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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女人咬著后槽牙,美目輕抬,居高臨下道,“梁二小姐,你的臉皮倒是比想象中還要厚上一些啊?!?/br> 梁云妝仰面,吃痛地梗著纖細的脖子,面色晦暗,陰鷙的瞪住身前表情冷然的沈未涼。 作者有話要說: QAQ鎖章終于解了! ☆、吃醋II 十歲的時候, 蕭燃在宮里點焰火不小心燒了梁云妝的裙裾。十二歲的時候,蕭燃將前來獻殷勤的梁云妝鎖在藏書的經樓中。還有十四歲的時候, 蕭燃在朝堂上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兩家的聯姻。 凡此種種, 梁云妝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沒半點記恨,反而愈發喜歡他了。俗話說, 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她總以為, 只要時間再久一些,蕭燃定會考慮選擇自己的。畢竟整個西景,從家世背景到相貌品性, 任誰看來,都是他倆最登對。 可是后來憑空冒出個沈未涼, 她這么多年的感情, 在那女人淡淡一笑中, 頃刻間煙消云散,變得什么都算不上了。 梁云妝很不甘心。明明是她先遇見蕭燃的, 也是她先喜歡蕭燃的。明明在他身上, 自己付出的比誰都要多。 男人漠然地靠在圈椅上, 瞧也不瞧她, 聲音是一貫的不耐煩,“你要同本王說什么?若是像以往一樣膩膩歪歪,就休怪本王將你丟出去?!?/br> 梁云妝自嘲地笑了笑,她就算表再多的衷心,在他眼里也都是不值一提的廢話。 “王爺,臣女此番是來幫您的?!绷涸茒y笑盈盈在男人面前坐下, “趙縣丞,是我那兄長殺的?!?/br> 蕭燃饒有趣味地抬眼看向她,似笑非笑道,“梁云妝,許久不見,你這又是在唱哪一出?” 少女掩唇,聲色惑人,“臣女只是想體現出自個的價值來。畢竟無用之人,入不了王爺的眼?!?/br> 蕭燃但笑不語,好整以暇地抱臂睨她一眼。 梁云妝大著膽子站起身,姿態婀娜著走到男人身前,抬手搭在他的肩頭,垂首同他耳語,“至于兇手是我大哥的證據,十日后沂水別莊,臣女恭候著王爺?!?/br> 言罷,少女艷麗的面容順勢低下,朝著蕭燃的薄唇處緩緩移去。在挨著男人約莫不到一個拳頭的距離時,梁云妝的盤發被人從后邊狠狠揪住,然后往地面上用力摔去。 沈未涼拍拍手掌,轉頭瞪了眼滿臉無辜的蕭霸王,也不知怎么就泛起股醋意,竟是口不擇言地諷刺道,“王爺,這就是您的不是了。若是喜歡梁家小姐,便大大方方納為妾去,也好過偷偷摸摸暗中相會,被我撞見?!?/br> 蕭燃臉上登時沒了丁點笑意,半瞇起眼,眸中隱隱藏著危險的光芒,“沈未涼,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女人輕笑,將視線移開,打量著被摔懵了的梁云妝,而后向前逼近一步,語氣不屑道,“怎么,您這是要沖冠一怒為紅顏?” 未等蕭燃開口,梁云妝倒是尖著嗓子怒道,“你,你這瘋女人!攝政王妃本就該是我的位置,陪在蕭哥哥身邊的人也一直都是我。你才是那個偷偷摸摸攀高枝的人!” 沈未涼斂眸,不再看他二人,冷冷道,“感情之事確實不分先來后到,可做人要知禮義廉恥?!?/br> 言罷,女人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屋子。 蕭燃聽出她當真是氣極,遂再也坐不住,倏地起身就要追上去。走到屏風旁,男人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折回梁云妝跟前,笑得惡劣道,“對了,方才你說要做個有價值的人,不過無論你變成什么樣,也入不了本王的眼。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br> 說完,蕭燃便急忙追了出去。 - 沈未涼還沒走到大理寺門口,人就被蕭燃拽住了手腕。 女人略一頓足,語氣平靜的有些冷漠,“王爺還有什么事兒?” 蕭燃高大的身軀擋在她的面前,眼里多了些探究和竊喜的神色,“夫人,可是在吃醋?” 沈未涼一改平日里淡定溫和的態度,重重甩開男人的手掌,仰著半張臉直勾勾看著他問,“王爺是不是喜歡那梁二小姐?” 蕭燃皺眉,滿臉不悅答,“不喜歡?!?/br> “王爺騙人?!?/br> 沈未涼咬了咬唇瓣,覺得心底泛起的酸水頗有種滔滔不絕,泛濫成災之勢。若是不喜歡,依著蕭霸王的性子,早就像現在這般厭煩至極,甚至一把將人甩開了,又怎會巍然不動地坐著等她主動獻吻? 蕭燃眉頭擰得更緊,剛想辯解一二,卻瞧見沈未涼咽下股怨氣似的,狠狠剜了自己一眼,而后大步朝前走去。 男人眉心跳了跳。他一早就發現了躲在屏風后的沈未涼,原只是想逗弄她一番,所以才紋絲不動。誰想她卻真的生氣了,還氣成這樣。也不知自個是該高興還是該頭疼。 “站住?!?/br> 蕭燃見她尚未走遠,躁怒著高喝一聲。 女人充耳不聞,就連步子都沒慢下一分,很快便消失在大理寺門外。 蕭燃咬咬后槽牙,單手叉著腰,顯得有些委屈和狼狽。膽敢這樣拂逆他面子的,沈未涼還真是頭一個。 薛世寒看戲看得興致勃勃,眼見不可一世的男人在這兒栽了跟頭,當下一個沒憋住,“噗嗤”笑出了聲。 感受到蕭燃偏頭投來的一記白眼,薛世寒輕咳了一聲,正色道,“王爺,您這是要哄媳婦,又不是要審犯人。這么兇作甚?”更何況這媳婦還是個悍婦。 男人沒好氣地懟他,“少廢話,你連媳婦都娶不到,還在這兒跟本王指手畫腳的?!?/br> 言罷,便也氣沖沖地離開了大理寺。 薛世寒抽了抽嘴角,朝著蕭燃的背影輕啐一口。所謂一物降一物,你兇任你兇,總有人比你更兇。 活該吃癟。 - 沈未涼一路上罵罵咧咧回到攝政王府,氣倒消了不少。她剛進院子,就見周闌煙擔憂地迎面走來,“你怎么能沒輕沒重地打斷了藍絮的腿?她可是太后的心腹??!” 沈未涼抿抿唇,在石凳上坐下來,解釋,“沒打斷,只是碎了幾塊骨頭而已?!?/br> 周闌煙被她氣的幾欲心梗,撫額道,“重點不在這兒。算了,我來是告訴你,藍絮因忍不了劇痛,已經告訴我那毒的成分。而要想配出解藥,還需一味罕見的藥材?!?/br> “是什么?” “龍涎果。你可能不太清楚,這龍涎果整個西景僅有一株,養在惠成王府的二姨娘院子里?!?/br> 沈未涼眼睛一亮,“那豈不是找孟世子討要就行了?!?/br> 周闌煙拍了拍桌面潑她冷水,“你想的倒美。這惠成王養了一群妻妾,個個都是嬌人兒,平日養尊處優慣了,脾氣一個比一個大。再者說來,龍涎果乃滋補駐顏的良藥,那二姨娘怎會輕易舍得拱手相讓?!?/br> 沈未涼聞言,契而不舍道,“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