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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的走了。 燕瑯還以為他是放棄了,出門去辦了點事,等晚上回去的時候,就聽院子里有人說話,進去一看,血壓立即就上去了。 羅建良來了,而且還捎帶著一個羅老太,娘倆正滿院子里貼大紅福字,整的跟農家樂似的。 她看一眼站在不遠的保安,直截了當的說:“去收拾東西,你被開除了?!比缓笏鍪痔犭娫?,撥了個號碼過去。 羅建良發現她回來了,笑呵呵的說:“小歡回來了?你不愿意回家,那我們就直接過來了,山不來就我,我就來就山嘛?!?/br> 羅老太也說:“你這孩子,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燕瑯指了指滿院大紅色的福字,說:“這是什么?” 羅建良看她臉色不好,聲音也低了點:“大過年的,添添喜氣?!?/br> 燕瑯說:“我mama是今年初沒的,年都沒過,你們在這兒貼紅福字?你怎么不在耳朵里插倆爆竹放著玩?給我記著,等你們倆死了,我到你們墳頭上去放!” 羅建良愣住了:“小歡,我……” 外邊兒有警車聲傳來,燕瑯及時的抬一下手,止住了他的話頭:“別說了,我不想聽,私闖民宅,二位到警察局去過年吧,我就不陪你們了,再也不見!” 第246章 我全家都是奇葩16 羅建良娘倆被帶走了,雖然知道以他現在的身份未必會被拘留十五天,但起碼這會兒燕瑯心里邊兒那口氣是順了。 那倆人被帶走之后,整個世界仿佛都安靜了,燕瑯關上門,又把他們倆貼的福字撕了丟進垃圾桶。 院子里種了一棵楊樹,上邊還被掛了個中國結,燕瑯進屋了才看見,實在是覺得扎眼,搬了個凳子準備踩著摘,旁邊卻伸過來一只手,稍微一抬,幫她給取下來了。 天氣有點冷,沈卓風圍著一條駝色圍巾,豐神俊朗的站在她旁邊,低問道:“沒事兒吧?包餃子了沒有?” 燕瑯從他手里接過那個中國結丟進垃圾桶,說:“氣也氣飽了!” 沈卓風聽得笑了,一手攬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示意了一下提著的食盒:“我帶來了,進屋去煮?!?/br> 燕瑯嘆一口氣,問他說:“什么餡兒的?” “包了兩種,一份是白菜豬rou的,另一份是韭菜蝦仁的,”沈卓風說:“不知道你喜歡那種,就一起帶來了?!?/br> 天色已經黑了,門外的路燈不約而同的亮了起來,光線溫暖而柔和,叫燕瑯的心緒也不覺溫軟下去。 兩人一起進了屋,她幫著沈卓風把外套掛起來:“今天過年,你不回家了?” “你一個人在這兒,我來陪陪你,”沈卓風卷起襯衫的袖子進了廚房,說:“山不來就我,我就來就山啊?!?/br> 這話羅建良前不久才說過,燕瑯聽得頭疼,抬腳在他腿上踢了下,說:“別跟我說這句話,我謝謝你了?!?/br> 沈卓風疑惑的挑了挑眉,回頭看她一眼,忽然明白過來了:“撞詞了?” 燕瑯扶著額頭說:“嗯?!?/br> 然后他就笑了,往鍋里倒了水,燒開之后慢慢把餃子下進去,邊下邊說:“仔細想想,我跟家人一起過年的時候也不多,小時候倒是還好,后來念了軍校,就沒那么多空閑,再后來經常任務在外,就更難聚在一起了,這兩年才好點……” 他的手很漂亮,手指白而長,骨節分明,即便是拿著筷子攪弄鍋里邊的餃子,也有種別樣的美。 鍋里邊的蒸汽慢慢的潤濕了廚房,燕瑯倚在墻上,輕輕說:“一家人只要有心,聚在一起就是過年,沒必要拘泥于這一個時間?!?/br> 沈卓風聽她話里意思,心下微動:“一個人不會覺得孤單嗎?” “不會,”燕瑯神情淡淡,搖頭說:“人本來就是一個人來,一個人走?!?/br> 鍋里邊的餃子翻滾起來,沈卓風用筷子攪了幾下,沒急著蓋鍋,而是到她面前去低下頭,溫柔中帶著幾分撫慰的親了親她的臉。 他的嘴唇是軟的,溫熱的,眼睫擦過她的面頰,燕瑯忍不住笑了。 沈卓風這才重新回到煮餃子的鍋前,說:“去拿盤子,要出鍋了?!?/br> 餃子裝了兩盤,燕瑯又去拿了瓶紅酒,兩人相對而坐把餃子吃完,酒也喝了,就依偎在一起看春晚。 電視機是彩色的,就是尺寸小點,春晚上的節目也帶著記憶的泛黃感。 燕瑯枕著沈卓風的腿看了會兒,屋子里邊暖氣又熱,十點多就開始打哈欠,等到十一點的時候,就合上眼睡著了。 沈卓風把她抱到房間里安頓好,自己卻也沒急著去睡,在邊上守到了十二點,才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小謝,新年快樂?!?/br> …… 燕瑯這個春節過得平靜而溫馨,許家村那邊兒卻是人情慘淡,冷清的一批。 許老太跟王菊芳進了監獄,這兩三年里是回不來了,許招娣跑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現在都沒個信兒,許盼娣又嫁到齊家去了,家里邊一下子少了四個人,不冷清才怪呢。 往常年這個時候,包餃子都是王菊芳跟許招娣的活兒,現在那倆人都不在了,家里就許大柱跟許來娣、許光宗三個人,他們哪有個能做飯的人? 許大柱是男人,下廚房是要被人笑話的,許來娣跟許光宗都是寶貝疙瘩,之前上邊還有jiejie在,哪里會做這些事呢。 大過年的,村里邊張燈結彩,闊綽些的人家還專門從集上買了兩個大紅燈籠掛在門前,瞅著就覺得喜氣,等餃子出了鍋,外邊鞭炮一放,年味兒就源源不斷的涌出來了。 許家這邊是冷水寒灶,許大柱弄了點白面,千辛萬苦的和了和,好歹搟了點面條出來,放在鍋里邊一煮,也算是年夜飯了。 爺仨沉默著把飯吃飯,許光宗說:“爹,咱們啥時候去放鞭???” 許大柱悶頭在抽旱煙,大半晌過去,才沉聲說了句:“都去睡吧,今年不放了?!?/br> 這地方就是這么個風俗,家里有喪事的過年不放鞭,許家雖然沒死人,但兩個進了監獄,一個生死不知,再放鞭也不說那么回事。 許光宗是許老太和王菊芳的寶貝疙瘩,許大柱雖然也疼兒子,但卻不會像是那婆媳倆一樣無限度的溺愛他,這么過了大半年日子,他也算是被磨平了心性,看許大柱不說話,就老老實實的閉上嘴,等許來娣收拾完桌子,就自己回房去睡了。 許家冷清,齊家那邊氣氛也不好。 許盼娣被許大柱送到齊家之后,齊老太就覺得奇怪,到許家村一打聽,就知道許老太跟王菊芳蹲監獄的事兒了。 許盼娣的娘跟奶都進了那種地方,多丟人現眼啊,齊家怎么能有這種媳婦?回到家之后,她就攆許盼娣走。 許家那會兒亂的不像樣子,許大柱再好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