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鮫人對人類的規矩一竅不通,直接大步流星走了進去,見到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的易雪逢,蹙眉道:“朔日不是過了嗎?他怎么還睡著?”寧虞對除了易雪逢之外的所有人都沒有耐心,更何況他無情道剛破,根本不知道要如何處理自己的情緒,聽到這句話直接冷冷道:“滾出去!”鮫人心高氣傲,哪里被人指著鼻子罵滾出去,當即沉下臉來,手握著骨刀就要將面前的男人削成骨架。只是他還沒動,榻上的易雪逢似乎感覺到了殺意,強撐著睜開眼睛,眸中全是清醒和警惕。寧虞心口一疼,易雪逢渾身酸軟無力,若是在之前早就睡得日夜不分了,現在僅僅只是一絲微弱的殺意就能讓他直接清醒過來,可見這些年他在蠻荒過的到底是什么日子了。易雪逢清醒了一瞬,看到面前的寧虞,所有的防備和警惕瞬間消散個一干二凈,強撐著伸出手勾住寧虞的衣袖,閉上眸子再次睡了過去。仿佛只要有寧虞在身邊,他就不怕任何危險。寧虞抬手摸了摸他guntang的額頭,察覺到那毒的效用似乎還沒消下去,又拿出之前的珠子來給他喂了下午,完全沒有去管旁邊虎視眈眈的鮫人。鮫人冷漠地看著寧虞,許是被他這個高傲的態度氣急了,想也不想握著骨刀刺了過去。寧虞頭也不抬,手輕輕一揮,罌粟倏地飛來,落地化為人形,在千鈞一發之際擋住了鮫人的骨刀。砰的一聲悶響。床上熟睡的易雪逢被嚇得哆嗦了一下,迷茫地張開眼睛,寧虞直接不耐煩了,抬手只一揮,幾乎用盡全身靈力,硬生生將鮫人打了出去。門直接被關上,連罌粟都沒有留在里面。易雪逢醒來后,看了寧虞半天才輕聲道:“師兄?!?/br>寧虞湊上前握住他的手,道:“我在這里,哪里都不去?!?/br>易雪逢又看了看他,不知看出了什么,突然一笑,道:“你回來啦?!?/br>寧虞侯中一梗,竟然不知要說什么。易雪逢朝他伸出手,他似乎是想要把寧虞拉下來抱住自己,但是他昨晚一夜沒睡,渾身無力,連勾著寧虞袖子的力氣都沒有。他的手才剛動了一下,就無力地垂下去,再想要去試卻連手都抬不起來了。“師兄?!币籽┓晁宦暤?,“我碰不到你……”寧虞愣了一下,才俯下身將他抱住,輕聲道:“我在這里?!?/br>易雪逢嗅到寧虞身上熟悉的氣息,愣了一下才緩緩地抬手勾住寧虞的袖子。“嗯?!?/br>在外殿的鮫人氣的同罌粟劍打了半天,最后骨刀險些被削斷才不情不愿地停下了手。罌粟沉著臉立在門口,像是根柱子似的,一言不發擋住鮫人。鮫人冷冷道:“讓我進去!”罌粟心中抓狂,心道按照那毒的毒性指不定過半天他們又要糾纏在一起了,你進去不是存心找死嗎,但是表面上還是面無表情:“不行?!?/br>鮫人怒道:“你找死嗎?!”罌粟還是面無表情:“不行就是不行?!?/br>鮫人:“……”鮫人要被氣瘋了。兩人在外面打了半天,又對峙了半天,在日落西山時鮫人不得不先服了軟,冷厲道:“你給我等著?!?/br>罌粟:“嗯?!?/br>鮫人氣得剛要拂袖而去,寢殿中突然傳來了一聲微弱的驚呼。鮫人一驚,忙要沖進去,卻又被罌粟攔下。鮫人冷冷道:“那是雪逢的聲音!那個人類到底在做什么?快點放我進去!”罌粟面無表情的臉上難得浮現一抹尷尬,他干咳一聲,道:“我主人……不會傷害雪逢的,他們是師兄弟?!?/br>只是說師兄弟三個字時,罌粟的臉色仿佛是吃了半個蒼蠅,臉色古怪得要命。鮫人:“師兄弟?”罌粟見他還是一副不懂的樣子,猶豫半天才面有菜色地對他說了幾句話。鮫人:“……”內殿中,易雪逢衣衫凌亂,仰著頭拼命地喘著,蒼白的手反手抓住頭頂的床幔,因為他的動作,掛在床幔上的金鈴被晃得發出一串串清脆的聲音。鈴聲伴隨著易雪逢難耐的喘息聲,越發顯得色氣。寧虞俯下身,輕聲道:“還受得住嗎?”易雪逢拼命地搖頭,凌亂長發落花流水鋪在枕頭上,臉頰的汗水浸濕了幾縷發,緊緊貼在臉側。他不知是不是在拒絕,寧虞含住他的唇輕輕咬了咬,動作緩慢停下。易雪逢趁這個時間急喘了幾口氣,胸膛微弱起伏了片刻,才淚眼婆娑地看了寧虞一眼。寧虞摸摸他的臉:“如何?”易雪逢因自小被逼著練劍,腰身極軟,微微一動時腰線崩成優美的線條,有種令人血脈噴張的魅惑。他輕輕晃了晃,小聲道:“動一動啊……”寧虞輕笑了一聲,道:“好?!?/br>很快,金鈴之聲再次細細密密地響了起來。響了一夜。六朝君:“他就因為,你說的,那番話,再沒來過?”易雪逢聳肩:“也不算沒來過吧,畢竟他走后沒多久,我就死了?!?/br>那種詭異魅毒的效用持續了三日,之后他又因為渾身疲憊人事不省了兩日,對其間所發生的事一點都記不得,只覺得自己好像是恍恍惚惚睡了一覺,再次醒來時身上已經沒有了異樣。所以一直到現在,易雪逢依然認為那蠻荒的魅毒不過如此,睡一覺就能硬生生扛過去了,只不過剛開始時有些難受罷了。六朝君:“哦,很慘?!?/br>他雖然說著“很慘”,但是易雪逢卻覺得他好像是在說“你講的故事很好聽,我滿足了?!?/br>易雪逢瞥了他一眼,道:“聽的開心嗎?”六朝君毫無城府地點頭:“開心?!?/br>易雪逢:“……”作者有話要說:么么噠,七夕快樂,評論發一波紅包哈~感謝大家的支持???,就來!速度飛快哦,親!第93章心結寧虞一大早醒來時,耳朵還在嗡嗡直響,他皺著眉按著耳朵半天,才勉強聽清楚外面催魂似的敲門聲。易雪逢依然保持著昨晚的睡姿分毫未動,寧虞抬頭看了看他,覺得天色還早,便沒有吵醒他,輕手輕腳地起身開門。門被敲得險些要塌,寧虞沉著臉走過去打開門,頂著一張“取你狗命”的臉看向外面的人。相歡冷臉站在外面,看到門開,直接推開寧虞擠了進去,嘴中還在道:“雪逢,雪逢!”寧虞還從未被人這么冒犯過,他冷聲道:“需要我教教你何為禮數嗎?”相歡腳步一頓,回頭冷冷瞪了他一眼:“若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