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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邊關,倒不知六皇子什么性子?!贝竽棠搪杂袘n愁的問。 孟夫人沉吟片刻,“老爺交代,只布置的干凈通明即可,若是顯出十分的富貴來,豈不是更不好?!?/br> 孟玉拆端茶喝水,擋住臉上快要掩藏不住的異色,小聲道:“既然是皇子,什么好東西沒見過,咱家也不算富貴,自然也比不得京都繁榮,盡心也就是了?!?/br> 孟夫人點點頭,又對大奶奶道:“大爺好容易在家這些時候,你多看顧他,我看玉兒倒沒什么事,叫她幫襯你一把,也省的她閑著?!?/br> 大奶奶臉上一紅,她嫁進孟府幾年,只得了陵哥兒一個,雖婆婆不在這個事情上催促,也是她與大爺聚少離多的緣故。這樣安排自然是叫她跟大爺多親近,忙應了下來。 吃過午飯,孟夫人照常歇覺,大奶奶也帶著鬧著要睡的陵哥兒回房。孟玉拆便出了前后連通的月洞門,上了夾巷。 走到半途,忽見前頭過來幾個人,打眼一掃其中一個乃是外院管事,想必領著大伯父轄下的將領。這會兒往后撤也來不及,勢必要撞上,西北又不大重男女之間的大防,便繼續朝前走。 迎面幾人也沒想到會遇見孟府女眷,交談聲小了下來。擦肩而過之際,孟玉拆微微停頓,悄然朝幾人點了點頭,低頭快速過去。 朱瓚本來正跟孟府管事交談,忽見迎面而來幾個姑娘,微微一愣。想著應是孟府女眷,便低下頭避嫌。 孟玉拆朝他們方向福身之際,他也禮貌的盯著對方裙擺,視線范圍里有一截纖細的腰肢,雙手雪白疊在小腹上。一陣幽甜的香味襲上鼻尖,清透典雅,他忍不住抬頭。 入目一張精巧小臉,瞬間驚艷點亮雙眼,心口熱鼓鼓的加快跳動。直至佳人遠去,他好歹險險回神,沒叫人瞧出失態的模樣,只是到底忍不住在意起來。 繞著客房轉了一圈,前前后后都已經收拾妥當,雖說是客房,也算一個挨著孟府的獨立小院。院子正中間鵝卵石小路直通上房,中間寬闊干凈。 孟玉拆走到前頭來,闊落是闊落了,就是缺少了些綠意,吩咐白露道:“將我屋里養的那盆刺猬草拿過來,放在這邊窗下?!?/br> 西北荒漠多,綠植少,有一種特產家家皆有,長的不怎么有觀賞性,渾身尖刺,卻極易存活,幾月不搭理也生長的好好的。 孟玉拆閑來無事,屋里種了幾株,正好拿過來,做點點綴。 孟長雄親自將六皇子請進孟府,先在前院用了飯,兩人在書房議事,晚些時候孟長賢親自將六皇子帶進客房。 白日的時候,早有六皇子身邊人將他貼身的行李送進來,內院的管事跟德福將六皇子的東西搬進內院。知道這是六皇子身邊得臉的內侍,恭敬道:“大人請。我家夫人交代,若有何不妥之處,只管吩咐,主要殿下住的舒服?!?/br> 德福哪里敢提什么要求,他家殿下為了離那位心尖尖近一點,鬧出多少事,這幾日沒事就跑到孟府后院院墻外,想偷偷溜進來又不敢,急的什么樣,好容易找了借口住進來。 這孟家指不定跟著那位孟姑娘水漲船高,他哪里敢擺什么架子。管事見他這樣和善,不免對六皇子也心生一份好感。 恰巧孟玉拆正在孟夫人這里吃完飯,聽完管事的稟報,孟夫人笑道:“這樣就好,仔細伺候著,不可怠慢?!?/br> 想到趙楚錚就在外院,離她一里都沒有,幾月不見,竟然想的厲害。孟玉拆摸摸臉,還好沒有怎么燙,暫且按耐有些雀躍的心情。 孟夫人擺擺手,下頭人便魚貫而入,桌上很快擺上滿滿的吃食,一時靜靜的吃完飯,孟玉拆便告辭了。 回了屋里,將幾個丫頭趕出去,自己從梳妝匣子里摸出幾封信。最上面的一封日期乃是前兩天,那一日她從前頭看完院子回來,走在路上忽聽墻上有異動,抬頭望去,卻不見有什么人。 走了幾步遠,便撿到這封信??赐曛?,饒是她穩重,也不由叫趙楚錚氣的哭笑不得,信上跟她說,他這幾日在墻外徘徊,一想到她就在里面,恨不能立時跳進來。 只恨底下幾個暗衛,死死的按住他,這里本是孟將軍府,里面的小廝管事大多從過軍,敏銳力遠非常人所比,這一進來叫人抓住,可不丟大臉。 最后雙方各退一步,他不進去,他們想辦法跟她聯絡上,是以才收到他的來信。 孟玉拆將信件拿出來,仔細又看了一遍,忽感覺外頭安靜了許多,她歪頭望了一眼。幾個丫頭擠在門邊,指了指外面,一個個笑瞇瞇的。 她忽有所覺,抬頭望去,那人站在燭火旁,噙著笑看她,一雙眼睛含著昏昧的火光,直直的看過來,叫人無處遁形。 孟玉拆倚在門邊也不過去,手上絞著帕子。孟mama早進來,將幾個丫頭都趕出去,自己朝姑娘看了一眼,等孟玉拆紅著臉朝她點點頭,這才放心出去。 人都走光了,屋里只剩了兩人,趙楚錚走過去,輕聲咳了兩聲。孟玉拆抬頭,臉蛋紅紅的,故意道:“你嗓子不舒服?” 他又哼了一聲,“我心里不舒服?!?/br> “為什么?” “我日思夜想的,好容易攬來這么個差事過來,你就這態度?!彼f著,眉眼低垂的,仿佛真失落極了。 她想說什么哄哄他,又實在羞于啟齒,手上悄悄挽帕子,“我要是你手下的人,自然你去哪里我去哪里,不離不棄。我要是如我伯父,在外領兵打仗,就是從順天府接你過來也使的。我就是任何一個自由在外行走的人,想見你也易如反掌?!?/br> 抬起頭看著他,那雙眸子清澈干凈,瞳仁極黑,映著他的臉,極認真的道:“可是我什么都不是,就只是一個只能待在一方天地里的弱女子,我只能等著你來找我,我是如此被動,我甚至沒有底氣放開自己全部胸臆。有朝一日你不再眷顧我,我也沒法子挽留你……” 本來只是想哄他,卻也想到自己飄零的身世,一直以來受到的各種嫌棄,心口憋悶的難受,眼眶不由自主就紅了。 趙楚錚愣愣的看她,手腳都僵的不知如何放了,孟玉拆輕輕走到他身邊,目光軟軟的看他,“所以你說我到底該如何對你呢,好像怎么都不對,這種關系都不該存在?!?/br> 她還是經歷過一世重來的,所以稍稍放開了自己一些,不那么在意拘束。若是前世的她,絕對不敢這樣驚世駭俗,跟他偷偷來往。 趙楚錚猛的將她擁進懷里,緊的仿佛要將彼此揉進自己的身體,他低啞的聲音響在耳邊,“對不起。你再等等我好不好?” 等他發展勢力,等他騎在高頭大馬上,帶著八抬大轎來迎娶她??墒撬F在說不出口,他不想只給她虛無縹緲的承諾,而是看得見摸得著的東西。 孟玉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