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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燭龍?那不是神話傳說么?” 燭陰架著腿,從茶幾上抱起餅干罐:“我允許你過來感受一下神話傳說保養的油光錚亮的鱗甲?!?/br> 鐘斯羽思來想去:“你……塔……?” 最后干脆問了最重要的那個問題:“你那么厲害,怎么擺不定外面那些瞎亂跑的?” 低頭啃著云姐自制無添加的巧克力曲奇,燭陰含糊不清開口:“因為不是最厲害的唄。塔里更厲害的你們不是沒見過?!?/br> 他咽下嚼碎了餅干,拍拍手:“嚴格說來,其實我也是塔獸?!?/br> 姜林伸出去拿餅干的手縮了回來,默默后退了兩步:“你……塔……?” 燭陰:“我現在對你們說的,是絕對不可以說出去的秘密。上個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墳前的尸灰已經三尺厚了?!?/br> 他現在再咧嘴,不知是真是還是錯覺,好像真讓人感覺到有股涼氣從貼著脊背骨飄了過去。 “塔最大的秘密,是塔獸都是真實存在的。不是虛幻,不是程序,不是什么閑得無聊的神秘力量的靈機一指?!?/br> “你們難道真的沒有想過為什么塔中世界都或多或少來自史籍或是歷史傳聞?這世上的確有巧合,但是很少?!?/br> 姜林:“難道不是因為你說的,那個握住劇本的造塔的是個書讀的多又愛顯擺自己知識,所以喜歡??既说闹R貯備?” 輕輕一笑,燭陰搖頭:“都見證了非科學的力量,為什么還會相信這個世界一定是物質?所謂存在即真實,如果不曾存在,最初的謠言傳說又起自哪里呢?” “說到塔,想到佛家宗教的象征自不必錯。但要是往神鬼傳奇的方面談,是不是又是另一番聯想?歷史上不是有很多么,比如南朝皇帝梁武帝召集無數高僧、法師上蜀山,遍及天下金剛白玉石,花費二十余年完成所謂鎖妖塔,下無數符咒,作為囚禁妖類之用?!?/br> “更家喻戶曉的,白娘子被鎮……雷峰塔?!?/br> “塔這種東西,除了供奉舍利子用來祈拜,還有另一種用處更出名不是么?”燭陰垂目:“塔,是鎮壓邪鬼蛇神的好靈器?!?/br> “現在世界屬于物質沒有妖魔,不是不曾存在,而是末法時代早已來臨,有人將妖魔鬼怪與正常的世界分割來。指引這件事的,就是塔的最高意志,最初完成這件事的人或是組織領袖,就是如今塔的主人。塔的契約不只一種,過塔者身上有,塔獸身上有,甚至塔主……身上都有?!?/br> “依據契約,塔會讓你們活的更久,也會讓我們獲得更多自由?!?/br> “如果非將這一切的光鮮說破,塔主不是什么有奇怪癖好的大能或者神祇,不過是矜矜業業的看守者,我不是什么細稱的工程師,不過是同伴里格外想得開,愿意配合的那幾只?!?/br> “想必你們都看見過進塔時鐵鏈圈繞的紅封,那封條的作用鎮的當然不是你們,而是在防止里面的東西跑出來。它們本就來自真實,當然也可以回到真實?;氐浆F實的后果……想必讀過書的都不必聽我再描述多么生靈涂炭?,F在呈現出的幻影狀態,只不過是因為紅封的作用沒有完全失效罷了?!?/br> 不是隨意玩鬧的小事,鐘斯羽也端正了面龐:“你想我們怎么做?” 燭陰:“我想你們封了佛龕?!?/br> “把塔獸趕回塔,遠超你們的能力之外,這不是你們能幫的上的事,我們會想辦法解決。但佛龕遲遲不封,后續波及的范圍越大,造成的影響越深,我們工作的進度也越慢。無論塔究竟是怎樣的存在藏著怎樣的秘密,始終越少人知道塔的存在,對你們就越安全不是么?當然,我們也會少非常多的麻煩?!?/br> “如果想幫忙,我們的愿望還是只有那一個——你們能必須停止死剎對塔的破壞。游戲玩崩,世界毀滅,同歸于盡可不是個好結局?!?/br> “我的主人同時做出了承諾,佛龕是你們前輩血汗努力自己爭取來的塔的讓步,我們不會反悔,也不會強行奪回。只要眼前的事情解決,會盡早為你們恢復佛龕的正常使用。你們可以不信我,但我主人的許諾不容質疑?!?/br> 鐘斯羽點了點頭:“佛龕本來就在封,這點我們可以做到?!?/br> “我有個問題?!痹跔T陰起身就要離開的時候,顧汀州忽然開了口。手下的瓷壁微微涼,置久了的冷茶淡淡苦澀。 “既然塔的作用是鎮封,又為什么……安排我們進塔?”秘密的確越少人知道越安全,但如果沒有這些進進出出,開始塔下的就是死封,不是更加穩妥么。 燭陰靜默了一會兒,又坐了回來:“為了展現我的誠意,既然要坦誠布公,不妨就對你們露個實底?!?/br> “這世上沒有永遠穩妥的封印,更何況塔中封著的很多高危存在的怒氣絕對足矣毀天滅地?!?/br> “坐牢坐久了就會生怨,最好的安置犯人的方法……當然就是不要讓他意識到自己在坐牢?!?/br> “塔可以給出一個近乎一樣的副本世界,但誰獨自一個自娛自樂久了都容易發瘋,不如好好定下規矩,用一種大家都覺得娛樂的方式一起眾樂樂。在副本里,塔獸依舊可以主宰一方世界,習慣殺戮……” 鐘斯羽倒吸一口冷氣:“你們到底把我們當什么?” 燭陰支著手“有得有失,這本應是一件互利互惠,合理循環的方式?!?/br> 第95章 秘密3 “我該說的,能說的,全部都說給你們了?!迸钠揭埋?,燭陰目光深而靜,仿佛穿過萬古洪荒的潮流,波瀾不驚。 “我們因為這些話承擔的風險遠超你們的想象。身在塔的游戲中,便守塔的規則,盡早結束一切,大家都開心?!?/br> 燭陰的身影消失在門后,鐘斯羽的目光依舊緊皺。 顧汀州沒有搭話,面前茶幾上是一張舊城地圖,用綠圈紅叉進行了標記。 “紅色是已封印的佛龕,綠色是未封的?!鳖櫷≈萦謴呐赃叧槌隽艘粡堄悬S色標記的透明塑料板疊在了地圖上:“這是塔獸目擊情報傳來的地點?!?/br> “將這兩張地圖一起對比——” 鐘斯羽不可置信地望向顧汀州:“喂,姓顧的。剛才的事你就那么算完了,你信他說的話?” 顧汀州手下不停,點了點頭:“我信?!?/br> 鐘斯羽的語氣深邃難明:“信錯了人的代價,你可未必付的起。我不信你沒有從同光上任負責人那里聽過關于塔的告誡?!?/br> “當年破曉之戰,擊退死剎本應是我們的勝利??深I頭的三個組織,傳延至今的只有兩個。對外都說是第三個組織負責人娶妻之后退隱,可那么大的組織……說散就散?” “同光向來低調,有些事可能不怎么清楚?!彼麎旱土寺曊{:“嘉世中有一份秘密檔案流傳,是當時的涉事人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