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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看著停止抽泣的清風,襲巧扶著他站起來,嘆氣道:“要是讓主母知道你把公子弄丟了,她一定不會放過你的?!?/br>清風凍紅的手指緊緊的拽著襲巧的衣袖,被白雪糊成一片的臉蛋期望的望著她,絲毫沒有擔心自己,“公子,他一定會沒事的,對嗎?”襲巧無奈的點了點頭,“你先和我去收拾一番,我們可以慢慢找公子?!?/br>“恩,一定要找到公子?!?/br>☆、第十四章風雪過后,大地白茫茫的一片,萬物歸于寂靜。空寂的田地上忽然從雪地下冒出一雙手,寧俊搖晃著落在身上的雪,風目微瞇的從雪地上朝遠處望。停滯轉動的大腦在寧俊拍打身上的白雪片刻后,方才讓他一驚,趕忙將埋在他身邊的萬俟斐從雪里扒出來。看到萬俟斐的臉色毫無血色,整個人仿佛被冰凍了,連呼吸都弱不可聞,寧俊立刻心跳仿佛停止一般。他拼命的讓自己安靜下來,可是在解開萬俟斐的斗篷時手指還是一直的顫抖。當看到腰間并沒有那塊炎火玉時,寧俊連忙安慰自己,它一定是掉到附近,趕快找到。他開始用雙手刨開萬俟斐附近的雪,一點一點的找,到最后他的手已經凍得紅腫不堪。一滴冰珠忽然滴落在他的手背上,砸的寧俊身體一頓,看著眼前這離自己不如一尺的炎火玉,晶瑩的淚珠一滴滴的沿臉龐滑落。他翻遍萬俟斐身邊的雪都沒發現,原本這塊玉一直就在他被雪埋的地方。紅腫的手指拿了幾次才將玉佩拿起來,寧俊將它掛在萬俟斐的胸口。這里冰天雪地,他和萬俟斐不能繼續呆在這里,否則不被餓死也要被凍死。他背起昏迷的萬俟斐,一步一步地朝著不遠處的小村莊前去。撐著最后一口氣,寧俊敲開一家農戶的門。這里面住的是一對年輕的夫婦,剛看到萬俟斐身上的血跡時,猶豫不敢讓寧俊他們進門。寧俊只好撒謊他們是在被搶劫的商人,還把身上僅剩的銀子都就給他們。這才得到一件獨立的茅屋,將萬俟斐放到床上時,摸著他恢復幾分溫暖的手,寧俊松了口氣,看來他從家里帶來的藥起作用了。寧俊外出時,身上都會隨身攜帶療傷藥。他還讓這夫婦幫他燒了一些熱水,脫下已經凍得發白的外袍。寧俊咬牙將肩膀處的衣服撕開,露出被暗器劃傷的地方,隨后小心翼翼地用浸著熱水的絲帕仔細的清理傷口。包扎好之后,寧俊的額頭已經出來一層細汗。他把污水倒掉后,就讓那對夫婦幫他們找一些他們能夠穿的衣服。幸好這家男人的體型和寧俊差不多,穿上他的衣服到也勉強能適應。他們還給了寧俊一些食物,讓他填飽肚子。這時萬俟斐的睫毛顫抖數下,緩緩睜開眼眸,迷茫的望著四周。“萬俟,你醒了,你終于醒了?!睂幙「吲d的扶著萬俟斐坐起來,“我還真擔心——”“你是誰?”寧俊扶著萬俟斐的手指一僵,尷尬的笑道:“你別和我開玩笑?!?/br>“我是誰?”“……”寧俊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萬俟斐真的失憶了,這樣的事情竟會發生在他身上??墒强吹酱策吥w色蒼白,微闔首,神色有幾分不知所措的萬俟斐,寧俊還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萬俟斐。