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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計劃。孟淮乃是燕國王子, 是他們復國的希望,如果他有危險,不可能沒有人搭救。 所以, 她需要逼供孟淮,需要忍痛出手,當真有人來接應時,府中必然大亂而此時秦嬗便能趁亂逃出來。 為防泄密,又不能明目張膽闖禁軍,秦嬗只將打算告訴了韓策。韓策協助秦嬗逃出宅邸時,天已經蒙蒙亮了。 他們兵分兩路,秦嬗要去找衛封,將龍嘯衛的令牌給了韓策。 韓策不解,為何不直接帶兵進宮,清君側。 秦嬗只能簡短地跟他說:“不敢肯定是不是孟潔,就算孟氏姐弟有異,怕也是被利用?,F在誰先動兵,誰就心里有鬼。若貿然行動,必會被人倒打一耙。我去找丞相商議,到時候我們鳴鏑為信,你帶人匯合!” 韓策頷首,且龍嘯衛自厲晟一事后被挪至長安城外,來回還需時間,他即刻上路。 秦嬗目送韓策離開,從腰間拿出那掰下一半的藥丸,原來她喂入孟淮口中的只有半顆,藥效消減了一大半,孟淮性命無憂。 只是那灼心之痛...... 秦嬗靜了片刻,堅定地轉身,跑在大霧迷蒙、漫長無人的青石街道上,對于孟淮她心有波瀾也有歉疚。 可她現在要做的還有更多。 然而在拐過某個街角時,一匹高頭大馬攔住了秦嬗的去路,她渾身緊繃緩緩抬起頭,終于看清了濃霧中那人的長相。 “果然是你!” 李悟勾起嘴角,抬了抬手,有黑衣人從身后而出,包圍了秦嬗。 秦嬗二話不說,抽出懷中的鳴鏑,想通知韓策來救,可有人先一步手刀砍向秦嬗的脖頸,耳邊傳來李悟漫不經心的聲音:“公主,今日我有大事要做,請你先睡一覺吧…” 秦嬗不甘心,在暈倒之前,悄悄將剩下的半顆藥丸吃了下去。 # 衛封醒來后得到消息,說公主府遭了盜賊,公主和駙馬都不見了。 他問現在哪個營接管公主府的事,探子回答是長勝營。 京畿二十三營,各有背景,在李悟沒有調任建章宮禁軍指揮使之前,便是長勝營的將領。 然這探子還未說完,他道:“昨晚柏梁臺上東宮的沈良娣吊死了?” “什么!”衛封驚叫,“為何會這般?” “好像是廷尉想提審良娣,畢竟她也有嫌疑,為兄報仇,陷害太子?!?/br> 可衛封擔心的是,沈良娣確實可能有問題。但現在不能相逼,她若是死了,外人以為是她是為太子抵罪,太子以為是有人故意要把臟水往東宮潑。 兩相都說不清,別逼得太子造反才是。 想到這里,衛封等不及了,他道:“快,快,我要進宮?!?/br> 話音未落,又有人來撲進來,滿頭大汗,話都說不清楚,衛封指著他道:“怎么了,不急,慢慢說?!?/br> “昨夜公主府遭劫,現在全城戒嚴,連丞相府都出不去了?!?/br> 衛封瞇著眼想了半日,還算冷靜,他鋪開紙張道:“無妨,我現在寫一封信給太子,你們務必送到柏梁臺?!?/br> 然而寫到一半,他推開筆墨,拍案道:“不行,來不及了,就帶話給太子,萬萬不可動!” 只要太子不動,那一切好說。 然而太子那邊已經動了起來。 沈良娣誓死不肯受屈,為證清白一根白綾吊死在偏殿,太子發現時人都僵硬了。 太子將沈良娣抱起來,撫摸著她的桃花般的面頰,聲淚俱下。 這時宮人又告訴太子他一件事。 說昨夜魏帝居然臨幸了駙馬,駙馬惱怒萬分,動手傷了陛下。 太子抱著沈良娣的尸體仰天大哭,呼道:“天道不公,父皇究竟還要包容燕奴,荒唐到什么時候???” 想這些年他屈于父權之下,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想他母后、親族為魏國江山拋頭顱灑熱血,最后淪落到鳥盡弓藏的地步。想那九皇子梁王,不過亡國罪奴所生,手無寸功,未滿周歲居然就成為親王,憑什么!究竟憑什么! 他生來就是太子,生來就是帝王,哪能容他人覬覦。 他一再忍讓,退讓,可他們還要咄咄逼人,無休止的栽贓,逼死了良娣,下一步是不是就要逼死自己??? 那些太子的手下亦是天子驕子,血性十足,他們如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紛紛勸太子:“妖妃禍國!我等怎可視而不見。太子,請帶我們殺進長安,清君側!” # 好痛,好痛… 心就像有千萬只蟲蟻爬過一樣,抓也抓不出,撓也撓不到,真真是蝕骨灼心之痛。 孟淮他當時便就是這么痛的嗎? 猛地,秦嬗睜開眼睛。 兩個書架高聳,她躺在狹長的過道中,動了動身子,手腳具被綁住,動彈不得。她眼珠四周看了一圈,估摸著自己在未央宮的天祿閣。 李悟這個變態,居然把她帶進宮里來,是想要她一睹自己的造反偉業嗎? 秦嬗吞下藥丸,就是為了防止自己真的暈死過去,撓心的劇痛會幫她盡快醒過來,現下耳邊隱隱約約聽到外面有吵鬧的聲音,秦嬗想就算逼宮也沒這么快的。 李悟不會就這么把自己放在這里,應該有看守的人,可她現在嘴里幫著布巾,喊叫不得,她只能忍著心痛,一點一點將身子貼著墻坐起來,腳脖子暗地里小幅度地蹬踹。 在秦嬗暗自用力掙扎的時候,秦云的秀臉出現在眼前,她立于南窗之下,欞框中的強光讓她看起來極為不真實。 秦嬗松了力氣,背脊軟軟的靠在墻上,靜靜地看著秦云。 秦云越走越近,冰涼的手指捏住了秦嬗的下巴,端詳一陣后,笑道:“你如此落魄,我真是暢快之極?!?/br> 秦嬗口舌被縛,無法說話,只是冷冷地望著她。 “你知道你冷情冷肺,父母兄弟姐妹都不看在眼里,只是你總還有掛念之人吧?!?/br> 秦云起身,撫掌兩聲,兩個太監抬著一個女子上來,那女子衣衫上血跡斑斑,鬢發散亂,可秦嬗只瞧那身形便知是繁星。 秦嬗嗚咽一下,雙手掙扎想要撲騰起來,卻被秦云一腳踹翻,后腦重重的磕在墻上,疼出了淚珠。 眼前金星亂繞,秦嬗不屈地瞪著眼睛,看向繁星,可繁星似乎失了神志,被人拖拽也不反抗。公主府的大宮女竟然都被人擄掠,可見外面混亂成什么樣子。 而此時不肖秦嬗細想,這廂秦云拿出了匕首,比在秦嬗的面頰之上,寒涼鋒利的觸感讓秦嬗終于感到了一絲害怕。 秦云道:“jiejie的仇,父親的死,我得找你報,你認不認?” 秦嬗合目,秦云卻逼他開眼,命人將昏迷不醒的繁星拉過來,二話不說將匕首插入繁星腹中,鮮血噴濺。 秦嬗大亥,雙目欲裂,越是掙扎越是起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