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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虞:“……”畢竟在整個三界,是個人都知道秋滿溪的大徒兒是統領整個蠻荒魔修的寧虞,哪怕是得罪寧虞都不能得罪他。易雪逢唯恐秋滿溪說出“我就是體統”這種讓人臉紅的話,忙道:“不必勞煩秋長老了?!?/br>寒淮川和歸鴻山的關系并沒有好到能讓兩人留宿的地步,易雪逢不想讓人說秋滿溪的閑話,忙出聲勸阻。秋滿溪道:“可是我徒兒碰傷了小仙君啊,我身為師尊前來照料一晚也是情有可原的吧?!?/br>易雪逢不知道何出此言,歪歪頭疑惑地看著他。寧虞不知為自己辯解了多少遍易雪逢受傷根本同他無關,但是秋滿溪硬是認定了此事就是他所為,根本不聽他的解釋。寧虞頭疼地揉了揉眉心,看著秋滿溪執意要留下的架勢,考慮了半日才道:“我送你先回去?!?/br>他還沒等秋滿溪拒絕,直接道:“晚上我來照顧他?!?/br>易雪逢:“……”秋滿溪似笑非笑:“你確定是照顧小仙君,而不是虐待他?”寧虞:“我是那種人嗎?”秋滿溪點頭,對自己徒兒暴躁的性子十分了解:“是?!?/br>寧虞:“……”易雪逢沒忍住,輕聲笑了出來。秋滿溪偏頭看著易雪逢臉上的笑容,余光又掃到了他不住捏著袖口的手上。“哦?!鼻餄M溪心想,“這是緊張了嗎,但是卻沒有第一時間反駁,說明并不是害怕寧虞留下的緊張了?!?/br>不是害怕,那就是期待了?嘴里說著不想讓寧虞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實際上還是很期待他能認出自己的吧。秋滿溪在心中輕嘆一口氣,意外地沒有再拒絕,點點頭:“那你好好照顧小仙君,若是明日一早小仙君說了你一句不是,后果是什么……”他輕柔一笑,抬手從腰后拿出一截樹枝,溫柔道:“……相信徒兒你是知道的?!?/br>寧虞:“……”樹枝不是被毀了嗎?這又是哪里來的?秋滿溪又回頭叮囑了易雪逢幾句,大意就是“放心折騰他吧,要是他再欺負你明日告訴我,我為你做主”。易雪逢原本緊張地直捏袖口,聽到秋滿溪的話頓時哭笑不得,但是見秋滿溪這般鄭重其事,他還是點點頭。秋滿溪叮囑了半天,才被懷塵引著前去寧虞的住處了。秋滿溪一走,寧虞原形畢露,冷冷看著易雪逢:“你可真會做戲?!?/br>易雪逢本是想要和寧虞好好相處這難得的一晚,誰知還沒開口就被寧虞懟了一跟頭。他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抬頭看著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淡淡道:“寧劍尊說話可要好好斟酌啊,畢竟秋長老的樹藤打人可是很疼的?!?/br>寧虞氣急:“你……”易雪逢死豬不怕開水燙,自顧自脫了外衫前去里間睡覺,他掀開珠簾走進去,片刻后又一身中衣的走出來,歪著頭對寧虞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對不住啊寧劍尊,我這里沒有多余的床榻,勞煩您在外室湊合一晚吧?!?/br>寧虞惜字如金,端坐在椅子上閉著眸,冷冷道:“滾?!?/br>易雪逢見他這樣,這段時間被欺負的怨氣終于報復了回去,心情舒爽地帶著笑回去了內室睡覺。寧虞正坐在椅子上默念清靜經,唯恐自己一個忍不住把那小混賬纖細的脖子給掐斷。他□□到一半,里間傳來了易雪逢的聲音。“劍尊,我的手很疼,能為我送點藥嗎?就在你左手邊的木柜上,紅色牡丹的那瓶?!?/br>寧虞被打斷,仔細想了想自己剛才念到哪兒了,又默念幾遍記住,這才冷著臉從旁邊柜子里翻出一瓶藥來,眼睛眨也不眨地扔進了內室的床榻上。易雪逢已經放下了床幔遮光,瓶子倏地飛過來險些砸到他。寧虞將瓷瓶扔進去后,繼續方才的清靜經,妄圖讓自己心境皈依佛門,以免造了殺孽。易雪逢自己給自己手臂上涂了藥,半天后,又道:“劍尊,我的手傷成這樣,明日一早就不用練劍了吧,我現在拿劍都抓不穩的?!?/br>寧虞再次被打斷,腦子空白了一瞬,心中暗罵:娘的,忘記背到哪里了。他修為天賦一等,但是學識記性自小就不怎么好,一整本的清靜經易雪逢小時候只看一遍就會背了,但是寧虞每日偷偷去背卻也記得磕磕絆絆的。這么些年過去,他早已忘了清靜經上的內容,此時好不容易記起了一些,被兩次打斷直接忘了個一干二凈。寧虞忍無可忍,起身沖進了內室,將珠簾撞得一陣清脆聲響。易雪逢聽到寧虞怒氣沖沖的腳步聲,還沒反應過來就察覺床幔被人猛地扯開,寧虞冷著臉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看著他。易雪逢雙袖挽在手肘上,露出白皙的小臂,正在奮力地揮著想讓藥盡快干,他瞧見寧虞,彎眸一笑:“怎么啦?”寧虞又脾氣發不出來,只能站在床邊冷冷看著他,妄圖讓他自己主動認識到錯誤。易雪逢非但沒有意識到錯誤,還朝他晃了晃爪子,問道:“劍尊,不是說這藥擦了就會好嗎,怎么還是這么疼???我想睡覺?!?/br>寧虞渾身一僵,薄唇輕抿,怔然看了他許久,才突然將床幔撩下,轉身走了出去。易雪逢不明所以:“劍尊,你去哪里?”既然答應了秋滿溪,寧虞就不可能會離開,他頭也不回:“出去吹風,睡你的?!?/br>說完,將門一甩,沒了聲音。易雪逢只好繼續揮著手臂,苦哈哈地等藥干。寧虞走出房門后并沒有離太遠,而是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了下來。一旁的亭子中點著長明燈,夜晚降臨燭火會自動燃起,照亮半邊院子。寧虞一個人坐在凳子上許久,垂著眸不知在想什么。他安安靜靜不說話的時候,整個人身上籠罩著鋪天蓋地的悲色,柔和的燭光灑在他身上,讓他瞧著莫名的脆弱,仿佛只要輕輕一堆就能將他擊得潰不成軍。寧虞待了半晌,才抬手從自己的儲物戒中拿出一只傳信紙鶴出來。儲物戒中成百上千的紙鶴他全都知道內容是什么,掌心的紙鶴眉心有著兩點朱砂,落到石桌上被寧虞抬手一點,紙鶴仿佛活了過來,歡天喜地地蹦了兩下。寧虞無情無感地注視著那蹦來蹦去的紙鶴,心道:師兄,你過來。下一瞬,紙鶴中傳來易雪逢還帶著稚氣的嗓音:“師兄,你過來!”這只傳信紙鶴已經被用過了,其中只是用靈力殘留著當年的聲音罷了,根本無法傳達他現在的話。即使如此,寧虞還是輕輕道:“我去哪里?”紙鶴也傳來少年寧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