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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丹鳳眼,但就在他離開帝都前一夜,他在那樣一雙眼睛里看見了萬丈柔情,而在她吻上他時,他第一次看清,她有一雙深紫色的眼眸。單御燕伸手擰開了酒壺的蓋子,舉起對著夕陽,痛飲一口,唱道:“誰家癡情二郎笑,無邊黃沙不知曉,伊顰伊笑在心頭,長酒難斷腸相思?!?/br>“前面那位兄臺,你別再唱了,再唱我隔夜飯都要酸出來了?!币坏郎倌甑穆曇魪纳砗箜懫?,不似尋常少年那般清朗,反倒是帶著幾分娘娘氣氣的陰柔。單御燕回頭一看,就見一穿著花衣裳的小童,手執長鞭,姿容俏麗,坐在一輛木頭敞篷馬車上,而拉馬車的卻不是尋常的馬,而是一個面色青白,渾身上下布滿傷痕的人。單御燕盯著那拉馬車的男子,眨了眨眼道:“這位兄臺的馬,好生特別?!?/br>那花衣小童聞言,卻是笑得天真爛漫:“我就說,定有人能識得,這是一匹好馬,先前在驛站,那幫眼拙的,都看不出來他能日行千里?!?/br>先前在驛站的馬店,一名年歲不過十四的花衣小童來買一輛小車,卻并不要馬。店家覺得很奇怪:“客官,您不配匹上好的駒子么?”那花衣小童卻笑得天真爛漫:“我有一匹聽話的好馬兒?!?/br>而后店家把車賣給了他,卻發現他根本沒有什么馬兒,拉車的,是一個膚色青白,面若死灰的男子,看那男子身著打扮,根本不像是個奴役,倒是更像個世家公子。店家趕忙勸道:“客官,使不得啊使不得,這般怕是要出人命的?!?/br>那面若清秀的小童卻并不聽他的,把馬羈隨手套在了那個神情呆滯的男子身上,坐上馬車便揚鞭,狠狠地抽打在了那個男子的背上,兇狠地呵斥道:“上官謝,給我跑!”那男子聞言,倒是真的走了起來,不知從哪來的力氣,竟真的拉動了馬車走了起來。馬店的老板和伙計看了都暗暗心驚,那樣一個玲瓏的孩子,竟是這般把人當牲畜使的。關塞邊的單御燕下了馬,走到那拉車的男子身邊,細細打量,說道:“兄臺的馬倒是有些眼熟?!?/br>哪知單御燕此言剛出,那車上笑嘻嘻的花衣小童卻忽然變了臉色,長鞭一揮,便狠狠用鞭頭,緊緊勒住了單御燕的脖頸,俯下臉,神情兇狠地問道:“你認識上官謝么?”見他這般架勢,單御燕趕忙搖頭,生怕說漏了嘴,被他直接殺人滅口。花衣小童忽然又笑了,依舊是那般天真的模樣,卻說道:“不管你認不認識他,都下地獄去吧?!?/br>單御燕睜大了雙眼,異常無辜,這完全不論理由的殺人風格,簡直比他大哥還要兇殘。就在數枚毒針沖著單御燕的臉飛下來時,他閉上了雙眼,卻聽見鋼針撞上了某件金屬物什的清脆碰撞聲響起,睜開雙眼時,就見一把長刀橫在他的面前。“想要他的命,先過問一下本郡主的刀吧?!币坏郎硢〉穆曇粼陲L沙中響起。作者有話要說:喜歡新上線的兩對cp嗎?陳獻裕x阿福(鬼畜太子攻x忠犬小奴受)上官謝x凌霄子(這對比較重口)各位大大想看目前已上線的哪對cp的彩蛋呢?歡迎大大在下方留言區給碼字狗留言哦~碼字狗會一一回復并且增加彩蛋的!如果彩蛋不夠的話,番外也可以獨立增加他們的故事。另外,提前劇透,下章李阜即將上線。第14章第十三章梨園驚夢新年的最后一日,單家按著歷年的習俗,去了梨園聽戲,這日唱了三出戲,頭兩出是由李家和高家點的,皆是邊關征戰的戲目,而最后一出卻是由單家點的。戲是單祁燁讓單念童挑的,單念童其實并不怎么看戲,但是卻只是看著名目,就莫名覺著這出戲熟悉,便點了它讓梨園戲班子去演。乃是苓國經典的悲劇,整出戲除了開頭的兒女情長,私相授受之后,便是家破人亡,慘絕人寰,可以說是從頭唱哭到尾了。單家主母岑氏對此甚是不滿,但也并不敢在人前多言什么,只是在背地里罵道:“大過年里好不容易開了喜年,就是開門喪戲,也不管晦氣不晦氣?!?/br>“這好像是當年三房姨娘,最喜唱的曲目吧?!贬仙磉吀硕嗄甑睦蠇邒哌@么說道。“好端端提那□□生養的戲子作什么,晦氣?!贬仙跏遣桓吲d地罵道。單念童起初也對這戲目興趣懨懨,但在那名花旦上場后,他卻忽然精神一振。咿咿呀呀的戲詞,婉轉流暢地被唱起,單念童分明看見那臺上的紅衣男旦變成了一個姿容極為妖媚的紅衣女子,她有著一張同他眉目間極為相似的臉,當她看著他的時候,單念童不知道為何感到莫名的辛酸。一曲曲終時,單念童早已淚流滿面。但單念童感傷的并不是戲劇的凄慘結局,而是那個紅衣花旦戲服的女子看他的眼神。而與此同時,梨園看臺另一端,李阜卻在人群中,苦苦尋覓。方才恍惚間,李阜仿佛在人海中看見了單念童的臉,一如四年前那般姿容秀麗,而當他走近去尋時,又不見了那個少年的蹤影。“當真是我看錯了么……”李阜望著被他纏繞在腕上的紅纓抹額,神情凄迷。一名青衣仆役對李阜說道:“李大人,雁華公主請您回去?!?/br>而單念童卻跟著單祁燁去了戲臺子后面,讓下人把先前臺上的那個花旦找來時,卻發現那不過只是一個姿容清秀的男子罷了,并非先前所見的紅衣女子,單念童有些失望。“童兒,許是你瞧錯了罷?!眴纹顭畎参克?。單念童任由單祁燁摟著自己,道:“我們回去吧?!?/br>但當他們離開時,又看見那一身紅色戲服的女子的身影,往后園去了。單念童急忙掙開單祁燁的手,一直追到后園的湖邊,卻再也不見那女子的蹤影。“童兒?!眴纹顭钭叩絾文钔纳磉?。“找不到了?!眴文钔兰诺暮?,神情有些哀傷。“你看見誰了?”單祁燁擁他入懷,輕輕地安撫著他。單祁燁自然知道,五年前,血祭后的一天,單家的三姨娘,單念童的生母,上官妜便在此處投湖自盡了,一如的結局那般。“我不知道她是誰,可是我覺得,她的目光讓我心痛?!眴文钔@么說道。單祁燁終于明白,哪怕沒有記憶,骨rou的血脈相連,依舊是單念童極深的羈絆。“或許,她今日見過你了,就能安心地走上輪回路了?!眴纹顭顪厝岬赝鴨文钔?,伸手抬起了他略尖的下巴,俯下臉,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