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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任務工作者?!鄙顪Y鬼蜮般的妖塔,反而成了傳遞絕密信息的最好地方。成了絕地反擊的最佳戰場。 “當然失敗率也是很高的?!鳖櫷≈莨戳斯创剑骸爱敃r的嘉世人,也算是狡計百出吧,和塔斗智斗勇,拿出了很多一般人想不到的主意。比如在把玉牌做成玉璧,通過將其一分為二各持一半,實現團隊進塔?!眱蓚€人進去,交換完消息,不計代價保證一個人活著出來。 同光力壓嘉世成為第一組織的原因,就是規模和人員數要比嘉世更多??烧l知百年前嘉世成立的時候,人數遠遠數倍多于現在的同光。有些事,過去了就不好說。因為彼此都知道的原因,顧汀州從不在鐘斯羽面前擺力壓一頭的架子。 顧汀州所言不過寥寥數語,很多細節動輕描淡寫帶過了,但窺一斑而知全貌,對埋在過去歷史中的那段過往,有了大體的猜測。 顧汀州:“紅場酒吧,紅場?!奔t場是個地名,是莫斯科最古老的廣場。5月9日紅場大閱兵,紀念偉大的衛國戰爭的勝利。那是蘇維埃布爾什維克的土地,最早同盟的故鄉,革命與自由的先行者。 “廣遙這一刀,真的是在往嘉世心坎里最疼的地方戳?!边@不只僅僅是占有,更是一種最惡劣的,完全性的摧毀。 嘉世啊,愿民有長泰,國有嘉世的那個曾經的嘉世,那個曾經和著熱血流過激淚,最終退場時只揮揮衣袖,輕輕放下的嘉世,成了如今的一紙笑談。 百年苦心孤詣,俱毀一旦。 顧汀州:“那不是嘉世應該得到的?!币膊辉撌侨魏我粋€英雄的歸處。 江淺淺:“你想讓死剎為此付出代價?!?/br> 顧汀州:“死剎本就應為此付出代價?!?/br> 江淺淺:“想做,就去做?!?/br> 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樣貌,連輪廓都模糊。但顧汀州卻深深的,直直看著江淺淺,兩人交換了一個最深的擁抱。 顧汀州又忙了起來。他想把所有的時間都用來照顧江淺淺,但他的確沒有那么多時間。云姐有小聲像江淺淺抱怨過,以往最體貼的男人,怎么在最需要他體貼的時候掉鏈子。江淺淺喝著云姐給她熬得藥膳,輕輕搖了搖頭,表示是自己讓顧汀州去做的。 “我并不需要他,現在有人遠遠比我需要他?!?/br> “你啊?!痹平阋桓苯瓬\淺吃虧的樣子戳了戳她的額頭,又說中午要多給她做幾道好吃的,好好養一養。 這天中午還沒到的時候,就有人到同光拜訪。 來人也是熟悉的,竟是秦泰,他還帶來了四五個青年男女。原來秦泰其實在塔外也是一個小組織的頭領,他帶來的也是相熟的幾個組織的負責人。 “你說的話,是對的?!鼻靥┊斚乳_口:“一味退讓,并不能讓我們茍延殘喘的更久?!?/br> 顧汀州早就警告過他們,死剎不除,所有人都會深受其害,他呼吁組織間的聯合,可因為各有各的顧忌,當時回應的人少之極少。如果說嘉世的慘案不能敲醒他們心頭的警鐘,那么萬塔寺事件大概終于讓眾人看清,這并不是縮起頭來就能當什么沒發生安靜活下去的年代。 萬塔寺被毀,所有人都進不去塔的下場只有一個,就是他們所有人,都會死。 中午十二點,毅誠大廈。 一個提前準備好的會議室里,密密麻麻的人頭很顯然這次參加的與會者人數到達了巔峰。 顧汀州在眾人的注目下走上講臺,神色平靜從容。室內白熾燈被摁閉,身后大幅幻燈片的熒光成了唯一的光源。 幾乎差不多的時間,江淺淺看了看表,想起什么般忽然往樓下走。 云姐從廚房里探出頭:“去哪啊淺淺,飯一會兒就好了?!?/br> 江淺淺回頭應她:“那也不去,就在樓里面散散步?!?/br> 云姐:“行,那你小心點,有事叫我?!别B久了誰都會不舒服,走走也好。 江淺淺笑點頭,然后推開地下室的門,無聲無息,一直走到走廊的最里面,一把掀開罩布,露出淺褐色的佛龕。 塔里彌漫無邊黑暗,黑暗中朦朧的身軀起起伏伏,瑩瑩暗光明明滅滅,呼吸聲高高低低,顯然看不見的陰影中埋藏了無數“驚喜”。神態各異,卻無一不是尖牙利齒,披一身幽冥血煞,不詳與威壓彌漫,幾乎吞沒整個空間,像隨時有人在尖叫,又好像從來靜剎里從未有人出聲。 然而在黑暗中心,三層臺階上有一個很小的平臺,一束不知何處來的純白色的天光打在上面,是撕裂陰霾的唯一光源。 早已在塔內等候許久的燭陰躬身,送江淺淺一步一步走上高臺。 她轉身,開口:“對于今日諸位的出席蒞臨,首先表示由衷的感謝?!?/br> 毅誠大廈里,姜林看了看時間,提醒顧汀州可以開場了,于是顧汀州正了正話筒:“對于今日諸位的出席蒞臨,首先表示由衷的感謝?!?/br> 江淺淺:“閑話少續,慚愧讓在座諸位看見我這般狼狽不堪的樣子。對于諸位在這種時候仍愿表達出的信任支持,淺淺深念在懷?!?/br> 顧汀州:“直入主題,慚愧顧某人無力改變現實這復雜洶涌的混亂。對于在座在這種時候仍對同光表達出的信任理解,我銘刻在心?!?/br> 江淺淺:“這樣的混亂繼續下去,我們每個人都深受其害??赡缓蟮闹魇共]有罷手的打算,我知道我們中間的有些人動搖了,講實話,死剎給出的好處的確非常動人,淺淺從小長在塔里,可以說在諸位長大的眼皮底下長大,你們的人生,或是我們的人生,大差不差,我們飽受一樣的折磨,掙扎一樣的愿望,坦白說,自由的誘惑的確美好,但你們,想好這自由所要付出的代價了么?” 顧汀州:“想必大家都已經看清混亂帶給我們的究竟是什么了,難道有誰能獨善其身么?幕后的cao縱者沒有停止的計劃,我知道我們中的一些人害怕了,屈服了,問心說,不管是我,或是同光,都無法接下來的計劃一定會順利成功。但我們可以退么?我們的退換來了什么呢?萬塔寺被毀,等在我們每個人前方的,都只有一個死字。坦白說,活著的誘惑的確難以拒絕,但在座想好,這活下去要付出的代價了么?” 江淺淺抬手指了指天,像在暗示某種不可言說的力量:“塔成就了我們,終有一日,也可以徹底的摧毀我們。我們真的要放棄千百年里握在手里的快樂,去用雞卵試試石頭的硬度,最后拼了同歸于盡么?”江淺淺的話,顯然戳到了每個塔獸心里。雖然塔里的日子不能算順風順水,但他們的確在游戲中取得了快樂,這樣的平衡一旦被打破……塔既然能鎖住他們,也就可以摧毀他們。是有塔獸離了塔,但那并不算完全的離開,不過卑微的附在人的身上,茍延殘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