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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刺客重復一下剛才的話。“門主還派遣大量的刺客誓要將寧家大公子暗殺在往江城的路上?!?/br>萬俟斐眉角一跳,閑事少管,況且現在他渾身不舒服。揮退了蒙面刺客,讓其到外面處理尸體,他最討厭屋里血腥的味道。閉目修神片刻的萬俟斐,指節處捏的發白,心里異常的急躁讓他的心一直不能平靜下來。猛地睜開眼,萬俟斐披上斗篷,便出了客棧讓刺客帶他去埋伏寧俊的地點。此時距離萬俟斐五里的荒野,寧俊肩膀中了暗器,手中的劍早就被打落在地,他狼狽的躲著四處飛來的暗器。寧俊身上的傷越來越多,黑衣錦袍都被染成深黑色。讓他可笑之極,明明這種死到臨頭的時刻,寧俊竟然還想著他沒有趕上萬俟斐。他苦笑著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再次拼命的想要逃出刺客的包圍圈。寧俊可不想讓自己死在這種荒郊野嶺,況且他最大的心愿還沒完成,怎么能、也不甘心死在這里。好不容易殺完一撥刺客,看著四周出現更多的黑衣刺客,寧俊眼前一黑,他肩膀處的迷藥已經開始發揮作用,必須要盡快的離開。他四處的亂闖,想要闖出刺客的包圍圈。但是這些刺客都是頂級的殺手,完全把寧俊困在這里,不像是要立刻殺死他,反而是要將他折磨致死。風雪刮的更緊,寧俊幾乎睜不開眼,他也想不到誰會如此憎恨自己,要讓自己屈辱的死在這里。就在不遠處,紅衣烈焰的寧鈺依靠在昔成炔的肩膀上,妖媚的眼眸欣賞著不遠處的一切。昔成炔的身體忽然一緊,目光投向遠處,“小鈺,有人朝這里快速的趕來?!?/br>寧鈺手指捏著昔成炔的下巴,暈紅的眼梢翹起,“殺了寧俊,我們離得更近點看好戲,誰來救他都得死在這里?!?/br>昔成炔黑色的鬼面面具看了一眼遠處離這越來越近的身影,手一揮,轉眼就抱著寧鈺消失在原地。隨著昔成炔的消失,原地的刺客大部分也都隨之離去。柔軟冰涼的白雪承載了寧俊大部分的重量,他的膝蓋再也支持不住,意識模糊一片。就連刺客的匕首快要刺入他的喉嚨,寧俊也看不清。一道白光刺入刺客的背后,涌涌紅血的流出讓他手中的匕首掉落到白雪中。剩下的幾個刺客還沒來及反抗,已經淪為白雪上的一具尸體?;蛟S是他們根本沒想到,會死在自己人手里。寧俊眼前模糊的看到一個白色身影,熟悉清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那一刻,他非常地想站起來,但是卻意識一暈,陷入溫暖的黑暗中。萬俟斐撩開斗篷,伸出雙手,將陷在雪中的寧俊橫抱在懷中??吹剿n白的俊臉,眉尖輕蹙,準備離開這里。四周忽然冒出許多黑影擋住他的去路,被他催眠的殺手立刻擋在萬俟斐的面前。“殺了他們?!?/br>輕飄飄的話音很快消失在風雪中,正對著萬俟斐的刺客們神色一愣,開始朝著身邊的刺客痛下殺手。白雪被染成了紅血,最初倒下的尸體已經被埋在暴雪下。“萬俟斐,我發現你的秘密了?!?/br>輕佻柔媚的調笑聲讓萬俟斐清冷的眼眸一顫,望著遠方蓋著鬼面具的兩人。