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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美女蛇?!睂iT吸人精。氣,謀色害命。 顧汀州的低喚里似乎多了更多無奈和縱容:“淺淺?!?/br> “睡吧?!庇谑墙瓬\淺不鬧了,圈著他的腰準備睡覺。 “怎么,顧社長擔心這一睡會失去你本就不存在的貞cao么?”見顧汀州沒有要睡的意思,江淺淺半睜眼:“又不是第一次睡?!?/br> 她指責:“你第一次見我,就睡我?!彼f的是城中城騰蛇古墓那一次,一張被子一個床,那時候兩個人甚至還算的上陌生人。 顧汀州:“那不一樣?!蹦鞘巧镭P,情非得已。 江淺淺今晚似乎鐵了心要和顧汀州一起共憶被窩情了,她不松手,顧汀州也不能去推她。江淺淺向來冷靜理智,很少向一般小姑娘一樣任性耍脾氣,可就因為這樣,這偶爾一次的小蠻橫卻越發讓人無法拒絕,只能縱容。 “你生氣么?”半響,顧汀州聽見江淺淺開口問:“生我的氣么?” 顧汀州當即搖頭:“我從來不生你的氣?!?/br> “說謊?!苯瓬\淺放開抱著他的手,生氣一般轉過身去不理顧汀州:“男人都是大豬蹄子?!?/br> “淺淺?!鳖櫷≈萑グ墙瓬\淺的肩,可這次不想理人的變成了江淺淺。 “好吧?!眹@了一口氣,自從遇上江淺淺,顧汀州好像只有無限妥協的份兒,他攬著江淺淺的肩,把側臉貼在她的削薄的肩骨上:“你說的對……我可能的確有點,生你的氣。但說生你的氣也不準確,我生氣的對象好像不止你,而且要說生氣吧,但比起憤怒,我的心里似乎有多了很多說不清,很復雜的東西?!?/br> 最后他沉默一瞬,總結到:“我的心非常難受,但我不知道怎么去表達她?!?/br> 江淺淺翻過身問:“為什么難受?” 顧汀州:“因為你丟下我?!?/br> “我一直尊重你的想法?!鳖櫷≈莸哪赣H教過他,只有在絕對的平等和尊重基礎上滋生起來的,才是真正的愛。 顧汀州直視江淺淺:“但我感覺,你并沒有同樣尊重我?!币郧罢f過的話,答應過的事,說不算就不算了么? “塔里危險,塔一直很危險,從來很危險?!彼圆晃窇炙劳龅脑?,是準備好了它隨時都會來到。 “你答應過我,我們說好了不是么?”他說過,如果有朝一日真的不幸發生,那么他會帶著極大的光榮愿意為江淺淺死去,因為他的死亡會是為了保護他心愛的人??赡菚r江淺淺制止了她,說要他考慮被留下來的人的心情,那個人愿不愿意接受他的好意,愿不愿意……一個人活下去。 顧汀州反省檢討了自己,認為的確是看似高貴,其實夾雜私心卑劣的建議,于是倆個人重新進行了探討,也達成了一致。 所以江淺淺沒有在第六層止步時,說希望和他一起進入屬于他的高危塔時,顧汀州從來沒有阻止。因為就像江淺淺說的,如果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一直到最后,那么這種生的平靜與幸福,即使連死亡也無法割裂。 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顧汀州看見江淺淺長明燭熄滅時的心情。 一片漆黑里,沒人看清江淺淺的表情。 沉默半響,江淺淺出聲:“我很抱歉,是我的錯?!?/br> “以后不會再有這樣的事了,我答應你?!?/br> 顧汀州的回答,是緊緊抱住了江淺淺。 顧汀州和江淺淺兩個人梳開了矛盾,重歸于好,然而這個夜晚注定不能就此安靜結束。 半夜的時候,江淺淺聽見有玻璃摔碎的聲音,她現在的聽力很好,這聲音應該是從一樓傳來的。 她起身的時候,發現本就就睡在身側的顧汀州不在,他的房門似乎開著一道小縫。 江淺淺試探摸索著走進走廊,卻聽見樓下傳來一陣陣,極低的壓抑著的哭聲。 “你怎么出來了?”還沒等她想好下一步的行動,一旁熟悉的手就扶住了她的手肘。 江淺淺問:“鐘斯羽怎么了?”相處過一段日子,她自然聽得出那是誰的聲音。 顧汀州壓低了聲音,拍了拍她的手:“沒什么,只是難過?!?/br> 顧汀州的聲音更低,近乎喃喃,多虧這深夜悄寂,才能勉強傳入江淺淺的耳朵里:“我們從前輩那里,接過社長的位置時發過誓,永守社魂,永守風骨?!?/br> 這是一份榮譽,也是一份責任。 而現在鐘斯羽無非是終于意識到,即使他能奪回嘉世,嘉世,也永遠不會再是原來的嘉世。就像潑在白綢上的污墨,即使洗的再干凈,也永遠留下了不能祛除的印記。 這樣的深情厚意顯然不是江淺淺可以理解的了的,但這并不影響她輕握顧汀州的手,表示安慰。 顧汀州退后,把自己的身影掩藏在無限陰霾里。驕傲如鐘斯羽,一定不愿人看見他如今的模樣。 “你知道的?!北晨孔呃?,顧汀州仿佛在看走廊上熄滅的燈罩。彩色的玻璃紋釉彩,還繪著拉梵婀玲的小天使??粗辉趺疵F,但其實這個燈罩進口自法蘭西,到現在也百八十年了,甚至遠比他們的年紀都要大。 “不管是嘉世,或者同光,都成立在一個比較特殊的年代里?!?/br> “或者可以說……生不逢時?!?/br> 為什么嘉世和同光會有那樣富有傳奇的過去,因為刀槍炮火,風雨流火的大年代下,生或死,甚至個人的生或死,都不會被看得那樣重要。他們知道塔里面對的是無窮的邪魔,人性的至惡,但從沒有人懼怕,或者說,沒有懼怕的意義。 當你本就活在地獄里的時候,又那里會害怕再進入一個地獄。 “嘉世信息傳遞格外快,消息來源格外廣,是因為嘉世本來就是做情報起家的?!?/br> 成立同光的是一個研究甲骨文的老學究,他認為塔的出現和追溯時期,遠遠要比他們想象的長的多。第一批同光人,就是他的學生。當時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就是學者的探究和好奇心,想知道這東西從哪里來,到何處去,為什么存在,是當做研究一個學業課題,如果在死之前能弄明白的話,也可以瞑目了。 而嘉世的成立者是一個民族資本主義商人,少年留洋,輾轉數國,他閱歷成熟,見識廣泛。由他帶頭,號召了五湖四海的朋友,成立了嘉世。 “從成立上來說,嘉世就比同光……更熱血?!备錆M了不屈奮斗的精神。在后面的時年流轉中,也當然會做一些更奮不顧身的事。 “你知道百年前的塔和現在的塔是不同的,地窖的出現也是這近百年的事。實際上,從塔那里爭取到地窖存在的,就是嘉世?!?/br> “塔要命,但它的特性,也很神奇?!睆倪M入塔的時候,你就屬于塔,也就是說現世中的死亡,被無限拖延了。 “這就很適合……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