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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則已,動手必有收獲,她一直心存警惕。 沈清蘭靠近孟玉拆,聲音輕緩帶笑,好像姐妹間說悄悄話,“表妹跟馮表弟處的好,都是親戚,就是我知曉了又如何呢?” 往后退了一步,身上那種不舒服的感覺消退,孟玉拆微吐口氣,揉揉耳朵,“jiejie說什么呢?” 沈清蘭卻笑瞇瞇道:“沒什么,好歹表妹遠道而來,有什么不便跟人說的,叫我知曉也是一樣的?!?/br> 一直到沈清蘭走了,孟玉拆還在回想她的話,若是真的十三歲的孟玉拆,怕是聽不出來沈清蘭到底要表達什么。卻忽略了一點,孟玉拆也是從幾年后回來的。 沈清蘭的心思不說了解的透徹,好歹知曉幾分,原本想著人在屋檐下,能不跟沈清蘭沖突便躲著,現在瞧來沈清蘭是徹底盯上她了。 偏偏太過自負,今兒過來一通炫耀,叫孟玉拆有了防備。過了兩日,馮家派人來接馮正儒回去,跟著婆子來向老夫人辭行。 孟玉拆躲在耳房里,聽見老夫人叫回去問候馮大人馮夫人的話,馮正儒一一應了。磨蹭了許久,話說完了也不走。 三夫人笑著走上前來,扶著老夫人胳膊,“這些時日,正哥兒跟兄弟姐妹們相處的也好,就要家去了,還沒說一聲呢?!?/br> 又朝馮正儒使眼色,后者眼前一亮,拱手上前,恭恭敬敬道:“在府里叨擾了這些日子,打擾兄弟們良久,走前還是說一聲,只當全了禮儀情分?!?/br> 老夫人雖覺得小題大做,又不便見女眷,只是在她跟前,又是通家之好,見一面有什么。屋里一片其樂融融,孟玉拆卻覺得心頭一跳,一點不想出去。 拖拖拉拉的墜在后面,沈清蘭笑嘻嘻的上前來,一把拉住她的手,“表妹磨蹭什么,馮表弟要回了,咱們好歹道一聲別?!?/br> 孟玉拆朝后看去,今日跟她過來的白露叫沈清蘭的兩個丫頭堵在一旁,近不得前來,不由心頭火氣。冷笑一聲,“表姐說笑,我跟馮少爺不熟,話不話別有什么打緊?!?/br> 沈清蘭別有深意道:“熟不熟,不是你一人說了算的?!?/br> 孟玉拆被沈清蘭拉著出了屋子,正在跟沈琿說話的馮正儒立馬看過來,兩步走到她跟前,笑吟吟的,“表妹,咱們那么要好,你也不跟我道別?!?/br> 孟玉拆冷著一張俏臉,蹲身道:“馮少爺說笑,一家的兄弟姐妹,都是極要好的?!敝讣馄中?,感受到屋里一道道意味不明的目光,如鋒芒在背。 馮正儒的視線在屋里掃了一圈,朝孟玉拆逼近了一步,“表妹,等我家去了,我叫我娘來看你……” 這話太有深意了,馮正儒的聲音又不小,沈清蘭背對著老夫人,臉上隱隱有得逞的笑意。孟玉拆臉色有些發白,氣的眼眶都紅了。 “表哥!該說的都說了,外頭都收拾好了,要看meimei們,正月里有的是時候?!鄙颥q咬著牙說完,一雙憤怒的眼睛,幾乎要焚化了馮正儒。 再看孟玉拆低著頭,身姿單薄,孤立無援的模樣,心疼的揪起。這么好的機會,馮正儒怎么可能放過,隱晦的看了沈清蘭一眼,見她神色篤定,獲得了一絲勇氣,便想繼續說。 忽聽老夫人笑道:“既然這樣,便先回去,以免你姨媽等的急了,到時候再來?!边@話是對沈琿說的。 