紅衣男子輕聲在黑衣男子的耳旁輕言幾句,那黑衣男子眨眼間就來到萬俟斐的面前。功力的深厚讓萬俟斐手心一涼,他竟然修煉到鬼煞訣的最高一層。“你偷練邪術,我殺了你為江湖除害無可厚非?!北浯植诘穆曇魪墓砻婢呦旅骓懫?,他隨手捏住空中飄落的一朵晶瑩的雪花,瞬間連他身邊的飄蕩的雪花處于靜止狀態,“但是如果你答應為寧鈺做事,我便放了你?!?/br>萬俟斐濃密的睫毛垂下擋住霧氣的眼眸,眼尾的花紋瞬間變紫,逐漸從眼尾蔓延至整個花形,連嘴唇的顏色也開始變成淡紫色。他和寧俊兩個人身形消失在白雪中,這一切都發生在瞬間,而大雪紛飛的原地還依舊飄著他清冷的話音。“任何人都別想我為他做事?!?/br>昔成炔臉一黑,萬片雪花靜止在空中,腳下的雪地發出數道裂痕,竟然在他眼前讓人給跑了。過了大約半個時辰,距離城中心幾百里的一個小村莊外圍的田地里,出現異常的波動。天空中的一道白影落下來,白色的斗篷被濺上鮮艷的紅色,漂亮的黑發從斗篷中飄落出來,清雅俊美的男人懷中抱著一個被斗篷緊緊包住的男人艱難的步行在風雪中。這兩人正是逃亡至此的萬俟斐和寧俊,這次強制調用內力,本就生病中的萬俟斐此刻更是虛弱,眼尾的花紋已經變成深紫色。猛然的吐出一口血后,抱著寧俊的萬俟斐一下跪在雪地上,緊接著他眼前也變成黑茫茫一片。…………場景轉換線……………………“公子,公子?!鼻屣L聞到空氣中的血腥文,立刻推開房門??吹胶翢o一人的空房間,可愛的小臉瞬間變得煞白,手顫悠悠的翻遍屋中可以藏人的地方。還是沒人,沒人,清風用雙手捂著頭,拼命的想讓自己安靜下來,“病人呢?病人在哪?”氣喘吁吁的老大夫扒著門框問道。清風根本聽不見老大夫的聲音,滿腦都是公子,忽然想到公子可能在外面等他來救。對,有這個可能。腳尖一點,清風直接撞開窗戶落到大街上。他不過是請個大夫的功夫,公子應該不會離這太遠。一點一點的挨著每條街道清風都仔細的查看一遍,走到腳凍得如同冰棍一般。染著希望的念頭被現實一點一點的打上灰影,天已經黑的看不到人影,清風的嘴唇被凍得發紫,內里耗盡的他最后無力的跪在江城的城門口。雙手無力的捂著臉,一點一點的淚水從指縫中流出來。狂風無止境的嘶吼著,鵝毛大雪隨風群魔亂舞,天空灰茫茫的一片。遠遠望去,如同和大地連在一起。跪在地上沒多久的清風已經變成雪人,連睫毛上都落滿雪花。粉嫩的臉蛋被凍的發紫,半截身體掩在白雪中,黑眸一動不動的望著遠處。“真是可憐又可悲啊,清風?!币豁斉佑图垈愠霈F在清風的頭頂,低沉略微偏中性的女聲響在他耳邊。清風睫毛上的雪撲簌的落下,他動了動深紫的嘴唇,“襲巧,你說主母會如何處置我?”高挑英氣的女子嘲笑地回答道:“我可不知道主母的心思,只知道主母對你這段時間隱瞞公子行蹤不報的事非常生氣?!?/br>清風掙扎著想從雪地上站起來,卻因為腿跪的麻木,不受支撐的再度趴在雪窩里,破碎的抽泣聲在寂靜的街道上飄蕩,“為什么主母就不擔心公子,那不是她的兒子嗎?”襲巧把清風從雪中扒起來,英氣的眉毛皺緊,用手拍了拍他的哭得狼狽的臉蛋,“你一個大男人哭什么,公子他肯定沒事,反倒是你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