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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替男人包扎,卻剛一靠近,就被梁燕塵攬在懷里,男人掩上了屋門,也將接下來的旖旎情狀一并掩去。 白日夢長,搓粉團朱,云朝雨暮。 隔了許久,屋里一室春情終于消停。男歡女愛之后,宋慈婳渾身酸軟著似乎已經散了架,但想起正事兒,還是忍下倦意,嬌滴滴抱怨道,“爺,您那好meimei先前送來的補品,害得妾身腹瀉了好幾日,今日您又這般折騰妾身,可是巴不得我早些去了?” 梁燕塵一聽,咬著牙罵罵咧咧,“我就說那死丫頭怎么會如此好心,沒想到竟是懷了歹毒的心思?!痹偾埔娚磉吪藡擅娜崛醯哪?,心中頓生憐惜之情,忙低頭親了親她的小嘴,安撫道,“她不就是自個嫁不出去,怕我有后了,會更受祖父和父親的倚重,婳兒放心,咱們啊加把勁,好讓她更加妒忌?!?/br> 宋慈婳面上裝出欣喜又嬌羞的樣子垂下頭,眸中卻是閃過不屑的冷光。 - 沈未涼房中多出了顆夜明珠來,質地晶瑩,光澤透亮。雖不是歐陽笙贈的那枚,她倒也喜歡的很。 猜想著能自由出入她房中,并且明目張膽擺上顆夜明珠的,想必也只有蕭霸王了。沈未涼彎唇,笑得有些竊喜。 口是心非的男人。昨兒還說不肯還她,轉眼卻送了顆瞧著更好看些的。 只是她這笑意還未在面頰上停留住幾秒,就被來人匆匆打斷。周闌煙急急忙忙叩著屋門嚷道,“不得了了,你那小奴隸中毒了?!?/br> 沈未涼心里陡然一慌,趕緊跟在少女身后趕了過去。阿木在榻上睡得很沉,若不是周闌煙精通醫術,根本看不出是中了毒。 “你是如何發現他中毒的?” “方才我同藍姑姑路過這兒,瞧見有黑衣人從他屋里出來,藍絮前去追那刺客,然后讓我來稟報你?!?/br> 沈未涼蹙眉,總覺得事情有哪里不對勁。她瞧了眼床上呼吸平穩的男子,擔心地問,“阿木中了什么毒?你可會解?” 周闌煙無能為力地搖搖頭,“這毒罕見,會使人感官盡喪,逐漸死亡。毒中有一味成分我判斷不出,所以也沒法配出解藥來?!?/br> 女人揉著額角,視線落在自個腰間的木雕小魚上,淡淡問,“那看來,只能找出下毒的人,阿木才有救了?” 周闌煙看了看兇多吉少的男子,默默點了點頭。 沈未涼頓了片刻,表情凝重著又問,“藍絮在哪兒?” “追著刺客往后院去了……”周闌煙話音未落,就見女人一聲不吭地沖了出去。少女微嘆了口氣,轉眼再看向阿木時,總覺得他哪里長得有些眼熟。 藍絮掩護那黑衣刺客逃離王府后,膽戰心驚地折回后花園里。她雖向太后稟明了府中之事,卻沒想太后竟慌成這,立即派了人來解決后患??蛇@兒是攝政王府,又不是什么尋常好糊弄的人家。得虧她及時趕到,這才勉強應付過去。 藍絮抹了把額上滲出的汗漬,剛抬起眼,就瞧見女人站在烈日下,單手叉著腰,面色不善地盯著自己,攔住了去路。 她心中沒由來地狠狠一顫。 “王妃娘娘?您怎么在這兒……” “藍姑姑,阿木是什么人?” 藍絮被她直白地發問給噎住,只得笑著打馬虎眼,“您說笑了,王妃娘娘府上的人,奴婢怎么會知道?!?/br> 沈未涼咬咬后槽牙,從袖中甩出九節鞭,“啪嗒”一聲抽在離她不遠處的地面上。