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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從小跟著自己的女婢被人殺死,她卻毫無辦法。 幾滴鮮血灑在秦嬗面上,與滾下來的熱淚交融,她氣憤到渾身打顫,死死盯著秦云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 “莫要這么看我,”秦云將沾滿熱血的匕首厭惡地扔在一旁,起身道:“我只是也讓你嘗嘗失去親友的滋味罷了?!?/br> 秦云看向窗外,以她的角度能瞅見宮闕飛檐之上那些鳥兒驚恐四散的場景,她猛然轉身,眼中恨意勃發,但也有痛快之色,秦云道:“宜春,你聽,太子以清君側名義撞出柏梁臺了,可他是被禁足的皇子,持械入宮,讓別人怎么想?守衛未央的禁軍怎么敢響應?!他們當然不干了,自漢以來以清君側的名義宮變奪權的人還少嗎?太子這是在謀反??!” 秦嬗就怕這個,所以她才一直想要安撫太子,無奈他被禁足也是被人設計,他身邊肯定還有不少人起哄挑事,太子在重壓之下會帶兵進城,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為何是清君側,他要清的自然是孟氏姐弟,□□是什么? “沈良娣死了,”秦云見她困惑,好心解釋道:“她那死去的兄長并不是親兄妹,而是從小寄養在家的表哥,兩人青梅竹馬,偏太子看上了沈良娣,二人只好深埋情愫。她兄長為太子背了鍋,沈良娣當然心懷怨恨,能為李悟所用,幫他在東宮埋下巫蠱娃娃,嫁禍太子也是順理成章之事?!?/br> 想那沈良娣與其兄的感情為世俗所不容,甚少人知道,但李悟本就是軍情出身,故而找到了這么一個突破口。 廷尉要提審沈良娣,她不辯一詞,就懸梁自盡,是為了給太子一巨大沖擊。 “而清君側之說,則是昨田夜晚陛下誤把駙馬當做了婕妤,龍鳳交、歡!” 什么! 秦嬗聞言,腦袋幾欲要炸開,竟然一時沒聽懂秦云在說什么,直至秦云獰笑著解釋一番,秦嬗才回想起昨天劍指孟淮的時候,他確實神情彷徨萎靡,仿佛遭受了極大的打擊。 原來其中竟有這般曲折?!那她于孟淮喂下毒藥之時,正是他被□□之后嗎? “可惜啊,我的計劃并未成功,皇帝居然良心發現,沒有動那燕奴。也是稀奇。不過不論如何,消息給了太子就行了?!?/br> 秦云撩了撩額發,接著道:“太子也不想想,這等丑事皇帝自當下令,不許外傳,又怎么會這么快讓柏梁臺的人知道,無非是激他起事用兵罷了???” 即便秦嬗再小心翼翼,也難抵李悟籌謀已久。 “當然了,太子即便用兵,他也是儲君,我等怎可能將其殺死,太子要死自然必得死于居心叵測的燕奴手下...” 秦云未說完,只聽門外混亂愈發喧囂,有人道:“郡主,宮中大亂,我等還是先避一避吧?!?/br> 秦云眸光猛然變冷,轉身繞過重重書架,往門邊走去,似乎是與宮人交談。 秦嬗震驚于事情真相,也感痛于繁星的死,但現實不允許她因傷心有絲毫遲疑,她期盼衛封明察秋毫,能識破重重陰謀,能想出解救之法。 可恨李悟很懂得造反就是一錘子買賣,唯快不破,一旦時機成熟,就絕不給人任何洞悉破壞的機會。秦嬗才有懷疑,他就已經動手! 現在去司隸或者其他州府請兵已然來不及了??蛇€有一萬虎賁軍在上林苑演練,如能及時回來,還有轉圜余地。 魯王與太子相爭失勢之后,戚鉉作為車騎將軍一直被冷落,且被削了不少兵力,分給李悟等新將。這是魏帝一貫的做法。所以,怕就怕戚鉉還懷恨在心,在上林苑坐山觀虎斗。 只是現在擔心這些都是無用,秦嬗只能做自己能做的。李悟之所以設計這么彎彎繞繞的陰謀,也是不想背上亂臣的罵名,故而用計迫使太子先動手,再假借燕奴的手,擊殺太子,自己坐收漁翁之利。 這般小心便有個可能性,即是他為避免走漏風聲,也許沒有集結收買太多人馬,他想要的是趁亂而起,而不是真正的逼宮。 為此,兩千龍嘯衛還能用,代表正統鳳命的龍嘯衛動了,其他觀望的兵營也可能會隨之而動。秦嬗需得盡快通知韓策。 只是鳴鏑被奪,她在深宮如何能告訴韓策內里的風云變幻。 秦嬗一面思索,一面已經將那柄掉落在地的匕首勾了過來,別再身后,想要磨斷綁住雙手的繩索。 至于腳上繩索,方才在掙扎之時,已經被秦嬗掙脫了一些,貴人鞋襪皆是絲綢所制,極為順滑,削減了繩索捆綁的摩擦,這給她了不少便利。 可刀在背后,目不能視,難免被割傷,血流不止,秦嬗咬著唇,逼迫自己不要怕痛,不要哼叫一聲。 就在繩索松動之時,秦云回來了。 秦嬗還是緊靠著墻壁,將手腳都以衣裙覆蓋起來,秦云皺眉道:“皇帝似乎不行了,皇后不逃,居然還去了鳳凰閣,也好,他們就死在一起,算我為姐、為父報仇了。至于你...” 秦云眼中已滿是癲狂,哪還有往日半分純真之色,她猙獰道:“我得親手殺了你?!?/br> 她上前一步,去尋方才在地上的匕首,秦嬗手上的繩索還有幾分未開,她生怕秦云發現了,忙出言引開注意力。 “慢著!”秦嬗喊道:“你殺了我,李悟不會放過你!” 秦云收回尋找的目光,她本就是瞞著李悟來的,李悟當然不想讓秦嬗死,否則不會把人藏在天祿閣中。 秦嬗的話確實讓秦云猶豫了一下,然而只有一瞬,秦云怒火燒心,她恨道:“好啊好啊,宜春公主真是魅力無邊,駙馬風姿絕代,為你所傾,國公智慧無雙,亦為你所傾,秦嬗!我就問你,你憑什么擁有這么多!” 秦嬗愣了,而后不禁笑出聲來,秦云惱羞成怒,罵道:“你笑什么?!” “我的人生居然還有人覺得擁有許多?我這人生給你你要不要?”說著秦嬗猛然暴起,寒光一閃,匕首已然抵在秦云脖頸之上。 秦嬗重生以來,深感時代飄零,即便自己重生了,但為皇家女,難保日后沒有陷入動蕩的時候,所以她勤學騎射,早比一般女子康健勇猛,至于秦云這般閨中女孩,她劫持一個完全不在話下。 秦嬗劫持著人,喝退七八名士兵,退至窗戶旁,瞅準了墻上的燭臺。 天祿閣外形如塔,地窄樓高,采光一般,即使是白日,也常燃燭火。只是閣收藏了許多古籍,故而燭火上都罩上了琉璃罩。 秦嬗眼睛在繁星的尸體上停留片刻,她心一橫,在秦云耳旁說:“下輩子你若要報仇,直接沖著我來?!?/br> 秦云又驚又恐,還未反應過來,只感覺腹下劇痛,而后額頭直接被強壓撞向墻上的琉璃罩,紅燭跌落,火舌一下子就騰了起來。 眾人皆驚,都是沒想到宜春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