將萬俟斐所有曾經認識的人都問了一遍,寧俊發現果然萬俟斐是真的失憶了。他內心一喜,告訴萬俟斐,他們是情人,這次外出游玩,卻被劫匪洗劫,是逃到這里的。當萬俟斐清冷的眼眸望著寧俊時,淺色的嘴唇抿緊,寧俊差點以為萬俟斐沒有失憶。“我們真的是情人嗎?”原來是要說這個,寧俊摟著萬俟斐的肩膀,微笑道:“當然,你以前可是很愛我的。為了救我甚至不惜自己的性命,我可是一直把你放在這里的?!?/br>寧俊指了指自己的心,這可是真心話,可對著萬俟斐那雙眸子,他真的編不下去,只好轉移話題,“你餓不餓?”萬俟斐收回眼神,點了點頭。伺候萬俟斐吃完飯之后,寧俊感覺自己出了一身汗。饅頭被掰成一小塊一小塊的,青菜只吃最嫩的部分,粥也只喝兩三口。將飯碗端出去,寧俊第一次自己收拾,還打掉一個盤子。這間小茅屋是那對夫婦的丈人住的地方,自從他丈人死后,這里就被空了出來。這里很小,只有一個屋子,燒一個火盆就十分的暖和。寧俊回到小茅屋之后,天色已經灰蒙蒙的。他剛來到屋門口,就看到門口站著的萬俟斐。白衣清瘦,霧眸一動不動地望著他,稍后嘴角微微勾起,如同綻放在寒日里的梅花。寧俊忽然回想起他們剛見到的第一個晚上,似乎也是在小村莊里。那天晚上,萬俟斐墨發白衣,眉目如畫,眼尾的花瓣讓他看起來多了一絲媚氣卻不妖俗,渾身散發著淡淡的冷氣。第一眼看到萬俟斐,就驚艷了寧俊的一生。鋪好床鋪之后,寧俊就讓萬俟斐躺到里面,他躺到外面休息。聞著身邊若有若無的冷香,寧俊心砰砰的睡不著,他好像是第一次清醒的和萬俟斐躺在一張床上。“寧俊,你睡著了嗎?”“沒?!睂幙》^身來,看到萬俟斐眼尾的花紋變成紫色,陰暗中臉色立刻變得有些發白,急忙問道:“萬俟,你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沒有?!?/br>萬俟斐也是朝著寧俊這個方向躺著,他握住寧俊的手,“我也睡不著。我想聽你講一些我過去的事,看看我是不是能回想起什么?”寧俊神色一愣,微笑的編織起他和萬俟斐的曾經。他們是少年相識,兩心相悅。說到最后,寧俊以為萬俟斐睡著的時候,萬俟斐才緩緩的道出一句話,“那時我們一定很快樂?!?/br>聲音顫抖而虛無,寧俊以為萬俟斐快睡著了,便不在說話。卻不知道萬俟斐此刻正因為忍受著巨大的疼痛,額頭上出的汗水已經將枕頭浸濕。輕緩了一口氣,忍耐過疼痛的萬俟斐小心地跨過寧俊的身體,來到屋外。手一伸,一道黑色影子落在他胳膊上。等處理好一切后,萬俟斐重新回到床上。側眼看到沉睡的寧俊,淺色的嘴唇抿緊,陰影中抬起的手緩慢的放下。第二日,寧俊醒來后就發現萬俟斐昏迷不醒,甚至連手心處被掐的血rou模糊。他將懷中僅剩的一顆藥丸塞到萬俟斐嘴中,隨后立刻跑到夫婦家中,讓他們把鄰村的大夫請過來。大夫替萬俟斐把脈之后,愁眉苦臉的嘆了一口氣,“此人脈象紊亂,五臟受損,必不久于人世,恕老夫無奈?!?/br>“你說什么?”寧俊抓住大夫的衣領,風目瞪得有些猙獰,一字一句仿佛從喉嚨處壓出來,“就算你治不好他,也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