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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的夢境之國的兔耳居民?” 顧汀州點頭:“佛龕里逃出的,應該就是原本塔中副本里的妖魔?!?/br> 同光嘉世統一了想法,發布緊急聯絡訊號,隔離封印所屬的各座佛龕??蓮姆答伩?,鬼怪出現在人世的頻率不降反升。 “應該不是針對個別組織,”顧汀州坐直了身體,垂下眼簾:“牽連面太大,怕是整個塔外的佛龕都出現了狀況?!?/br> 與塔有生死契的人不在少數,加入組織的只是少部分,供奉佛龕的卻是絕大部分。 這反常的大動靜,難以想象到底會帶來怎樣的結果。 各種猜測中,工程師終于打來了電話。 他證實的確出現了塔獸暫時失去掌控的情況,方法是通過佛龕。 工程師:“為了保證拜佛龕獲得的暗示的準確性,佛龕在幕后是個塔世界相連的?!@個設定被鉆了空子,現在反成了塔獸逃脫塔前往現實的途徑?!?/br> “這并不是塔的意愿,我們也在加緊想解決這個問題?!?/br> 顧汀州:“你知道外面有多少座佛龕?”多少座佛龕,就是多少處入口。塔獸多次表現出了攻擊意向,現在無法對他們造成傷害,不代表將來無法。 工程師用到的詞,是失控。不失控時鬼怪奪命也從沒見猶豫。 工程師想都不想:“封了佛龕?!?/br> 同條聯絡線上,一直努力深呼吸讓自己平靜的鐘斯羽終于忍不住破口大罵:“佛龕到底是干什么的你他媽心里沒點b數么?”作為臨時性應急處置可以,長此以往,沒有了佛龕入塔的情況只會對他們更不利。 鐘斯羽聲音大工程師聲音比他更大:“如果我能做決定的話一開始佛龕就不該設!這個回收玉牌方法里有隱患我講過無數次,做主的不聽我有什么辦法!” 鐘斯羽:“沒有辦法?沒有辦法你們為什么造那么多要命的妖魔鬼怪出來,閑的蛋痛?造就造了,為什么不能加個離塔就死的設定,這些虛幻的東西為什么能好好存在于現世?” 像被堵住了氣孔,一下卸了所有氣的尖叫雞,工程師開始沉默。 最后,他給出的提議是面談。 顧汀州和鐘斯羽都接受了。 高塔內,無數機括轉動。木榫升降機起伏,工程師掰下無數手柄。原本群星起伏的寶器上,現在灰暗一片。 拉軸聲音響起,有人走進了高不見頂的暗塔中:“我幫你?” 往日工程師不會拒絕,但此時想起的卻是日前收到的被轉發的四字信息。塔的構建不能稱得上盡善盡美,但一出手就戳在要命死xue上的,絕無可能是對塔絲毫不知的外人。 現在秘密知道的人越少,也就越安全。 微頓,他搖頭:“不用了畢方,出問題的世界需要人盯,確認不會有哪個倒霉蛋誤入?!?/br> 畢方點了點頭:“好?!?/br> 室內是明亮的白熾燈,卻鋪著純色的黑理石瓷磚。 廣遙:“他們動了么?” 大長老抿緊唇,搖了搖頭:“沒動。塔主依舊非常安靜。同光和嘉世牽頭,在封佛龕?!?/br> 廣遙:“真沉的住氣?!?/br> “但只有塔主主動活動,才有可能露出馬腳,讓我們看清她手里究竟握著哪些底牌,又到底打算怎么結束這場牌局?!?/br> 第94章 秘密2 大長老聞言也是皺眉,喃喃低語:“按說大姑娘不是那么沉的住氣的人……”難道他們的算計已經被發現? 廣遙偏了偏頭:“你剛才說找到了大女兒的下落,在哪?” 大長老:“她隱藏身份圍繞在嘉世的周圍,目的不明確……但很難說鐘斯羽最近的行動沒有人為干擾的因素在?!币苍S塔主不是在坐視不理,而是找到了能代替她解決這事的人。 “有需要解決的事,又不想弄臟自己的手,就用算計利用塔外人?!背爸S的勾了勾唇角,大長老冷嗤:“我不是個忠誠的下屬,但塔主的手段真是一如既往的見不得人。同樣的一招,老的用完了小的用,學的倒是一模一樣?!?/br> 廣遙不置可否。 死剎和嘉世同光帶領下的其他組織在百年前曾經爆發了一次規模較大的沖突,在塔見不得人的暗史中被稱為破曉之戰。 當年,所有人都以為破曉之戰的□□是長久以來的利益矛盾和組織觀念的根本沖突,兼之歃血為雨風云變幻的時局鼓舞了熱血無畏不惜一切的拼搏的精神,所以才激進到紅刀子進白刀子出的方法解決問題。 “但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這場戰爭的真相不過是虛位中至高無上的塔主希望一群人消失,要用他們的死亡去保守那些不該被探索的秘密?!彼D頭看向廣遙,目光里閃動幾不可見的哀憫:“你的祖父至死都沒搞清楚的……想他死的究竟是誰?!?/br> “可悲,可嘆?!?/br> “便如今日的同光和嘉世?!?/br> 工程師走進同光,一拳差點打在他臉上,幸虧躲閃的快。 工程師陰了臉,卻忍著沒有發作:“你們對我,可真是半點不客氣?!?/br> 動手的鐘斯羽輕哼了一聲,依舊上上打量他,似乎對剛才的失手不怎么滿意,在挑挑揀揀尋找合適下手的地方。 工程師直直看著鐘斯羽,注視久了瞳孔仿佛都微微豎立。他笑,咧了咧嘴:“我吞你,不會比吞一顆紅豆費更多力氣?!?/br> 鐘斯羽才不慫他的表面威脅:“有吞我的功夫,能把外面晃蕩的你家的各色妖魔吞幾個回去么?” 工程師掃了鐘斯羽兩眼,繞過他徑直坐上了沙發。 顧汀州:“你一直有事瞞著我們?!边@句話是陳述不是問句。 鐘斯羽:“藏著掖著,這就是你們的合作態度?塔是給了我們第二次生機,但這活下去的機會也不是白給的。沒機會死的痛快,難道也沒機會死的明白么?” 工程師抬了抬眼:“不必軟硬兼施整些虛的,既然來了這里,自然該說的是會說清楚的?!?/br> 鐘斯羽:“什么叫該說的——” 顧汀州攔住他,對工程師道:“愿聞其詳?!?/br> 工程師拿起瓷杯,不見外的自己給自己滿上了茶:“我的名字,是燭陰?!?/br> 午后的陽光透過玻璃天窗,光斑撒在茶幾的歐式刺繡的桌布上。 顧汀州和鐘斯羽都不說話了,一邊旁聽的姜林支著下巴回憶:“這個名字,好像聽著有點耳熟?你是和哪個歷史大人物同名么?”淺淺姐在就好了,她記性那么好,一定記得在哪聽過這個名字。 “鐘山之神,名曰燭陰,視為晝,瞑為夜,吹為冬,呼為夏,息為風……風雨是謁。是燭九陰,是謂燭龍?!鳖櫷≈菥従從睿骸俺鲎灾??!?/br> 燭陰哼了兩聲:“小兒,書讀的倒是不錯?!?/br> 姜林嗖一下從沙發靠座上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