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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駭人,這是燕國的昭武王。 五年前,他與李悟勾結,設計殺死魏帝,并禍水引向孟氏姐弟。他哪里知道其中有秦嬗和孟淮的力挽狂瀾,王子居然逃出生天,還一路躲過魏國的圍追堵截,從青州出港走海上到了幽州昌黎,進而回到了燕境的木弄城。 本來昭武王是想要將殺死魏帝的功勞攬在自己身上,哪知王子報仇雪恨并活著回來了,燕民將他奉為戰神,崇敬至極。 好在孟淮似乎并不知道昭武王的計謀,還是尊稱昭武王為皇叔,并以調理身子為理由,繼續讓昭武王協理政事。 因孟淮身旁高手云集,且民心所向,他若那時候殺了孟淮,難免引火燒身,故而想先做做樣子,留孟淮一時片刻,日后再尋時機以除后患。 哪知日后就沒邊了,孟淮迅速發展勢力,并連打了幾場勝仗,分別在柔然、匈奴手里拿下了五六個軍事重鎮。 原來對于昭武王執掌燕國政事持觀望態度的大臣,都轉投了孟淮麾下。 如此,小王子就不能再留了,可孟淮已經慢慢長大,再也不是當年那個年少體弱,任人宰割的小王子了孟淮就防著昭武王會行暗殺之舉,處處謹慎,坐臥行事極為小心,昭武王屢次失敗后,決定要發動政變。 他的這些心思孟淮都看在眼里,昭武王約他去納魯河狩獵,孟淮將計就計在那兒事先設下埋伏,打得昭武王措手不及。 是以,才有了現在這場追擊。 昭武王眼見身旁的親衛一個個倒下氣絕,他知跑不過了,對后面喊道:“桑措!我是你皇叔!你不能趕盡殺絕!” 漫天大雪之中,一人騎著汗血寶馬撕破重幕,坐騎撕叫,黑蹄揚起,塵雪交加看不清那人的表情,只見他弓如滿月,一根勁箭搭在弦上。 不管前方逃跑的人如何咆哮求饒,他沒有任何拖泥帶水,拉弓、瞄準、松手一氣呵成,而勁箭鋒利,不懼風雪,大力地刺進背心,插進內臟,昭武王立時斃命。 絲絲在石頭城的宮殿中伺候,三月前孟淮帶領燕民從匈奴左賢王座下谷蠡王的手里,奪回當年燕國的首都,極大的振奮了軍心。 不光如此,石頭城保存完整,能很好地抵御風雪,他們再也不用在秋季拼命尋找過冬的地方了。要知道北地的冬季冰雪無情,有不少老弱婦孺都熬不過去的。 不過現在王子回來了,燕國會越來越好的。 絲絲一面將銅爐燒熱了,煮了湯藥,坐在厚厚地粗織地毯上等著孟淮回來,他今日有大事要做。昭武王預謀叛亂,孟淮得了消息,還敢暢快赴約,雖有已經安排,但絲絲還是為他擔心,她走下兩層臺階,迎著窗欞中透出來的雪光跪地祈禱,祈禱王子能平安歸來。 正默念著,外面傳來陣陣歡呼聲,聲音激蕩著,絲絲慌忙站起來,還沒沖出去,厚厚的門氈被掀起來。有不少人帶著凌厲的風雪大步走進來。 絲絲被雪光刺痛了眼,抬起手擋了一下,只聽喚道:“絲絲,快去取酒,王子今日大獲全勝,我們沒傷一個人就拿下了昭武王全部叛軍!” 絲絲聞言高興地將手放下,屋內一下子擠滿了洋溢著喜氣和驕傲的高大男子,但坐在首位的人,看著眾將歡迎鼓舞,他眉目淡淡,鬢發上還有未化的冰雪,他始終無聲,端著一碗早以準備好的酥油茶,唯有嘴角淺淺彎起。 二十二歲的孟淮已經大不一樣了,從一個柔弱的少年變成一個能獨當一面的男子漢了。 絲絲這般欣慰地想,她擦了擦眼角,轉身去準備慶功的酒菜和飯食。 孟淮迅速收編整改了昭武王的軍隊,除了之前表現出異心和不軌者,其他的人職級不變、職位不變、待遇不變,為此孟淮又收獲了一批人心。 那些將領趁熱打鐵,擁護孟淮登基恢復燕的國號。 春暖花開之時,燕國復立,孟淮為皇。 孟淮十四歲被滅國,時隔八年,他終于重新建立了燕國,他終于做到了,總算不負臣民的重托。 這日,絲絲找到孟淮時,他正在墓園中祭奠,燕國是在八年前某個冰雪消融春暖花開的日子被滅的,燕國復立昭告天下,孟淮也得將這個消息告訴親人才行。 孟淮在父母和幾個兄弟姐妹的墓前跪了許久,園中開滿了白白的小小的月亮花。他跪在花叢中,始終沉默不語,靜了許久后,將了一杯酒倒在地上。 絲絲鼻尖一酸,仰起頭來,頓感滄海桑田,但日子越過越好,不能再回首過去了,她整理了情緒,對孟淮道:“王上…” 孟淮微微側目,示意絲絲繼續說。 “…匈奴谷蠡王的來信?!?/br> 匈奴地廣人稀,共有左右兩賢王協助可汗,都是可汗的兄弟或者兒子擔當,而谷蠡王則是左賢王手下的得力干將,一般也是皇族。 谷蠡王本控制著渤海以西,幽州以北的燕國部分城池,近年都被孟淮打了回去。他不得不佩服孟淮智謀無雙,手下悍將無匹,故而暫時收起了敵對之心,此番修書來,是想要與孟淮結親的。 “結親?”絲絲當然不能看這等機密信件,此刻才知道內容,她恨道:“谷蠡王當年聯合魏國攻打燕國,害我們腹背受敵,現在還好意思來說結親?!?/br> 孟淮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可謂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燕國這么打下去,哪天再跟柔然或是魏國聯手,谷蠡王的封地不保,可汗怪罪下來,擔待不起。 為了修生養息,谷蠡王只能先示好。 可孟淮不吃谷蠡王這套,他將信還給絲絲,簡短道:“回信,我十五歲就有妻子了?!?/br> 他的妻子,是魏國的公主。 # 此時魏國未央宮太液池上,秦嬗正坐在游船上,憑欄休憩。 一旁的新帝左右各邀著美人,坐下錦緞織金毯上還跪坐著幾個語笑嫣然的美人,這還不算,另外兩條船上還有十來個姬妾,組成了絲竹班子音樂不絕于耳,胡旋舞影影綽綽,甚有意味。 秦嬗握著一杯酒,面頰醉紅,瞇著眼看著她的二哥,原先的祁王殿下,現在的新帝陛下尋歡作樂。 新帝從美人的雪白胸脯中抬起頭來,喊道:“五妹別拘束,想要什么跟他們說?!?/br> 秦嬗朝他揚了揚杯中酒,一飲而盡,耳邊傳來yin靡之音,她別過臉去,雙手交疊搭在船舷上懶懶地看太液池的風景。 春光無限好,綠柳佛波,百花云云,該盡情享受才是。 太液池是李悟擴建原來的滄池修建的,美人是李悟進貢給新帝的,他就如司馬昭一般,是個內心為世人所知坦蕩君子。 不就是想把新帝養廢嗎? 不是秦嬗刻薄,她的二哥本就是個廢物。他四歲才會說話,九歲還不認字,十二歲拿不動弓箭,倒是十四歲就睡了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