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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人會以活著的樣貌重新出現,因為他們一直沒發現六樓早已出現問題,也就沒意識到自己要找的早就不是一具尸體,而根本是個走動著的活死人! 誰知一擊不中,金發護士竟瞬間消失般,在眾人眼前失去了蹤跡。 “走,去追!”何詵詵看著將將突破紫霧墨云的一點白光,立刻下了決定。找到那個護士的尸體,一焚了事。 她剛抬腳,身后的病房門就被推開,鐘斯羽表情無比奇怪的走了出來:“你們,應該去看看里面的情況?!?/br> 房門一開,那股未散的濃厚血腥氣味就涌了出來,被厚色鮮血染紅的白床單淋漓,小格一身汗濕,兩眼空空,那孩子抱在陳正良手里。不,不會,說是孩子有些不準確,因為陳正良抱著那一團人形的rou球,面部和臀部的位置是顛倒的。 ——雜種。那生物的存在,就像昭示這世上一切不詳與不倫的集合,從出生那刻就蒙受著最深惡的詛咒。 那孩子只哭了一聲,就沒有聲息了,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小格突然反應過來般,大笑著跑了出去。 陳正良不放心的追上,現在這種情況,是不要命了么? “□□?!鳖櫷≈莺鋈坏袜?。 鐘斯羽皺了皺眉,雖然顧汀州說的無限接近事實了,但顧汀州不是個向來假模假樣愿意積點口德的人么? 誰知顧汀州忽然聯想起什么般一把從鐘斯羽腋下抽走了那本介紹宗教的書:“□□,以及□□所誕雜種之子……” 何詵詵:“你發現了什么?” “黑彌撒?!鳖櫷≈葜钢鴷鴥宰詈笠豁摚骸斑@就是這家醫院里最終要進行的秘密儀式。通過對魔鬼的獻祭換取愿望的實現?!谏钜乖谝粋€破敗的教堂里舉行,由一個反叛的教士充當裁判。他的助手必須是公開的□□,并且圣餐被人的糞便弄臟。他穿著一件插著三根針的黑色法衣,燃燒著黑色的蠟燭。圣水必須用來淹死一個未經洗禮的新生的雜種?!?/br> 不管是小格,還是那塔中誕下的嬰孩,都可憐成為了被利用的東西。 “那個孩子呢?”顧汀州忽然問鐘斯羽。 鐘斯羽:“哪個孩子?” “華法林?!币粯莾嚎剖亲詈蟮乃麄冞€能勉強活動的區域,那個藍眼睛小男孩似乎格外喜歡江淺淺,即使在江淺淺昏迷中還要不時來找她。 “尸體我們找到了,儀式我們弄清了,那么現在,舉行儀式的人究竟是誰呢?”事實上,整個醫院,除了一樓和他們外,嚴格意義來講已經沒有活人了。 顧汀州:“……淺淺呢?”他突然發現本應和淺淺在一起的詵詵也站在這里。 何詵詵猛地回頭看鐘斯羽。 一行人重回長椅邊,原本應該坐在原位的江淺淺已經不見了。 “你們別著急,我們分頭找?!睂幾撇恢烤拱l生什么,卻也知道情況不妙。 “就算真進行什么儀式,也不是一時半刻能結束的事,我們仍有機會?!?/br> 一群人里,鐘斯羽最懊惱,何詵詵把江淺淺托付給他,如果江淺淺真有什么事…… “那小鬼只是個孩子,他真的能做出這么多事來么?”何衡試圖寬慰眾人。 顧汀州:“華法林是盧卡斯醫生的兒子,醫生那邊獲得消息中的一條是,那個藍眼睛盧卡斯其實是結過婚的,生下兒子后女方因產后問題住院,從此就在醫院里失去了消息?!彼恼Z氣還算平穩,邊說邊推開一層層病室的門仔細尋找。 詵詵說淺淺已經醒了,那么如果淺淺是違背自己意志被強行帶走的話,一定會留下線索,如果沒有,那就說明她是安全的,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考量藏了起來。顧汀州在江淺淺身上放了一塊安魂石,安魂石之間彼此感應,如果寶石是完好的,那么江淺淺并沒有受到人身上的傷害。 他繼續剛才的話:“如果沒有猜錯,這個醫院第一個舉行黑彌撒儀式的人,應該就是這個盧卡斯醫生,他獻上的是自己妻子?!比欢恢莾x式出現了問題,還是妻子先行和魔鬼達成了什么交易,整個醫院都遭到了反噬。 寧灼:“這男人未免太不男人?!?/br> 顧汀州沉默了一下:“以下都是猜測、傳說黑彌撒儀式通常還會進行的另一個環節,就是完全反教義的同性行為。我們之前檢查六樓的醫生和病人,大多數人的大腦是被完全摧毀的,只有盧卡斯醫生,被實行了非常準確的額前葉手術?!?/br> “在上世紀,并不只真正患有精神疾病的人才會被稱作神經病。在那個時代的大多數人眼中,同性戀,也是精神疾病的一種?!?/br> 連秦泰都禁不住說了一聲:“臥槽?” 何衡皺眉:“同性戀不是病,但盧卡斯醫生應當為他的行為負責?!?/br> 顧汀州:“所以一會我們就要找到那個護士,把醫生交給她?!?/br> 顧汀州走出不短的距離了,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又折返,回到剛才座椅的位置,仔細觀察后發現不遠處就是一個開著門的辦公室,因為開著門一目了然,所以誰都沒有想去細查,他走進辦公室,發現右手邊有一道像衣柜模樣淺木色的小門。 他一抬眼,正對上那雙熟悉的黑色琉璃瞳,那形狀好看的眼睛此時泛著淡淡的紅血絲,卻在看清來人的一瞬間微微亮了起來。 實際上不只江淺淺,坐在她對面的人眨了眨眼睛,掀開卷長蝶翼般的睫毛,一雙藍眼睛也看了過來。 江淺淺不光和華法林在一起,兩人還看似關系頗好的坐在一起玩著牌??匆婎櫷≈?,江淺淺眼里很高興,面上卻沒表現出什么,她平靜的轉回頭去,繼續打出手里的牌,對華法林淡淡道:“你輸了?!?/br> “哼?!蹦泻⒛菑埌尊谋扰⒏碌哪橗嫲櫫税?,不開心的偏過頭。 鐘斯羽擠進來,看見江淺淺時一口提著的氣才終于放下。在看到華法林的時候,猛地一愣。 “你在這?”如果拉瑪什圖是不經召喚不會出現的話,那剛才召喚了她的人是誰? 江淺淺看了鐘斯羽一眼,竟好像一眼直接看穿他所有的疑惑般,主動開口:“我們一直在一起?!?/br> “你們之前說的話,我模模糊糊有聽到。我得到的關于這層塔的提示,也是黑彌撒?!彼戳丝磳γ孀娜A法林,沒有說話。 一般在這種儀式上,最容易受傷的莫過孩童,像華法林這樣應該是一個很顯眼的目標,所以江淺淺為了試圖干擾儀式進行就把他帶走藏了起來。 “如果不是他的話,那究竟是誰?”寧灼蹙眉發問。 何詵詵看著鐘斯羽,忽然指著他露出領口處的一小塊紅斑問:“這怎么了?” 顧汀州和寧灼臉色一變,然而檢查了自己之后發現,身上并沒有和鐘斯羽一樣的紅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