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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八條也要跟進來,苗苗嫌棄它身上濕,強行將它關在了門外,氣得八條一邊撓門,一邊“嗷嗷”直叫。客廳的沙發上,趴著一只胖胖的貍花貓,貓正睡著,還打著小呼嚕,來了人也沒把它吵醒,龔月朝換好拖鞋便上前幾步,一把將那胖貓抱了起來。這貓被吵醒了,正不滿的要伸手拍他,應是認出了他,爪子愣是架在半空好一會兒,便收了回去。“喵嗚”一聲叫,滿是心酸和委屈,龔月朝將它舉起來,將臉貼在他那柔軟的肚皮上蹭了好久,蹭得二餅這輛小火車咕嚕咕嚕直響。“二餅,想我了嗎?”“喵……”“二餅想你想的都快得相思病了?!泵缑缪a充道。那年冬天,龔月朝決定要報復王雪絳,只得將它暫時寄養在相熟的寵物店里,還拜托寵物店的小伙子在約定時間送到陳煜生這里來。那天送走二餅,這只聰明又敏感的貓已經很不開心了,等他關上寵物店的那扇門,還能聽見二餅不滿的叫聲。如今見了,二餅沒怪它,在他手上又蹭又舔的,他都感動得快要哭了。他抱著二餅坐在沙發上,揉著它厚實的皮毛,問陳苗:“你爸呢?”陳苗往里屋看了眼,小聲說:“下午喝醉了,和他小情人在里屋睡呢?!?/br>龔月朝一聽,噗嗤一聲笑了,這才注意到門口除了他的那雙運動鞋外,還擺著兩雙男鞋。“干爸,你吃晚飯了嗎?我去給你弄點兒?要不我給你訂個外賣得了?!闭f著就要拿手機。龔月朝說:“別點了,一會兒咱們出去吃。你去把你爸叫醒?!?/br>陳苗滿臉都是拒絕,“我不去?!?/br>“為什么?你不喜歡韋江遠?還是……”“不是?!?/br>“那是為什么?”龔月朝追問。陳苗猶豫了一會兒才說:“我就覺得我爸太不堅定了,嘴上總是念叨著你,卻在你不在的時候,跟別人攪和在一起了,他就是個大豬蹄子,大騙子?!?/br>也不知道這孩子從哪兒學會的這么個詞,他揉了揉她的頭發,語重心長地勸解道:“別這么說,我跟你爸是好朋友,你爸當然有交往的自由?!?/br>“干爸……”小姑娘很固執,還要說什么。龔月朝卻打斷她,說:“這個世界上,不是只有愛情這一種表達喜歡的形式的,我和你爸爸太熟了,自始至終都保持一種最穩固的友誼。正好在我不在的時候,有人填補了他的感情世界,我不認為是壞事。韋江遠挺好的,小伙子很穩重,你要學會接納他。你想想,以后你去念大學了,你爸爸身邊有個人陪著不是挺好的嗎?”小姑娘疑惑地看他,然后攬過他的胳膊,問道:“干爸,那你有喜歡的人嗎?喜歡你的人呢?”龔月朝想到了秦錚錚,就笑了笑,說:“干爸最喜歡你了?!?/br>陳苗的臉紅了,說了句:“你討厭,不好好回答我的問題?!?/br>龔月朝又說:“干爸覺得自己挺好的,沒喜歡過誰?!?/br>“其實你可以試試喜歡別人的?!?/br>龔月朝愣了愣,轉而問陳苗:“那你有喜歡的人了嗎?”陳苗原本就燒得通紅的臉,這會兒更紅了,她慎重地點點頭,告訴他說:“有?!?/br>龔月朝笑了,“誰?你的同學嗎?”“干爸,你就別問了?!标惷绮缓靡馑计饋?。龔月朝見陳苗這欲蓋彌彰害羞的樣子,就覺得自己猜對了,小姑娘初戀的狀態實在是可愛。想起以前自己教過的學生也有這種偷偷摸摸談戀愛的,旁人都能感覺到他們冒出來的粉紅泡泡,甜絲絲的。而此刻的陳苗就是這樣。似乎因為他們兩個的對話的聲音太大,又或是他進門時八條那聒噪的叫聲,很快便從里屋傳來門響,不一會兒,陳煜生光著膀子,趿拉拖鞋,揉著一頭的亂毛就出來了?!靶〕瘉砹??”他在另外的單人沙發上坐下來,咕咚咕咚灌了一大杯水。“你的酒醒了嗎?”陳煜生揉著太陽xue,瞇著眼睛說:“醒了醒了,睡了一下午了,我這會兒頭疼呢,小朝,你快幫我揉揉……”說著,就把腦袋遞了過來,顯然已經將下午的失態拋在了腦后,又恢復了往日的厚臉皮和不正經。他話音還未落,又從里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沒一會兒,韋江遠就拿著一件睡衣出來了,他站在陳煜生的身后,強行將這位尊貴的領導拉在了沙發靠背上,給他揉起了太陽xue。韋江遠穿了件和下午不一樣的大T恤,脖子上有兩塊曖昧的印子,龔月朝收回視線不看他倆。陳煜生則嫌棄地回頭看了韋江遠一眼,把睡衣穿上了,然后便理所當然的享受起了屬下的服務。龔月朝樂得見到此情此景,飄在心頭的另一塊煙云也一下子消散了。55第五十四章他們四人吃過飯,從飯店出來已經快十一點了。此時雨已經停了,空氣中帶著濡濕的涼意,清新得沁人心脾,還有些不知哪里飄來的花香。柳園小區的這條街上,原本還停了很多屬于食客的車,但時間已至深夜,飯店大多數都打烊了,車子沒了大半,倒是有幾家經營通宵的燒烤店,依然還有客人在進進出出。八月底的隨江,因為秋意漸涼,基本上就已經到了燒烤季的尾聲,那幾家店趁下一次降溫前還能再掙扎幾天,畢竟一年的生意主要指望著夏天這短短的幾個月。這種人間的煙火氣,是那與世隔絕的監獄里所感受不到的。再次觸碰,龔月朝就覺得自己的眼睛都不夠用了,東張西望的,倒是看見了不遠處的老四川九宮格火鍋店,沒想到這家店竟然還沒黃攤子,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的吳一從店鋪里面走出來,他叼著煙,將裝滿了潲水油的桶端出來放在門口等著別人來收,店門口微弱的燈光照在吳一那已經禿了的頭,泛出詭異的光來,做好了這項工作,他拍了拍手,拉上了卷簾門,離開了。陳煜生嘴里叼著根牙簽,往龔月朝視線所及的方向看了看,心下了然,然后攬過他的肩膀,拍了拍當做安慰,然后裝出一副對剛才的局意猶未盡的樣子,指指不遠處那幾家燒烤店,問龔月朝:“小朝,要不咱們再去吃點兒燒烤?”“算了吧?!饼徳鲁f,因為困得蔫頭耷腦、睡眼朦朧的苗苗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席間,小丫頭一直陪著他們聊她不感興趣的話題,手機都玩得沒電了,就差沒把無聊兩個字喊出來了,于是拒絕了:“別去了,你看苗苗都困了。而且明天你不還說送我去張州嘛,回去早點兒睡,從隨江到張州還得開幾個小時的車?!?/br>陳煜生說:“我這都睡了一下午,回去也睡不著。哎,小朝,要不然你晚上別回酒店了,就在我那兒睡得了,正好再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