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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呵斥:“胡說!”換了旁人早就嚇得告饒了,偏偏那白襖兄面色不虞,倒不像害怕,反而像厭煩?容月本來要幫他說話,這會兒發現運氣不錯,便默不作聲地看著。“我胡說什么了,”白襖兄不笑了,氣勢嚴肅起來:“聽說有人丟崽,你們作為城衛不僅不幫忙,反而懷疑別人家沒有崽。正常人會這么想嗎?”他越說越覺得可疑:“還有這個阿姐,叫蘭草是吧?城主娶過二十任妻子,早先那些可能都四五年了吧?你們居然到現在還記得長相,名字,隨口就能叫出來?呵……”白襖兄翻了個白眼:“哪怕是我自己的妻子,過了五年都大變樣了,猛然一見,我可能還得遲疑一下呢?!?/br>眾人哄笑。城主在勇氣城積威甚重,平時沒人敢開他的玩笑,這會兒猛然被這么一調侃,眾人新鮮極了,還有種隱秘的刺激感。嘿,所以這位城衛隊長到底是怎么認出蘭草的?城衛隊長臉上青紅變換,精彩極了,深呼吸好一會兒才大手一揮:“你,對城主不敬,帶走關起來!”眾人不敢笑了,一個個往回縮,生怕被城衛看見自己剛才笑了,不然豈不是要和這人一樣倒霉……可眾目睽睽之下,白襖兄臉上不見害怕,反而嘲諷一笑:“你敢?我阿爸可是二十長老!”峰回路轉,這一出好戲顛來倒去,忽然變成了勇氣城權利斗爭。按道理城衛不應該怕一個長老之子,可長老能管得了城衛,萬一得罪了人,把人抓回去的當天,就是自己從城衛位置上掉下來的一刻……兩人僵持,老實的攤主和茫然的蘭草站在一邊。蘭草數次想說,我的崽在哪里,可勇氣似乎已經在剛才用盡,她的嘴張開又合上,說不出話來,只有眼淚一滴滴往下淌。她阿爸那一輩開始定居勇氣城,曾經也有過一個幸福美滿的小家。蘭草從小長得好,因此人緣也好,大家都說她會嫁給一個英俊能干,家境好的男人。可家境是好了,好到她害怕,她卻對這場結契沒有半分期待。城主妻子一年沒能揣上崽,雖然時間不算長,但城主卻等不及了。拋棄了舊人,打算娶個新人。那時蘭草就有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過了半年她也沒揣上,她走上了上一任妻子的老路。回家以后她傷心了很久,沒等從陰影里走出來,她年紀還不算大的阿爸阿媽染上急病,匆匆去世了。蘭草沒有了維生的手段,等存糧吃完,就得挨餓,她忽然發現活著太艱難了。而她不能生崽,注定將無牽無掛。最難過的時候,是攤主拯救了她,將她撿了回去,給她吃喝,還說沒有崽也沒關系。蘭草嫁過城主,按理說不能張揚地再嫁,她不敢出去見人,攤主也由著她。日子一天天地變好,最讓她震驚的事情發生了——明明是不能生育的她,竟然揣上了崽!城主還在一任一任的□□子,蘭草卻敏銳的明白了其中的真相。根本不是她有問題,有問題的是城主。守著這個秘密不打算說,蘭草和攤主過上了自己的小日子,直到這兩年風聲過去,已經沒人關注她記得她時,她才敢出來幫攤主一起煮面。可噩耗來得太快,她近乎絕望地想,她的崽究竟去哪兒了,真的要讓她得而復失嗎?“蘭草?”她忽然聽見有人叫她,似乎已經叫了好幾聲。她回過神,只覺得那聲音溫柔清潤,仿佛是最柔軟的絲巾,烘得暖暖的。“別擔心,”容月低聲安慰她:“你的崽會回來的,我的同伴已經去找了?!?/br>“真、真的嗎?”她發出了一聲干啞的氣聲,復又羞紅了臉,一定是剛才喊啞了……“別說話了,你先看著吧?!比菰鲁蛿傊鞫夹α诵?。明明沒說什么有用的話,兩人卻莫名定下了神。這邊說話的功夫,那邊還在扯皮,扯了約莫十分鐘,外圍忽然有人喊:“城、城主來了!還有長老?。?!”嚯,這陣仗。吃瓜群眾自發讓路,城主和長老臉色都不好,隔著些距離雙雙走近,不約而同問了聲:“怎么回事???”說罷城主看到蘭草,故作驚訝道:“怎么是你!”城主是蘭草的噩夢,看他一眼,蘭草的臉唰地就白了。可她想起身邊青年人的話,忽然感覺身體里有了力量,重新抬起頭,用最大的聲音說道:“我、我的崽被人搶走了!”城主腦袋嗡一聲響,萬萬沒想到,蘭草竟然敢把這件事正大光明地說出來!她怎么能?她怎么敢!嫌一句不夠多,蘭草還在繼續:“大家相信我,那真的是我的崽!被趕出城主府之后,我和阿蓬在一起了,我原本也以為是我不能生,但阿蓬說不在意……可我們在一起不過一季,我就有了崽,生了小一,過了兩年又有了小二,還沒有斷奶……”“大家看過小一和小二的,是我親生的,我對神發誓!”她越說越大聲,臉上泛起潮紅:“不能生的根本就是城主!”眾長老匆匆趕來時,正好聽到這擲地有聲的一句,差點沒集體暈過去。“散開!都散——”長老們帶著一大隊的城衛趕人,可又有什么用呢?該聽的聽到了,想忘也忘不掉,大家只是不善于思考,又不是真傻子。城主換了二十任妻子,妻子換了人就有了……城主,看來是真的不行!眾人目光刺得城主血往頭上涌。他暴怒之下,眼前發黑,大吼道:“她騙人!她沒有崽!她根本就不能生!不然崽在哪里?你們要是能找出來,才有證據!”城主歇斯底里的喊完,自己也被自己說服了。他今天讓人把那兩個小子扔到了城外的山溝里,這會兒應該丟下去了,他們還小,短時間不可能爬上來,也不可能被發現。城主在心里不斷安慰自己,想讓自己鎮定下來,然而不好的預感始終如影隨形,在他話音落下時接上了。“找到了?!?/br>短短的三個字,像一只鐵錘重重砸在城主腦袋上。一個眼熟的男人,應該正關在城主府里男人,一手拎著一個崽子出現在眾人眼前。他怎么出來的?崽子。他怎么找到的崽子???“哎,真的是小一小二!”“哎喲快放下來,看把崽兒哭得……”“這是那對夫妻的崽?是很像啊,小的看不出來,大的可像那蘭草了,瞧那眼睛一模一樣的?!?/br>“我信這是蘭草自己生的了,不然不會這么寶貝……”天陽將小一放下,把裹在襁褓中的小二遞給顫抖的攤主。小蘿卜頭撲進他阿媽的懷里,哭得肝腸寸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