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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能這么對我?哪有他這樣的?”易雪逢渾渾噩噩地想,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了一瞬,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更加惡毒的話。他雙眸嗔著淚,抿著唇抬起頭瞪著他,努力讓自己變得兇狠起來,只是嗓音卻帶著哭腔,直接讓他的氣勢減了大半。“寧劍尊你可真是歹毒!”寧虞:“……”易雪逢的腳趾踢在寧虞膝蓋上,像是碰到了銅墻鐵壁,疼得他渾身一陣發冷汗,蹲在地上半天都沒緩過來。寧虞要被他氣笑了,這小混賬膽大包天敢踢他,自己還這么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到底裝給誰看。寧虞想到這里,突然渾身一僵,心頭涌上一種不好的預感。他鐵石心腸,對這小混賬的扮可憐可以漠不關心視若無睹,但是秋滿溪就和他不一樣了,他師尊向來心軟,對所有人都宛如春風化雨似的溫柔,更何況這小子還有一副欺騙人的可憐外表。寧虞突然感覺自己的手開始隱隱作痛。易雪逢還在捂著自己的腳背不停地倒吸涼氣,看來是疼得不清。寧虞掙扎許久,瞥見外面已經開始大亮的天邊,微微咬牙,艱難地矮身蹲在易雪逢面前,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安慰的話:“還、還疼嗎?”只是寧虞積威甚重,安慰人的話語被他用“三天之內取你狗命”的臉說出來,硬生生給人一種遭受死亡威脅的恐懼。易雪逢還在氣頭上,寧虞一靠近他就覺得生氣,他怒道:“起開!”寧虞強行忍著,道:“我給你看看?!?/br>易雪逢道:“不用你假好心?!?/br>寧虞道:“好,那你保證等會我師尊來了你不朝他告狀?!?/br>易雪逢:“……”易雪逢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原本他還以為寧虞是破天荒良心發作了來安撫他,誰知道他竟然單純只是為了怕秋滿溪責罰。易雪逢再次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道:“好?!?/br>寧虞見他答應,立刻站起身,轉身冷酷無情地走了。易雪逢:“……”寧虞走了沒多久,秋滿溪就搖著扇子哼著小曲到了。他剛一推開門,就瞥見了坐在地上抱著膝蓋,可憐巴巴仿佛是被人丟棄的小狗似的易雪逢。秋滿溪將扇子一合,發出“唰”的一聲脆響,他快步走上前,單膝跪在地上,柔聲道:“徒兒,怎么坐在地上,不涼嗎?快起來?!?/br>易雪逢抬起頭,眼尾微紅地看著秋滿溪,他聲音帶著點哭腔:“師尊?!?/br>秋滿溪幾乎被他這聲“師尊”給叫得心都化了,忙揉了揉他的頭,哄道:“乖,不哭,是你師兄又欺負你了嗎?”易雪逢將頭一偏,別扭道:“他才不是我師兄,我不要認他?!?/br>秋滿溪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在說氣話,但是卻體貼地沒有拆穿他。“好好好,不認他,徒兒不想認就不認?!?/br>易雪逢被秋滿溪又哄了一會,才不情不愿地站起來,一瘸一拐地坐在了旁邊的軟榻上。秋滿溪道:“腳怎么了?”易雪逢悶聲道:“寧虞踩得?!?/br>秋滿溪皺眉道:“他竟敢?太過分了,等師尊等會給你報仇?!?/br>易雪逢這才點點頭,飛快眨眨眼把眸中的眼淚眨沒了,勾著唇給了秋滿溪一個乖巧的笑容。被算計而不自知的寧劍尊從易雪逢院中走出后,迎面遇上了撐著傘的雀聲。雀聲大概是剛出門,瞥見他立刻一臉“真晦氣”的嫌惡神色,她日行一例地問候寧虞:“你到底什么時候死?”寧虞:“……”寧虞面無表情地從她身邊走過,理都不理她。雀聲心平氣和地問候完也冷笑一聲,一言不發地同他擦肩而過。仙道大典還有幾日便要結束,寒淮川宋鏡笙和南縱都在城門口等著收尾,寧虞不想去湊熱鬧,索性回去繼續同清川君商議那蠻荒幽魂之事。寒淮川演武場上,夜芳草被一劍挑著險些撞到演武場結界臺上,千鈞一發之際奮力用靈力揮在地上劃出一個扭曲的半圓,正好接住自己險些撞在地上的身體。對面一劍將他掃飛的劍修師兄眉頭緊皺,道:“夠了!”一旁圍觀的師兄弟們也紛紛圍上來,七嘴八舌道:“好了好了夜師弟,你是個御獸道修,做什么要同劍修切磋劍術???”“江師兄現在還在昏迷中,你可別做什么傻事啊?!?/br>“是啊是啊,師兄說的是啊?!?/br>夜芳草從地上爬起來,低頭看著自己握著劍不住發抖的手,一股無力感再次泛了上來。自從他從仙道大典回來后,這種感覺就一直縈繞在心中,江即望重傷倒地的場景就宛如夢境似的在他面前一次次閃現,少年人自來意氣風發心高氣傲,還是頭一回遇到這般無能為力之事。夜芳草每時每刻都在心想:若是當時我的修為能再強一點,飛快馴化那個靈獸,指不定師兄就不會受這么重的傷了。這種憋屈和愧疚讓夜芳草仿佛變了個人似的,天還沒亮就火急火燎地到了演武場,要和劍修師兄弟切磋好提升修為。他一門心思只想著御獸,連劍都不怎么能握緊,自然被一次次地打飛出去,但是每一次還是艱難爬起來,繼續切磋。一旁的師兄弟們看著紛紛一副牙疼的表情,有些懷疑夜芳草是被靈力反噬沖傻了腦子,要不然怎么會做這種不自量力之事?終于,同他切磋的劍修忍無可忍,一把奪過他手中的劍,冷冷道:“夠了!”夜芳草臉上還帶著些擦傷,他抿著唇站在原地一言不發。劍修道:“我知道你自責,但是這種事又不是你能控制的,江師兄傷了就治,你在這里自殘又有什么用?”夜芳草一言不發,奪過劍就要往演武場下跳。眾人面面相覷。就在夜芳草即將跳下去時,一旁突然傳來一個極其欠揍的聲音。“喲,這不是夜大師嗎?”夜芳草一聽到這個聲音,立刻抬起頭掃了掃周圍,終于在一棵樹上發現了聲源,他怒目而視:“秋將行!”秋將行不知在旁邊的樹上坐了多久,他勾唇一笑,輕巧地從樹上落了下來——只是落地時他險些崴到腳,強行繃著站穩了,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夜芳草脾氣十分暴躁,這幾日壓制了太久,見到罪魁禍首立刻朝著他兇狠沖過來,一旁的師兄弟唯恐他在寒淮川殺人滅口,一把把他攔住。“師弟師弟!冷靜點,他可是秋滿溪秋長老的弟子,秋長老??!動不得的!”“是啊,快把他手給按住,他要放映鴻了!”眾人七手八腳地把夜芳草給制住了。秋將行笑吟吟道:“方才那位道友說的真對,你一個御獸道修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