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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帶來的恐懼,令青年微微顫抖,看向西厄斯的眼神里,也不自覺地帶上些楚楚可憐的成分。西厄斯突然對蓋烏斯的安排有所改觀,不得不說,這個老油條還是有些水平的。第142章防盜章NO.4周六閉著眼睛,胸口起伏著。他的身上布滿玫瑰色的艷麗鞭痕,整個人都如同從水里撈出來的一般濕淋淋,汗水從他額角流下來,劃過臉緣,一直落進脖子里。從始至終,他知道對抗不過西厄斯,便干脆閉起眼睛,盡可能地蜷起身體,對抗鞭子。作為一個現代社會的普通公民,周六從來不知道該怎樣面對刑罰,緊繃的肌rou不僅不能卸去鞭子帶來的傷痛,反而使它變得更加難以忍受,硬碰硬顯然不是個好主意,周六卻始終咬著牙,一聲也不吭。鞭子終于停了下來。寢宮中一片安靜,只有喘息聲清晰可辯——而那并不全是周六忍痛時發出來的。西厄斯松開手中的金鏈子,他不知道自己在迷狂中做了什么過分的事,只知道他心里的火氣卸去了大半。任性而為是暴君的特權,也是他的習慣,因此他從來不會去思考這有什么不妥。然而當他停下手中的鞭子,再度將目光投向他的小奴隸時,床上的人卻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汗濕的烏發粘在弧線清秀的眉角,半睜著的琥珀色眼眸里含著淚光,微微翹起的睫毛如半透明的輕紗帷幕般遮住眼中的光彩,因為忍痛而緊緊抿起的嘴唇泛著素白。西厄斯心中一動,再度收緊細細的金鏈子,將小奴隸一點一點拖到身前。被緊銬在床頭的細白手腕因為拉扯而抻直了,整條手臂都露出來,泛著粉紅色的手肘向前彎曲著,平時看不到的胸膛完全裸露出來,潔白細膩的肌膚令西厄斯的呼吸又急促幾分。他想到了另外一種報仇方式。既然殺不了周六,那就蹂躪他。當沉重的身體壓上來時,周六才真正意識到暴君是沒有什么下限可言的。周六開始拼命扭動身體掙扎,他的雙手無法動用,只能抬腳去踢,一次兩次踢到西厄斯腿上,對后者來說卻是無關痛癢,西厄斯炙熱的手掌落在周六腰側,撫摸著他潔白臌脹的肋下,骨骼與肌rou支撐起最完美的線條,西厄斯低下頭,親吻著造物主的賜福。“西厄斯,你瘋了!”周六渾身汗毛都炸開,好不容易痊愈的敏感癥又再度復發,每一次來自西厄斯的碰觸都令他想要死過去。西厄斯握住身下不乖的腰肢,抬起頭,蒼白俊美的容顏與陳柯無二,墨色瞳孔里卻藏有深深惡意:“你要怨恨,就怨恨陳柯吧,他把你帶到我身邊,來誘惑我,就該有承擔后果的覺悟?!?/br>周六愕然:“不,你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不是陳柯叫我來的……”“哼,你現在不過是想脫身,什么樣的話都能說出來?!蔽鞫蛩箙s全然不信,從周六臉上的浮腫消失那刻起,他的理智就全部喪失了,能克制住不直接沖進這具誘人的身體內,已經是他極限。“……明明是你把我帶進來的,陳柯他絕不會把我置于險境?!敝芰柯断訍?,令西厄斯心內微微刺痛。“是嗎?”西厄斯再度低下頭,親吻周六腹部的鞭痕,“可是他現在又做了什么呢?還不是眼睜睜看著你被我上?!?/br>周六僵住了:“他……能看見?”這是他最不愿意見到的事,比死了還難受。西厄斯眼神一暗,他其實并沒有叫出陳柯,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仿佛這樣就打擾了他和周六的親密之事,他喜歡周六,這件事又和陳柯有什么關系——不,不對,他親吻周六,明明是為了折磨陳柯,向陳柯復仇。兩種互相矛盾的意志在西厄斯腦海中糾纏不休,使得他頭腦又脹又痛,不得不按住太陽xue才能稍微舒服一點。他抬起頭,目露暴戾之氣,緊緊盯著周六:“當然能看見,哈哈,他正在求我,你知道嗎,他在求我,他那么不可一世的人,竟然也有要求我的時候,哈哈哈哈哈!”西厄斯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這笑聲倒是發自肺腑,可惜,他所說的都編造,他倒真希望有那么一天,高高在上的主人格,能夠卑微地趴在地上,懇求他放他一馬。笑聲未落,周六呆呆地望著西厄斯,忽然眼中掉下眼淚,小聲說:“不要看我?!?/br>明明只是一滴軟弱的眼淚而已,西厄斯卻覺得有什么東西刺進了自己瞳孔之中,連帶著心臟都一起刺痛。又是那種觸電般的反應,令他無法在繼續作惡,明明報仇的方法就在眼前,他卻下不去手了。難道,“那個人”被他封閉了意識,還能感應到外界發生什么事不成?難道“那個人”在真實世界主控身體,到了專屬于西厄斯的虛幻世界,還能爭奪到身體的主控權不成?而且,更加糟糕的是,西厄斯感覺自己并不存在的良心好像突然開始跳動了,并且充滿存在感,讓他十分厭惡自己現在的行為。該死!一直未曾開口求饒的青年,此刻張開因為情緒激動而有些充血的嘴唇,小聲央求道:“西厄斯,你能不能……把我的手松開,求求你,讓我把眼睛捂住吧,這樣、這樣至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發生?!?/br>西厄斯攥緊了床單,他的心在動搖,那只名為軟弱的小蟲又鉆進了他的心里,他甚至不敢去看那雙蓄滿眼淚的琥珀色的眼睛。“我現在……太難看了……”周六眨了眨眼睛,睫毛顫抖,淚珠落下來,順著清秀的臉頰滑下去,留下一道細細的水跡,“我身上……全都是……難看的紅印……”西厄斯的手指僵住,他沒來得及思索其中古怪的地方,比如周六為什么要捂住眼睛卻不能直接閉上眼睛,他只知道有一個聲音在他腦海里大聲地反駁著。他沖口而出:“你的身體很美,一點都不難看?!?/br>說完這句話,他跪坐起來,將金鏈子拽斷,把周六的手腕從床頭上解下來,再一圈一圈松開捆縛。當他看到周六手腕上勒出的血痕時,心中一緊,彎下腰去,將那只微微有些發涼的手握在掌心,用唇舌吻去手腕上的傷痕。與此同時,他并沒有覺察到,周六的另一只手按在了他脖子上。在門外戰戰兢兢跪著的蓋烏斯,等了一會,便聽到里面曖昧的聲音,小皇后先是“啊”地叫了一聲,便堵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