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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大的火。再看周氏,似乎不甘示弱,伸手拉起黎清,對姜氏一陣數落。 “你兒子不是短命是什么?還秀才,秀才也要有命。也不知道你姜家是造了什么孽,一門兩寡不算,現在還把我女兒坑進去了,不是短命是什么?估計是上輩子壞事做盡,老天看不下去了。要我是你,早就三尺白綾,了結了算了,別再禍害我女兒,居然逼著我女兒墳前發誓,終身不嫁,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有你這么惡毒的婆婆,我女兒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霉了。老娘就是要給我女兒再尋個良人,與你家撇清關系?!?/br> 周氏自持姜湯臣已經沒了,他兒子最大的對手沒了,便肆無忌憚的前來準備給黎清再尋一門好親事,也不在乎姜氏是否愿意了。 誰知道姜氏這個老妖婆,竟然逼著她女兒在死鬼相公的墳前發了誓,氣的她氣血上涌,怒氣沖沖,上來就罵,也不管言語過激與否了。周氏看來,自家女兒死了丈夫,那就根閨中姑娘差不多了,找個男人嫁了才是正頭。 姜氏仿佛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似的,都氣笑了:“呵!感情你是來搶我兒媳婦的?!?/br> 姜氏一腳將周氏踹倒在地。 震驚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讓黎清猝不及防。姜氏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掀開黎清,朝地上的周氏撲去。 敢上門來搶她兒媳婦兒去嫁人?她當年花了那么多彩禮迎回來兒媳婦兒,眼見夫妻兩個恩恩愛愛的,這個老不死的時常上門離間,企圖打擊湯臣考學,這會子居然還敢上門搶人,信不信老娘打死你。 第4章 逼迫(一) 姜氏冷笑兩聲,老娘早就想打周氏你個老不死的了!既然你急著上門找打,老娘今兒個就不客氣了。 親家又如何?周氏以前的行為就不配做自己的親家。 “??!天殺的,你住手,這個潑婦住手?!?/br> 周氏被姜氏壓著賞了好幾個耳刮子,像印章一樣的紅印子蓋在一張老臉上,格外清晰。 姜氏做慣了農活兒,力氣自然是有一把的,而周氏仗著自己丈夫是個讀書人,在家里吃吃喝喝“嬌生慣養”的,這種情況下,只能是被動挨打的份兒。 “兒啊,還不快來救老娘哇,老娘要被打死了??!”周氏疼得哇哇叫,朝院子外的墻角處喊了喊,順帶指責姜氏,“姜氏,你這天殺的,是不是也這么對我女兒?我兒這是造了什么孽??!攤上這么個潑辣婆婆,還有什么活路哇?” 這么一說,姜氏下手就更重了,不僅出手,連腳都用上了,拳打腳踢。不過片刻,周氏豬頭形象初具雛形。 在周氏喊出那一聲兒的時候,黎清下意識的以為這是在叫她,正當她準備勸架的時候,余光撇到墻角有一抹黑影。 還有人,定是娘家人了。 記憶里,周氏并不是一個好母親,周氏是個典型的重男輕女,對于她來說,兒子是她的命根子,女兒命如草芥,原主不是傻子,早就察覺了,和周氏根本不親近,甚至渴望脫離周氏的牽制。姜湯臣為了和原主落得個清閑安寧,掏了半身家底不說,還把考學名額讓給了原主的哥哥,生生的再等了一年才考上秀才。 本以為嫁人了,就脫離了周氏的控制,也可以逍遙自在一些??墒菦]等小兩口甜蜜兩年,這周氏竟然上門來,想要離間兩個的感情,讓湯臣在考學上再慢他兒子一步。姜湯臣是原主哥黎有良考學上最大的競爭對手。 原主好歹是讀過一些書的,明事理,沒讓周氏得逞,這件事婆婆姜氏也是知道的。 這時聽墻角的人慢慢走出來,是她娘家哥和爹。黎清看了一眼轉身進了屋子。 黎宴明見黎清既沒有拉開她婆婆保護自家娘,也沒有出來恭敬的迎接他,頓時一臉不爽,眼皮子耷拉下來,有了計較。 “云及,醒醒?!崩枨遢p輕搖醒兒子。云及擦了擦眼睛,發出蚊子般扭捏聲?!澳镉H?!?/br> “云及乖,現在娘親要交給你一件事兒,如果辦不好,娘親就永遠見不到云及了?!崩枨逶谠萍岸呡p聲說。 云及慌了,淚水在眼眶子里滴溜溜打著轉兒:“娘親不能離開云及?!币浑p小手緊緊攀在黎清身上,生怕她消失不見。 黎清輕輕撫摸他的背:“云及偷偷的從后門出去找王婆婆,請她找里正和村長過來,娘親就可以永遠留下來,守著云及了?!?/br> “真的?”云及一袖子擦掉還沒來得及掉下來的眼淚,望著黎清,希望得到她的確定。 “是,不過要悄悄的,能做到嗎?” “好,云及能做到?!?/br> 黎清打開后門,讓云及出了去,目送云及小小的背影漸行漸遠。她轉身出了屋子。 有些東西,還是早些處理了為好。 “小妹,你看著娘被這個無禮潑婦打,不上前幫忙便罷了,居然還無視我與父親,你就是這么秉持孝道的?” 黎清剛走出門,一陣聒噪在她耳邊炸響。抬眼看去,只見一個瘦削的長袍交領男子拿著一把閉合的扇子指著她,面露兇光,嘴巴雖在鼻子下面,卻有些歪,整個人看起來邪里邪氣的。雖然記憶里有這個人的樣貌,畢竟沒有真實的來的沖擊大。 “大哥?!?/br> 黎清喊了他一聲兒,全然不計較這個男人之前說了什么。 “小妹,果然是嫁出去的女人潑出去的水,我以為你連自己的雙親都不要了呢?!崩栌辛疾灰啦火?,在他看來,黎清這是不孝,不孝的女子能拿來做什么? 黎清心里冷哼,說她?瞧瞧這就是周氏的秀才兒子,自家老娘被打成那樣都沒有去拉一把,倒是在這里數落起她來了。不僅僅是黎有良,連他爹黎宴明也沒有任何反應,放任姜氏對周氏拳打腳踢。 自持一個讀書人的身段,對于這些婦人間的事兒不管不顧,在黎清的眼中,這樣的男人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渣男。 不過黎清自然不能用她靈魂的現代思維來解決問題,于是故作委屈道:“大哥,你也知道我婆婆兇名在外,我一個是他人的媳婦,一個是母親的女兒,夾在中間,幫哪邊都是于理不合,大哥,我……我實在是無能為力?!闭f著說著黎清竟捂著臉小聲兒啜泣起來。 “你……”黎有良勁咬牙齒,想說什么,最終將所有的話都咽進了肚子,捏著扇子對姜氏呵斥道:“不知親家娘打夠了沒有?是不是要把我娘打死了才心安?” 其實姜氏早就打夠了,只是裝模作樣的,她想看看黎清的反應,最終果然沒讓她失望。 這個兒媳婦心里始終向著自家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