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
樓。既省事又快,沒道理不這么做。喜宴沒有擺在聽香閣,說是那地方不喜慶,轉而擺在了蕭道鸞留宿的這座樓里。不過他不關心、也不知道沈恪這些日子都住在何處,就算喜宴擺在其他地方,他也只能把人抱回兩人之前住過的屋子。把人放在床上就走,這是蕭道鸞起初的打算。真把人扔在床上了,他還沒走出兩步,沈恪就從床上滾了下來。蕭道鸞只能走回來,把人重新撈起,琢磨著要不要在床邊設一個禁制,只要人靠近就會被彈回去那種。雖然他主修劍道,但這種簡單的術法,真要施展起來,對他而言也不過需要彈彈指的力氣。又或者……還有其他辦法可以防止人掉下來。蕭道鸞把沈恪往里推了推,自己脫了外衣上床。沈恪不再住在這間房之后,他就再沒有躺在床上過過夜,通常是坐在窗邊,打坐一整晚。感受著枕頭貼合的弧度,蕭道鸞心想,其實躺著,到底是比坐著要舒服一些的。雙手交疊,放在丹田處,蕭道鸞例行進入了玄之又玄的沉思境。其實這段時間他也不是什么都沒有想……“你做什么?!?/br>蕭道鸞猛然睜開眼,平靜地看著沈恪,目沉似水。對方早就不再本本分分躺在身邊,而是跨坐在了自己身上。沈恪捂著額頭,大約喝多了之后還是不太清醒。他的目光從渙散到聚集,經歷了漫長的時光,這中間兩人都沒有動彈。“你說……你跟著我……到底想要什么呀?!本痈吲R下的姿勢讓沈恪覺得有些飄飄然,他微微俯身,揪住蕭道鸞的衣領,多日來壓抑的念頭止不住地接連冒了出來,“劍池……少主?”☆、第22章越歌蕭道鸞雖然沒有承認過這個身份,在沈恪錯認的時候也沒有反駁,但到底不是有心想要掩蓋,否則早隨意捏造一個名字了。但到底是無意于此,還是嫌棄麻煩,就只有他本人知道了。沈恪無緣無故笑了起來:“真當我沒有看見你出手么?!?/br>伏魔觀中,蕭道鸞曾經對九央連用六劍。那劍的光華并不醒目,沈恪其時也剛剛清醒,蕭道鸞并不確定對方有沒有看到。不過既然沈恪現在這么說,那就是看到了。“我問你……”沈恪瞇著眼,試圖將面前虛晃的影子看得更真切一點。他還想要伸手拍一拍蕭道鸞的臉頰,考慮到自己出手很可能會拍一個空,還是忍住了。“你跟著我做什么?”蕭道鸞的衣襟被緊緊攥著,這應當是一個受制于人的姿勢。但他氣度泰然,仿佛他才是跨坐著質問對方的人。“你跟著我還能為了什么……不就是想要那把劍么?!辈恍枰挼利[的回答,沈恪自己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他在自己身上摸了幾把,找到了腰側掛著的墨劍,拍在蕭道鸞胸口:“現在雖然不能給你,但你若想看,只管開口,犯不著偷偷地看?!?/br>他忙著給胭脂張羅喜宴的時候,偶爾能看到蕭道鸞的身影。他可不會自作多情地以為對方看上了自己。他身上有的,對方能看上眼的……簡直不用多想了。蕭道鸞果然平靜問道:“現在不能給我?”沈恪點頭:“眼下我還想快快活活地走一趟,沒把好劍傍身總是不便。等到想看的都看了,想干的事都干了,我便回鄉,成家,立業,那時把劍給你又有何妨?”他一番話說得極為順溜,半點不像是喝醉了。這幾日閑下來的時候,他就忍不住琢磨,要不要把話和蕭道鸞說開,如果想說開那要怎么說,真的說開了之后他們倆是不是就一拍兩散了。想的多了,自然能有個結果。說是肯定要說,他就不是個心里能藏住話的人,總這么躲著對方也不是個辦法。說完了也不能出什么事,他們倆都滾過一張床了,以蕭道鸞在他心里的位置,讓沈恪拱手讓出把劍也不是什么難事。好劍重要,修為重要,但都比不上人重要。蕭道鸞要是愿意和他……好上那么段時間,一把劍算得上什么呀。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蕭道鸞:“你喝多了?!?/br>“喝沒喝多,你試試就知道了?!鄙蜚〉托σ宦?,松開了蕭道鸞的衣襟。他用手背碰了碰蕭道鸞的臉側,確認了位置,一手撐在枕上,緩緩俯身。蕭道鸞沉思了片刻,把人從自己身上掀下來,將墨劍扔到一邊。沈恪知覺一陣天旋地轉,還沒緩過勁來,就看著蕭道鸞顏色凝重地俯視著自己,一手按在自己腹部,道:“當真給我?”“當真?!?/br>沈恪的意識還有些模糊,不明白對方的反應為何要那么激動。他都要把到手的劍白白送出去了,趁機撈點好處也不行么。況且那把劍現在又不在他的身上,對方這樣死盯著他看是個什么意思?蕭道鸞看沈恪一臉茫然,就知道對方依然不清楚自己的處境。他在伏魔觀中沒有奪,不意味著已經放棄。甚至那之后數日,他都沒有能夠為自己當時的行為,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光是看著對方可憐就下不去手這種事,按理說絕不可能發生在他的身上。但它就是發生了。蕭道鸞越是疑惑,目光越是灼灼。沈恪覺得雙頰被他看得都快要燒起來了。蕭道鸞閉上眼,嘆道:“你說的,別忘了?!彼牟粌H僅是一把劍。剩下的、他要的東西,沈恪若是知道了,也許沒法那么坦然地說給就給。但他還是覺得,如果沈恪能說到做到,不失為最好的選擇。沈恪看他閉眼的樣子,覺得有些撩人。借著一股酒勁,將前幾日沒敢說出口的話說了出來:“君子有通財之義。我的劍都給你看了……你的越歌能不能借我看看?”……真的把越歌拿在手里,已經是第二日的正午了。沈恪一覺醒來,第一反應是腦殼真痛,第二反應才是自己懷里好像抱著什么東西。自然不是軟玉嬌軀。是一把木劍。一把修真界眾人皆知的木劍,越歌。劍池少主的佩劍。沈恪嘖嘖道:“藏著掖著那么久,你可真不夠朋友?!?/br>身為劍修,他對各種傳說之中的名劍不可能沒有興趣,只是之前的修為太低,能接觸到的人物也有限,別說摸,就連看看那些好劍的機會都沒有。感慨過后,他才靜下心來好好看看這把劍。越歌的大名他早就聽過,但手中這把木劍,和他想象的模樣相差甚大。要不是知道蕭道鸞不屑于做沒有意義的事,他都要懷疑對方是不是拿了一把假劍來糊弄他了。木劍的樣子太普通了。普通到沈恪覺得自己現在出門砍一棵樹,隨手雕刻,就能做出把一模一樣的來。蕭道鸞:“不是好劍?!?/br>沈恪看著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