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3
否認了,沉默不語。嘴角的弧度越來越明顯,郁容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容我推測一下……”聶昕之靜靜地注視著眼前的笑顏。“可是因為,我本說請兄長吃寶塔糖,結果‘言而無信’了?”不僅食言了,還意欲將親手制好的寶塔糖送給別人。郁容問:“可被我說中了?”聶昕之不予置評,只淺聲表示:“我不會與容兒置氣?!?/br>郁容轉動了一下眼珠,忽問:“我有個謎題,不若請兄長猜一猜……說,什么眼比針眼兒還窄還???”聶昕之配合著應答:“不知?!?/br>郁容笑了,樂不可支:“小心眼兒?!?/br>聶昕之聽罷,神色淡淡。邊笑著,某人邊故意問了聲:“兄長以為如何?”聶昕之語氣平靜,回道:“盡皆如容兒之言?!?/br>郁容:“……”這家伙,一本正經的真是不經逗,反顯得自己特無聊的感覺。無聊也罷,“取笑”夠了,郁容遂正了正態度:“這寶塔糖是驅蟲藥,可不好瞎吃亂吃?!鳖D了頓,語調溫柔,“我與兄長已是一體,何必斤斤計較那些細枝末節?”何況是連細枝末節都談不上的極小的一件事?老實說,郁容很認真地覺得,他家兄長……有病。不過,算了。誰讓他就認了這么個人?遂不再絮絮叨叨,郁容湊近他家男人,主動地吻上去。有病不可怕,只需有良方。對癥下藥,則藥到病除。·接連數日大晴天,樹枝、房頂上薄薄一層的雪屑邊不聲不響地融解了。趁著天氣好,郁容收拾起了行李,跟著他家兄長一起,終于踏上了返家的旅程。畢竟,堰海再好也不是家。兩年過去,郁容對青簾小院徹底有了歸屬感,多日不歸,著實牽念。一輛馬車兩個人。不像來時那么“趕”,晃晃悠悠的,車馬走著不疾不徐。雖是冬日,沿途景致卻各有風情,遂在趕路的同時,順帶游玩了。幸而天公作美,邊走邊玩行了七八日,都是朗日清空的好天氣。然而好運遲早會用完的。晴朗天的,正適宜趕路,馬車卻壞了。出城已有大半天了,再折回去有些費事,好在他們不趕時間。其實沒有馬車也不礙事,大件什么的早先被逆鸧衛運回去了,現在就是七七八八的小東西,不占空間。只是天冷風寒的,沒個遮擋,到底還是冷。偏偏,郁容依舊沒學會騎馬,路途太遠,共騎什么的不大合適。“小郁大夫——”郁容剛收拾好馬車里的零碎小物件,就聽這一聲幾分耳熟、略顯尖銳的嗓音。一時沒想起是誰,轉身便循聲看過去。老馬慢吞吞地踏著步,拖行一輛又破又小的車子。坐在車前的人,矮墩墩、圓滾滾的,像是只大號的饅頭。郁容有些驚訝,這世界也太小了。沒一會兒,總讓人擔心隨時要斷氣的老馬,踱步停在了壞掉的馬車前。“原來是謝先生,”驚訝完了,郁容遂掛上了笑容,道,“真是巧了,居然在這里又遇上了?!?/br>謝東官道:“我家在甸塘啊,這條路是必經之道?!?/br>郁容恍然大悟,瞄了瞄馬車空蕩蕩的車廂,繼續寒暄:“謝先生這是要回家了?”謝東官點頭點到一半,改成搖頭。郁容被他弄得迷糊。卻見胖子客商小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圈,胖乎乎的臉上擠出一個笑:“小郁大夫和這位……”瞥到靜默待在駿馬之旁的聶昕之,語氣弱了些,“這是打算進城?”郁容頷首:“馬車壞了,得回城重新置辦一個?!?/br>謝東官聽了,熱情邀請:“不如坐我的車吧?!?/br>郁容默默地瞅著那仿佛下一刻就要散架的馬車。謝東官又說:“回城可不折了好遠的路?我這車破是破了,遮風擋雨完全沒問題?!?/br>郁容沒直言拒絕他的好意,好奇地問:“謝先生不打算進城嗎?”謝東官指了指他來時的路:“往南三十多里,有個鎮子,我剛想起來有事得過去一趟。小郁大夫你們不如隨我一起走,正好也是去小雁京的路……放心,鎮子有家木行,馬車做得可好了?!?/br>那倒是順路又省事了,不過……瞥著胖子客商隱含殷勤的表情,郁容心知,以這家伙“無利不起早”的性子,這般熱切的邀約怕是“別有企圖”。遂與聶昕之四目相對,他微微一笑,道著謝:“便麻煩謝先生了?!?/br>謝東官面露喜色:“不麻煩不麻煩?!?/br>作者有話要說: 多謝七君的雷1.8破舊的馬車沒有駛到鎮子上,卻在某一處山莊門前停下了。郁容瞇著眼,看向不遠處的高門樓,感慨了聲:“好氣派的山莊,”粗略一觀,比聶昕之在堰海這邊的莊子規模大得多了……就是有些不懂,他們為什么來這兒,遂問,“該不會是謝先生你的別莊吧?”謝東官輕嗤了一聲:“沒的浪費錢?!?/br>所以,這不是他家了?郁容疑惑地望向胖子行商:“那這里……”謝東官答道:“東林西謝知道不?這就是那個‘東林’家?!?/br>郁容點了點頭,在堰海待了小半年,聽過不少當地的見聞,譬如,所謂“東林西謝”,倒不是真的一個在堰海之東,一個遠在西邊,據說兩家靠得挺近的。但是……他不解,直言問:“我們來這里做什么?”謝東官干咳了幾聲:“林家欠我一大筆銀子,我想要回來?!?/br>郁容默了少刻,輕笑:“謝先生是不是剛從這兒出來的?”謝東官打著哈哈:“就知道瞞不過小郁大夫你?!?/br>郁容頷首,語帶了然:“謝先生‘請’我等來此……莫不是想讓我和兄長,相助你取回欠款?”這人膽子小得很,說不準一個人弄不過家大勢大的林家?轉而覺得不太可能,到底“西謝”與“東林”可是齊名的,就算其只有一個人,做生意又不是黑.社會火.拼,講究什么“單挑”或“群毆”的。不給某人繼續胡亂猜測的機會,謝東官忙道:“哪里的事,小郁大夫你和這位……”每每說到聶昕之,仿佛都帶著一種膽戰心驚的意味,“哪能這樣跌份兒?”他直接說明,“斗膽帶你們來這邊,是因為……”胖子客商左看右看一圈,壓低嗓門,神神道道地開口:“我覺得林家有點‘鬼’?!?/br>郁容不經意地蹙眉:“什么叫‘鬼’?”謝東官繼續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