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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伴艾瑪……這姑娘一向很有正義感,而且她有個位高權重的當警察局長的爸爸。安慶賀幾乎沒有猶豫就聯系了她。善良的艾瑪接到童年伙伴回來的消息,高興的開車把他們從郊區帶回家。除了剛開始的驚訝并沒有多問為什么其中一個會如此狼狽。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2☆、第三章讓我跟你走(完整版)三跟你走艾瑪的職業是記者,但對朋友隱私非常尊重,這也讓小流浪漢松了一口氣。他年紀雖然不大,可是在姑娘面前還是有點小自尊的。到了艾瑪家以后,他們先被安排去清潔一番。安慶賀帶著小流浪漢去清理。光是洗澡就花了兩小時,安慶賀沒要別人幫忙,直接剪掉小流浪漢臟的打結的頭發,丟進垃圾桶。然后用香皂沐浴露給他洗澡洗頭,最后連洗衣粉都用上了才算徹底洗干凈。少年面對洗下來的那一池黑水,面露羞澀。等到全身搓的發紅的人真正走出浴室以后,等在門外的艾瑪才發現,剛剛這個一身臭烘烘的流浪漢其實是個清秀的少年。可能還未成年,皮膚又白又嫩,只不過在目力所及之處都布滿了傷痕。小流浪漢洗澡時就告訴安慶賀,自己叫做曾明,今年十七歲。看清楚他的長相以后,安慶賀覺得還應該往下減兩歲。清潔工作完成以后,艾瑪叫上他老爹,大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聽安慶賀復述曾明說過的故事。艾瑪和她爸爸聽的面面相覷,都覺得這簡直像個不可置信的電影故事!艾瑪義憤填膺,嚴肅的要求父親徹查這件事。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居然有這么個團伙為非作歹,誰都明白情況沒那么簡單。艾瑪爸爸準備先回警局了解一下情況。艾瑪則打算和媒體朋友通通氣。只有安慶賀問曾明:“肚子餓嗎?”曾明倔強的抿著嘴,不曉得為什么在這個認識才一天的高大男人面前忽然覺得委屈。大半年來連mama也很久沒問過他餓不餓的問題了,在被禁錮的日子里如何逃走才是他們的第一要務。少年習慣了挨餓。安慶賀關懷的語氣讓他有點不知所措,這個時候肚子固然很餓,但又好像餓的不光是肚子。“我給你做三明治吧?!卑矐c賀摸摸他的頭起身去廚房。曾明瞪著他的背影,眼眶微微熱了。艾瑪放下電話,用她那藍色的大眼睛同情的看著少年,靠過來捉住他傷痕累累的手:“明,你別怕,我們都會幫你的。你mama……也會盡快幫你找到的!”雖然語言不通,但是曾明明白這個白皮膚藍眼睛的外國女孩想表達的是溫暖的善意。這一年多以來,他第二次感受到了來自陌生人的善意。兩人一起坐在那里等吃的,廚房里忙活的安慶賀的背影高大穩健,艾瑪笑著用英文說了一句話,曾明覺得那應該是安全的意思。……有這個男人的地方總是特別安全。幾天以后,事情有了進展。根據曾明所說的情況,警局開始秘密調查找線索。消息表明,這個賊窩生存了年余,幾個當地的混子雇傭著打手專門從第三世界國家騙婚,欺負那些女人語言不通身無所長,到了這里以后沒收他們的身份證明和錢財,然后禁錮他們的人身自由,就算這些人鬧起來,他們也有婚姻的幌子兜著,一般人奈何不了他們。由于女人和孩子很容易就能找到買家,買賣越做越順參與的人也越來越多,甚至有了警察內部的人暗中幫忙……所以曾明東躲西藏的幾個月里幾乎求告無門。一周以后當地的消息販子提供了情報,警局出動兩個小分隊連窩端了那個賊窟子,可惜里面收著的人已經不多,有一個主謀還跑了。看來還是走漏了風聲。這些破事到哪都一樣,還沒有捅出來時知情人該收好處的收好處,見了光就巴不得全都閉上嘴巴。罪惡在陽光下肆虐,連累十幾歲的少年差點餓死凍死。早在和艾瑪爸爸說這件事之前,安慶賀就已經私下知會了大使館的朋友,把事情上升到外交領域,一切就變得比較敏感,想包庇也不是那么簡單。果然,在使館的強烈要求下,警局開始嚴打了。安慶賀陪著曾明去警局認了人。當初騙婚的那個老外沒在被抓的犯人里面,但是打手都被認出來了。當地報紙用“罪惡勾當喪盡天良”來表達善良的國民對這個團伙的鄙視,被賣掉的人也慢慢得救,但曾mama還是找不到。安慶賀心里很清楚,曾明的mama兇多吉少了。主犯判了終身監=禁,除了販賣人口、國際騙婚他們還涉及禁錮、傷害、甚至謀殺。艾瑪的爸爸很遺憾的表示,逃走的犯人很有可能已經不在國內。得知這個結果,曾明睜著眼睛整夜睡不著,不哭不鬧看著很安靜,但安慶賀反而覺得不妥,白天晚上都不敢讓他一個人待著。后來干脆搬來一箱子啤酒,使勁灌醉了小孩讓他發酒瘋。曾明哭抽了。境外婚姻的危險性體現在遠渡重洋的人對陌生國度的不熟悉以及語言的不可溝通上,但實際上在文化差異方面的落差更大。這個歐洲小國規定結婚后就不能離婚,就算當初曾明的mama不是被騙來賣的,也會束手無策被婚姻關系束縛一輩子。這場荒唐的交易令這對母子經歷了難以想象的劫難,很有可能就此生死永別。小酒鬼在安慶賀寬厚的懷抱里哭累了,抽抽搭搭的睡去時,嗓子都啞了。但他終于發泄出來了,安慶賀很欣慰。又過了兩周仍舊沒有任何消息。曾明幾乎以為這已經是最壞的結果,但是事情總是在你覺得不能更壞時帶給你另一個重擊。他差點瘋掉——安慶賀提出了要走。雖然安慶賀不得不走。原定半個月的假期,他已經超過了一半時間。為了陪護這個親手救下來的少年,他幾乎把多年沒有用過的假期全用掉了。實際上這些假期他也的確應該用光,畢竟已經決定一回去就轉業,留著這些假期又能干什么呢。他全新的人生,在某一刻已經有了轉折的方向,部隊雖然曾是他的夢想,卻不是他新生后應該呆下去的地方。“我三天后的飛機?!彼自谏倌昝媲鞍炎约阂叩南⒏嬖V他,“我本來是來辦事的,在國內還有工作,現在時間已經超過了?!?/br>曾明抿著嘴唇一言不發,眼底有明顯的不舍和驚慌。“很高興認識你這個朋友?!弊⒁獾剿难凵?,安慶賀認真的說,“我們患難相識如果以后還有機會見面,也是很好的朋友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