頓時塵土飛揚,碎石四濺。 女人面上肅殺,帶著駭人的狠決,再次開口道,“那我換個問法。藍姑姑是如何知道,那間下人的屋子里,住的是阿木?” 藍絮早已被那一鞭子嚇得兩股發抖,她強裝著鎮定,提高了些聲音回答,“奴婢什么都不知道。王妃娘娘,奴婢再怎么樣也是太后身邊的人,請您,三思?!?/br> 沈未涼怒極反笑。死不承認就算了,還想拿太后來壓她。女人不屑地揚手,腕子一轉,九節鞭就朝著藍絮雙膝抽打過去。 伴隨著藍絮凄厲的尖叫聲,她的膝蓋骨仿佛被抽碎了一般,雙腿立刻失去控制,整個人癱跪在地上。 “趁我好說話的時候,把解藥拿出來?!鄙蛭礇鍪栈鼐殴澅?,冷眼瞧著她痛得涕淚交加,似乎要在地上打滾。 奈何藍絮這幅模樣之下,也只是不停地重復,“奴婢只是個下人,奴婢真的沒有解藥?!?/br> 沈未涼倒不覺得她在說謊,只是憂慮著阿木的生死。遂上前半蹲下來,一把拎住藍絮的后衣領子,惡狠狠道,“允你三日,不管用什么法子,給我把解藥拿出來。否則,你就去給阿木陪葬吧?!?/br> - 趙縣丞死在了詔獄中。 薛世寒覺得自個臉上仿佛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他雖查到是梁家人動了手腳,卻更明白這一巴掌只能暫時忍下。梁家,現在他還沒本事動。 不過這口惡氣也不能就這么白白受著。他一人之力面對梁家猶如蚍蜉撼樹,但若加上攝政王,那可就鹿死誰手尚且不知了。 薛世寒同蕭燃商量完對策,放心不下似的又道,“太后姑母會不會偏袒梁相下官不清楚,但她卻是一定不會站在王爺這邊兒的?!?/br> 蕭燃眉頭緊鎖,語氣卻并未受到影響,“平日里那老太婆確實不會與本王站在一邊,但凡事都不能一概而論?!?/br> 若是她屆時都自身難保了,還能有時間挑三揀四嗎。 薛世寒隱隱覺得男人話中有深意,可眼下也只能依靠著他幾分了。太后上了年紀,也有些老糊涂。竟是一味用人唯親,擾亂朝綱。他雖是太后的親侄子,卻更是這個國家的臣子。 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的。 談話間,有隨從來報,說是梁二小姐求見攝政王。這邊兩人剛獨處一室,那邊沈未涼恰好也來了。 薛世寒幸災樂禍地將女人引到屋子外間,自個看戲般退到門外,只是將耳朵緊貼著門縫,賊溜溜地偷聽著一二。 沈未涼今日本就因阿木的事兒氣不順,想著蕭燃定會有些主意,于是將藍絮關在柴房中就匆匆來大理寺尋他。 誰想一進屋見的就是這番光景。 男人懶散地靠在圈椅上,動也不動。而那梁云妝說著說著,越靠越近,先是從桌子對面走到蕭燃身旁,然后見他并未發怒,便大著膽子伸了手臂搭在男人肩頭。 蕭燃仍是一動不動地坐著。 梁云妝笑得有幾分得意,甚至得寸進尺地低了蓁首,嬌嬌地朝男人面上湊過去,似要主動獻吻一般。 二人越靠越近,約莫快要親上時,沈未涼腦子一熱,忍無可忍地繞過屏風,上前一把揪住梁云妝精致的盤發,狠狠向后一扯。 梁云妝吃痛地驚呼出聲,跌跌撞撞向后退了數步。然后整個人被沈未涼隨手丟向地上,仰面朝天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