老夫人開了口,馮正儒自然再沒法說什么,遺憾的走了。沈清蘭緊緊的拽著帕子,功敗垂成,就差一點點。 馮正儒一走,屋里又熱鬧起來,只是氣氛不似先前融洽輕松。老夫人按了按眉心,哼笑了一聲,說是累了。 三夫人很是乖覺,拉著還想跟孟玉拆打探情況的沈清蕓先走了,其他人陸陸續續也走光了。孟玉拆孤零零坐在梨花交椅上,垂著頭。 老夫人狠狠嘆口氣,跺著拐杖道:“玉丫頭!你過來?!?/br> 孟玉拆起身跪在老夫人榻前,一滴淚砸在紅木油亮的地板上,“老夫人,外孫女沒有?!?/br> “誰叫你跪的,起來?!?/br> 琥珀便看了老夫人一眼,將孟玉拆扶過去坐下,笑道:“姑娘莫急,老夫人養的姑娘,還不知曉咱們姑娘是什么人嘛?” 孟玉拆抬起眼睛,紅紅的眼眶,孺慕信任的目光,看的人心都軟了。老夫人將人摟進懷里,“哭什么,難不成我老糊涂成那樣,不信自己親外孫女,倒去信個外人?!?/br> 孟玉拆仔細的觀察老夫人的臉色,老夫人唬著臉,任由她瞧。良久,孟玉拆安心了,揪著帕子道:“我也不知他什么意思?!?/br> “哼,什么意思,是我家的白菜養的太好了!”老夫人恨恨道:“誰都想惦記?!?/br> 孟玉拆低頭,也不知聽沒聽懂,陳mama上來,笑道:“老夫人就愛說笑?!庇謱γ嫌癫鸬溃骸袄戏蛉税l了話,姑娘便不必惦記這些了?!?/br> 只要老夫人相信她守規矩,旁人的看法并不重要,孟玉拆松口氣。老夫人握住她的手,拍了拍沒多說什么,便是站在她這邊的意思。 出來的時候,白露氣呼呼的跟上,“姑娘,大姑娘方才什么意思?一定要將您推進去,聽那馮少爺胡說八道?!?/br> “什么意思?”孟玉拆低低的呢喃了一句,沈清蘭一定知曉馮正儒的打算,“是我太礙眼了?!?/br> 白露臉上紅紅的,“分明跟四姑娘親近,倒來說那些模棱兩可的話,還好三少爺攔住了,否則姑娘如何在府里立足?” 若真在眾目睽睽之下跟馮正儒私相授受,她怕是除了嫁進馮家便沒退路了。孟玉拆緊緊的攥住手,心頭不安,總覺得這事沒完。 依照前世她對沈清蘭的了解,沒達到目的之前,她是絕對不會露出一點破綻的,今兒已經叫她看出了端倪,還有什么后招? 沈清蘭對趙楚錚有企圖,因著他倆走的近,勢必要除掉她。今兒的事情因著老夫人的信任寵愛,對她不疼不癢。 一定還有后續,她一直準備著,沒想來的這樣猛烈,晚上的時候,谷雨氣的臉色通紅的回來,“爛了舌根子的長舌婦,看見什么了?說的有鼻子有眼,看我不跟老夫人說去?!?/br> 將東西往桌上一放,便要出門去,白露一把拉住她,“忙什么?怒氣沖沖的回來,也不說個明白,你要跟誰拼命去?” 谷雨這才義憤填膺嘴里蹦豆子一般嘰里咕嚕的說,原是她跟往常一般去廚房領點心,回來卻聽見路上有婆子說孟玉拆的閑話。 今兒在老夫人房里發生的事情,傳的親眼看見一樣,說是孟玉拆跟馮正儒如何依依不舍。兩人先前便親昵的很,沈家與馮家好事將近,只等孟玉拆除服。 孟玉拆平靜的聽完,一顆懸著的心終于落到實處,原來在這里等著呢,冷笑一聲,“誰在說這話?” 谷雨氣呼呼道:“先是三夫人院子里的婆子,后來又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