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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風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停止,照陽山白天不見吹這風,晚上這風就放肆了,可見這風專門出現在晚上。他聽著風聲渡過了一夜,開始時風呼嘯的吹著,到最后風聲也小了,像是徐徐而過的清風,吹在身上讓人不想動彈。連續兩天晚上,第二天差點都被折騰得散架了。等殷牧悠走到了浴池里,全身都沒入了溫水之中,這才有心思內視自己的丹田。內視一圈,殷牧悠不但發現之前的毛病不但沒有了,還得了水靈氣的滋養,讓他的境界都提升了幾個階級。殷牧悠喜不自勝,想起梧玄這五年都用靈氣滋養他,覺得定然是梧玄的功勞。“得找個機會好生謝謝梧玄才是?!?/br>殷牧悠自言自語的說到。不過草木之靈的攻擊力本就不高,像梧玄和素回這樣的,一個是沾染了鳳凰火靈氣的梧桐,一個原本就是有攻擊力的藤蔓,都不能代表大部分的草木之靈。像他這樣,就算修為提高了,攻擊力也很菜。他現在修為提高了,靈氣也變得精純了起來。這本是好事,可他對貓科動物的吸引力又高了。殷牧悠忍不住扶額,深深嘆了口氣。他這輩子是逃不出貓科動物的摧殘了。厲靖言從床上醒了過來,臉色漸漸變得難看。為什么?為什么又是這樣!爽的都是別的人格,事后都是他醒來對?厲靖言陰沉著臉起身,本想走去浴池,卻早已經見到殷牧悠在那邊了。他閉著眼睛,似乎在修煉。厲靖言走了過去,殷牧悠這才緩緩的額睜開了眼:“雨澤,我的修為提高了好多,得好好謝謝梧玄了!”厲靖言黑沉著臉:“那你怎么不謝謝我?”殷牧悠瞬間懵了:“??”“我們雙修已成事實,這點已不能改變。但我得提醒你一句,你修為提高不光是梧玄的功勞?!?/br>聽他這么一板一眼的,殷牧悠這才認出了他的身份:“……厲靖言?”“是我?!?/br>殷牧悠見到他,忽然有了幾分心慌。他不會還那樣冷漠的看著自己?“你得了我的初陽,好好吸收了嗎?”殷牧悠狠狠咳嗽了起來,在浴池一腳滑到,差點嗆了水。“別說了!”你處男你驕傲是,什么初陽!厲靖言眉頭緊皺,不知該用什么表情見殷牧悠,呵斥也不是,利用就更別想了。“此事暫且不提,你可是把極北的冰蓮全都拿到了照陽山來了?”他總算把這話問出了口,殷牧悠心里多了些忐忑。最近兩人相安無事,不代表以后就不問不提。殷牧悠深吸了一口氣:“是?!?/br>“你就不怕,我奪回了身體以后,便血洗照陽山?”這里的人本就欠他,只是他這些年忙于極北的事情,又不想照陽山和正派同氣連枝,所以才沒有對照陽山動手。殷牧悠臉色繼而變得蒼白,低下了頭:“怕……但我會阻止你?!?/br>厲靖言覺得可笑:“你拿什么來阻止我?”自己的身體都成了這樣,還想來管他的事?越是和殷牧悠在一起,厲靖言就發現越是控制不住自己。他甚至忍不住想,為什么上天這樣不公平?他在被所有人背叛的時候,不見梧玄為他送來殷牧悠;在苦苦掙扎的時候,也沒遇到他,反而是他看盡了這世態炎涼,發誓要報仇的時候,才遇到了他。晚了,太晚了。厲靖言眼神里蘊含著狂風暴雨,心里的猛獸似乎要沖破這一切。他想發狂,想失去理智,更想天底下的人都嘗過他嘗過的苦。厲靖言的心越來越沉,身體表面都沾染了一層黑色的火焰,仿佛被別人一刺激,就會熊熊燃燒起來。殷牧悠見不妙,立馬從浴池里起了身,想走到他身邊去。“你怎么了?”厲靖言的余光瞥到了他的腰側,那上面畫著一朵盛開的玉蘭花,白色的栩栩如生,宛如刺青一般印在他的腰側。明明昨天還沒見到,今日卻有了。想也不用想,到底是誰干的好事。厲靖言心里的怨憤全然沒了,忍不住扶額罵道:“幼稚!”雖然這么罵,可他心里莫名的吃起醋來。厲靖言從儲物袋里拿出了月白色披風,很快便披到了殷牧悠身上。他臉色黑沉的說:“以后不準在其他人格面前袒胸露背?!?/br>說完,厲靖言就徑直離開了這個地方。他走得太急,弄亂了懸掛的珠簾,殷牧悠還能聽到那珠子碰撞的清脆之聲。殷牧悠滿臉懵逼,厲靖言方才那樣子簡直要黑化。結果,厲靖言莫名其妙的停了下來,甚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地方。他又哪里惹了這個祖宗了?再說了,他是個男人,露了又怎么了嘛!作者有話要說: 厲真香:是什么阻止了我黑化,是吃醋?。?!第104章在照陽山待了好些天,殷牧悠的身體總算是穩定了下來。照陽山風景極佳,今日艷陽高照,萬丈穹光照射至瀑布,灑下淡淡光暈。這天殷牧悠正在和梧玄一起下棋,時有水花濺至八角亭內,清風拂過檐角的風鈴,帶起清脆的聲響。殷牧悠發現了一件事,最近厲靖言又重新開始躲著他了。聽下面的人說看到了沖出照陽山的厲靖言,梧玄還忍不住打趣:“又跑?你說說,這些天都多少次了?”殷牧悠的眼睛專心的看著棋盤,如玉蔥般的手指間夾著黑色發亮的棋子,心思并未放到厲靖言身上。“還沒十次呢,反正他修為高深,跑幾趟也沒什么?!?/br>“你不著急嗎?”殷牧悠將黑子落于棋盤之上:“急什么?厲靖言跑再遠,孟雨澤和堯寒掌控身體,也會回照陽山了?!?/br>這一步棋落下,已經讓梧玄無路可走。梧玄盯著盤面半天,嘴角抽了兩下。還說不介意?下棋的時候殺得他片甲不留,完全沒一點兒手下留情,都不像是殷牧悠了。梧玄岔開了話題:“還有一片人格一直沒醒過來?!?/br>殷牧悠的心情更差了:“……嗯?!?/br>蘇衍。殷牧悠望向了一旁,瀑布沖擊著陡峭的山石,猶如銀河一般朝下傾斜。他們所在的八角亭都建在險地之中,略一抬頭便能欣賞到這美景。他之前的記憶都被刪除,對于殷牧悠來說,蘇衍便是他所經歷的第一世界。那個時候的自己,并沒有傾盡全力,許多時候都任由事態發展。“他一直沒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