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4
什么,卻發不出聲音。感覺到青年掙扎的力氣越來越小,西厄斯竟然感覺到一種莫大的恐懼,他觸電般地縮回手,愕然地盯著自己的手掌。怎么回事?他并沒有叫出“那個人”,可是,身體竟然不受控制地……周六順著墻滑了下去,眼前一陣陣眩暈,缺氧造成的四肢無力令他無法正常站立,在墻下縮成一團,頸部因為鐵鉗的松開而獲得舒展,甘美的空氣大量涌入,引發嗆咳,他蜷著身子咳嗽起來,生理淚水自眼角溢出。“咳咳……”西厄斯蹲下身,捏起周六的下巴——長長的睫毛低垂著,一層薄薄的水光籠罩眼底,眼尾染上秾麗的緋紅,就像剛哭過一樣。不得不說,這張臉完美契合了西厄斯的各種喜好。是因為喜歡,所以才下不去手嗎?西厄斯松開手,再度站起來,他惱恨于自己的軟弱,胸口仿佛盤踞著一團亂麻,想要解開是不可能的,隨便拉扯一下都會牽動左胸深處那一團溫熱的血rou,縱有天生的神力,卻無法解決眼前的困境,垂在身側的手漸漸握成拳頭,骨頭縫里仿佛有小蟲在爬一般的難受。“嘭!”猛的一拳砸在墻上,西厄斯轉頭就走。“把他關起來?!北┡木趵渎暦愿赖?。親隨們面面相覷,誰也沒有想到,新婚第二天早上,深受皇帝陛下寵愛的東方皇后,就變成了階下囚。離開黃金行宮之后,西厄斯騎著他的黑色種馬,馳騁在荒野上,迎面吹的風里帶著粗糲的沙子,仿佛小刀一般切割著裸露出來的皮膚,西厄斯卻是神情木然,對此毫不在意。足足狂奔了一下午,天色將暗,行尸走rou一般的帝王才牽著他筋疲力盡的座駕歸來。“陛下,人已經關起來了,您要去審問嗎?”西厄斯瞥了一眼面侍衛隊長蓋烏斯:“帶路?!?/br>揣摩最高統治者的意思,是每個親隨的必備技能,伴君如伴虎,這句話不錯,很多時候,君主并不會直接說出他心里真正的愿望,這個時候,就需要他身邊的近臣們結合實際情況去猜測了。蓋烏斯正是這樣一位善于揣摩暴君心思的侍衛隊長,他能夠在西厄斯身邊呆了這么多年,并不是全靠運氣,事實上,有些時候他比暴君自己都要了解暴君真正的內心需求。當西厄斯把雅辛托斯扔在地上,扭頭就走,并且下了“關起來”的命令之后,蓋烏斯心里就有了主意。關起來。甚至沒有附加任何刑罰的名稱,比如“割掉他的舌頭”“剝皮”“吊起來”等等刑罰全部都沒有,只有一句關起來。這分明就是新任皇后惹了皇帝陛下不開心,皇帝陛下又不忍心責罰,但同時又要起到恐嚇效果,讓皇后明白雖然他深受寵愛,但也不可以恃寵而驕。雖然西厄斯只說了一句簡單的話,但蓋烏斯已經完全掌握了他的內心活動,因此,他將皇后關在了——皇帝陛下的寢宮的床上。雙手被黃金鎖鏈鎖起,吊在床頭,纖細的腳踝各自套著一個黃金鐐銬,細細的金鏈子系在上面,分別扣在床尾的兩根床柱上,金鏈子足夠長,足以令床上的人在逃不脫的情況下,擺出一個舒服的姿勢——睡覺。周六正在睡覺。他本來不想睡覺的,但是被綁起來之后,又掙脫不開,愁苦地想著脫身的辦法,也沒有結果,最后就睡著了。當然,床太舒服也是原因之一。跟著侍衛隊長往前走,西厄斯越走越覺得不對,這條路怎么那么熟悉,他不記得他寢宮方向有任何囚牢或刑訊室。接著,他就看到了自己寢宮的黃金小門。一條黑色的情趣皮鞭遞了上來,西厄斯低頭看去,看見半跪在地上的侍衛隊長,正雙手持鞭,將手柄一端獻給他。“你這是什么意思?”西厄斯隱隱感覺不對。“這是屬下特地準備的,供皇帝陛下‘審訊’使用?!鄙w烏斯回答道。他的心跡就那么明顯嗎?連個侍衛都能看出他喜歡那個小騙子??西厄斯惱羞成怒,抓過鞭子,反手抽在蓋烏斯臉上。蓋烏斯“哎喲”一聲,也不敢躲,硬挺著脖子,從額頭到側臉很快顯出一道紅痕,他心內惶恐萬分,難道猜錯了皇帝陛下的意思?西厄斯瞪著他看了半晌,那目光的威壓令蓋烏斯根本抬不起頭,仿佛有千斤巨石壓在脖子上。終于,威壓撤去了些。西厄斯手執皮鞭,“嘭”地一腳踹開門。門本來就沒關緊,輕輕搭上的,這一腳踹下去,門“呯”地撞在墻上,又反彈回來。還好西厄斯沒往前走,否則他的鼻梁非得給撞扁不可。周六猛然從睡夢中驚醒,一擰身,雙腿并攏蜷起,側面跪坐起來。就看見剛和門“搏斗”了一個回合的西厄斯臉色陰沉地走進來。周六瑟縮地向里躲去,他知道這樣的動作毫無意義,但猛沖進來的西厄斯,看起來就像野獸一般充滿攻擊性。看到小騙子躲閃的動作,西厄斯并沒有半分愉悅,反而心內更加煩躁,他該怎么辦!經過一個下午的冷靜,他發現自己確實沒有辦法親手殺掉周六,雖然那樣做,是最快的報仇方式。既然沒辦法殺掉周六,那就折磨他。打定了這樣的注意之后,西厄斯才返回來,沒想到,他的近臣上來就讓他有種被打臉的惱怒,大家都認為他不是真的生氣,而是在玩什么該死的情趣!好吧,所有人都覺得他在游戲,不把他的傷痛當一回事。小騙子就是其中耍他耍的最開心的那個,看看他,竟然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分明就是沒把他的憤怒當回事!西厄斯怒火當頭,沒有給周六說話的機會,揚起皮鞭,狠狠地抽下去。“??!”周六沒防備被抽了個正著,他身上那件剝掉了外袍的侍衛短裙根本沒什么用,很快,一道玫瑰色的鞭痕浮起在白皙的肌膚上,偏偏是在腰側,最細膩柔嫩的地方,像一條玫紅色的細繩,懸掛在肚臍旁邊。西厄斯感到一陣微妙的快意,無論是視覺上,還是聽覺上,都令他十分享受。他緩緩逼近床上的青年,并將后者腳銬上的金鏈子收攏在自己手中,用力拉緊。青年像是被鎖住的小動物一般,害怕地掙扎,卻又被鎖鏈扯向施虐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