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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不僅僅是他,照陽山上下都有這種毛病。總該也讓厲靖言嘗一嘗心疼的滋味,這才叫禮尚往來!梧玄手里還捏著還未打進殷牧悠丹田的符文:“得想個法子……”外面太陽已經落了山,看來是不會再回來了。梧玄站起了身,很快便來到了殷牧悠所住的洞府外面。梧玄站了老半天,完全沒聽到里面的動靜,不由奇怪極了。“小貓薄荷~”殷牧悠從里面走了出來,迎著月光,一身白衣清冷如仙。他淡淡開了口:“說了,別這么叫?!?/br>“玄陽大陸又沒你這個品種的妖,叫了他們也聽不懂?!?/br>梧玄振振有詞,殷牧悠想起方才的事,臉都黑了:“你說,你是不是故意讓厲靖言聽見的?”梧玄心虛了起來:“……是他自己聽到的,關我什么事?”“你知不知道,我剛說完堯寒好欺負,他們就轉換了??!”想起剛才的事,殷牧悠一口老血都差點吐出來。“……轉換成誰了?”梧玄更加心虛了。“孟雨澤?!?/br>梧玄呼出一口氣,這還好不是堯寒,否則殷牧悠就慘了。殷牧悠心累極了:“現在孟雨澤求著我欺負欺負他,還說他也很好欺負?!?/br>梧玄:“……”他收回剛才的話。這幾片人格當中,其余四個都是欺負殷牧悠的,只剩下堯寒是可以欺負的。他深刻而又充分的理解了殷牧悠日子有多難熬。“我只是看不慣他這么對你?!?/br>殷牧悠不是傻子,分得清誰對他好。他的語氣也平緩了下來:“算了,你難得不傲嬌不毒舌了?!?/br>梧玄:“……我哪有傲嬌?”剛一說出口,他的臉色就全黑了。這話怎么有點不打自招的感覺?殷牧悠憋著笑,眼底自帶笑意。梧玄第一次見殷牧悠,他整個人都是冷的,對誰也不上心,現在卻猶如冰雪初融那般。梧玄忍不住想,草木之靈多溫和,他這樣冷漠,多半是因為那顆心臟所致。沾染了戾氣,從本性上就不信任他人。他這樣笑了,仿佛風光霽月,雨過初晴。真好。兩人剛聊了一會兒,孟雨澤便從里面走了出來:“你們在聊什么?”梧玄終于明白殷牧悠為什么這么害怕了,這幾片人格當中,孟雨澤最會算計人,當這樣的人突然間有了武力……梧玄打了個寒顫,連忙把東西交給了他:“這是我辛苦找來的符文,打入他的丹田,他的身體才會穩定下來,這么晚了我就不插手了,還勞煩你親自來!”說完,梧玄就離開了這個地方。殷牧悠完全不相信兩人之前還相談甚換的,梧玄就這么拋棄自己跑了?他朝遠處伸出了手:“回來,你求生欲就這么強的嗎!”然而回應他的,只有森林之中寒鴉的叫聲罷了。殷牧悠差點吐了口血,他為了梧玄辛辛苦苦盜了冰蓮,他就是這么對他的。身后的孟雨澤將殷牧悠抱在了懷里,有些委屈的說:“你就這么不喜歡跟我在一起?還一口一個堯寒?!?/br>殷牧悠身體都僵硬了:“……沒有!”“那你看我好欺負嗎?”殷牧悠回眸看了他一眼,月光照在他的臉上,孟雨澤的眼神看上去何其無辜。你才不好欺負,都是你欺負我!殷牧悠在心里狂喊。他以前不是這樣的,很高冷的,也不怎么愛說話,看看現在都被折磨成什么樣子了!“悠悠?”“……別逼我?!币竽劣普f不出違背良心的話。孟雨澤悶笑了起來,也不為難他,只是拉著他進了洞府里。孟雨澤取出了毛筆,上面沾染了紅色的朱砂,又把手上的符文攤開:“我先幫你穩固靈氣,把衣服脫了?!?/br>殷牧悠還以為他真的放過自己了,便乖乖的把衣服給解開了。他身上的痕跡尚未淡去,是昨夜自己同他纏綿留下來的。孟雨澤的眼神微閃,他的衣衫并未褪光,而是半遮半掩,只露出削瘦雪白的背部。隨著他的呼吸,正上下起伏。“別……別看了,有什么好看的?”孟雨澤親吻他的背脊,笑著說:“你哪里都好看?!?/br>殷牧悠微垂的長睫輕顫了起來,心里也酥麻一片,生出了癢意來,宛如貓爪子輕撓。月色下,仿佛為他披上一層銀霜,在肌膚表面,染上朦朧的美感。符文很快便印在了他的背后,殷牧悠感受到他似乎在自己后背寫著什么東西,殷牧悠剛想挪動身體,便聽孟雨澤嚴厲的說:“別動!”“你干什么?”“幫你重新描繪一次,一同打進去?!?/br>他用的筆奇珍無比,是在一個秘境里發現的,取自水麒麟死后的靈骨做成,用它來寫,自然會沾染祥瑞之氣。再說了,這樣精純的水靈氣,是草木之靈所喜愛的。孟雨澤細細描繪起來,筆尖的力道極輕,他視殷牧悠為珍寶。然而這樣的力度,卻讓殷牧悠渾身輕顫起來。他強忍著,卻猶如在細雨之中被拍打的花朵,被風雨吹得花瓣都四處飄落,只剩下那可憐的花蕊,在風里微微顫抖。殷牧悠咬緊嘴唇,臉頰已經紅得滴血。等孟雨澤總算描繪完了,這才用自己的靈氣把符文一同打入了他的丹田之中,孟雨澤這才放了心。“以后你的身體就不會出現異樣了,試試運行靈氣?!?/br>殷牧悠此刻哪里聽得進去話?他微張著嘴唇,借由這個動作吸入更多空氣,想把心里的燥熱排干凈。聽到孟雨澤的話,他也只是隨隨便便應了幾句。孟雨澤笑意加深:“不過就是加固個符文,還真是敏/感?!?/br>殷牧悠一聽這話,就明白孟雨澤是故意的,他又使壞!看到殷牧悠的表情,孟雨澤憋著笑:“你要是方才肯騙騙我,說我比較好欺負,我就不用毛筆幫你畫了?!?/br>殷牧悠:“……不用毛筆用什么?”“還不知道,這法器可以變換形態?!?/br>變換形態?那意思是可以不用毛筆的樣子了?殷牧悠控訴:“你就是懷恨在心!”“我就是?!?/br>孟雨澤一口承認。殷牧悠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瞪圓了眼睛,那小模樣簡直令孟雨澤心都快化了。真可愛。這天晚上,外面又下起了雨。比不得昨夜的驟雨,這次不僅下雨還刮風,殷牧悠便真的像是在風雨里被拍打的花朵,周圍就只有他這一朵,可憐巴巴的隨風搖曳。一會兒風更大了,吹得他左右搖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