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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家姐妹幾個住在一起,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她脫了外衣,靠近燕瑯一點,威脅著說:“姐,我知道你想跑,我會盯著你的,你想都別想!” 燕瑯聽得嗤笑一聲,扯住許盼娣頭發,“啪啪啪”連扇了她幾個耳光。 許盼娣驚呼一聲,瞬間哭叫起來,隔壁屋王菊芳跟許大柱聽見動靜,拉開電燈,有些煩躁的問:“大晚上的,都在鬧什么呢?!” 燕瑯掄起枕頭砸在許盼娣頭上,然后就跳下炕,一把將門拉開,氣勢洶洶道:“盼娣叫我把那五百塊錢給她,不然就叫我走著瞧!娘,你看怎么辦吧,我算是明白了,不把這點事給掰扯清楚,咱們家就永遠不得安寧!” 彩禮的事兒王菊芳早就有了定論,更別說再過一個多月大女兒就要嫁出去了,她只想著順順當當的把婚事辦完,哪里能容忍許盼娣一次又一次的作妖。 這會兒聽燕瑯這么一說,她覺也不睡了,胡亂套上衣服,到廚房去找了根燒火棍,掄著就進了屋里,沒等許盼娣反應過來,就直接打過去了。 王菊芳這會兒還不到四十歲,身體健壯,膀大腰圓,打人也是真的下了力氣,許盼娣尖叫著往炕里邊躲,王菊芳火氣上涌,鞋也沒脫就跟著上去,按住許盼娣打了個痛快。 女兒們畢竟都大了,睡覺也脫衣服,許大柱留在隔壁屋沒過來,聽見許盼娣的哀嚎聲慢慢小了,哭都哭不出來,這才小聲說了句:“菊芳,差不多就行了……” 許盼娣癱在炕上跟一灘爛泥似的,王菊芳心里邊那口氣也散了,手里燒火棍一指燕瑯,潑辣道:“盼娣老老實實的,你也是,馬上就出嫁了,別給我沒事找事!” 燕瑯揉出一個嚇壞了的表情,有些膽怯的點了點頭,王菊芳冷笑一聲,披上衣服,“咣當”一聲把門給摔上了。 許盼娣挨了一通狠打,整個后背都青了,第二天她沒能爬起來,等到中午的時候,就發起燒來。 這周圍有衛生所,可王菊芳也不舍得帶她去,叫許大柱去找赤腳醫生拿點草藥熬著吃,燕瑯則趁機說:“我跟爹一起去?!?/br> 有許大柱一起去,王菊芳也不怕她跑了,許光宗從外邊跑回來,笑嘻嘻道:“娘,我想吃白糖!” 王菊芳摸了摸兒子的頭,領著他進屋去找,許老太坐在灶臺前燒火,邊往里填草邊罵許盼娣不中用,挨點打還病了,整的跟大小姐似的。 山村里別的少,就是野物多,山藥也多,院子里零零散散的擺著好多,許大柱跟著進去拿藥,燕瑯則悄悄找了點用得上的藏在袖子里邊。 王菊芳原本還擔心女兒想偷跑,一直都小心警惕著,再后來看她似乎認了命,跟著納鞋底,準備結婚穿的紅衣服,防范心也就少了那么一點。 再則,王菊芳跟許老太的思維都陷入了一個誤區。 她們覺得如果許招娣想跑,那一定得是在白天,男人女人都出去干活,幾個孩子去上學,家里邊就老太太一個人在,她趁老太太不注意偷跑,老太太發現了也攔不住,而且還好看路。 等到了晚上,王菊芳跟許大柱都回來了,全村人都在,她怎么可能跑得掉? 因為這么個想法,王菊芳跟許老太都只在白天警惕,晚上卻沒什么警戒心,卻沒想到燕瑯選定的離開時間就是晚上。 都是山村姑娘,也沒那么嬌貴,燕瑯前幾天能躺在炕上,是因為她腦袋上有傷,許家人希望她嫁進齊家還債,所以才不用干活,現在身體養好還想光吃不干,做夢呢! 王菊芳不敢放女兒出去,唯恐她偷偷跑了,燕瑯正中下懷,就順勢把做飯的活兒包攬下來了。 等到離婚期還有半個月的時候,齊家送了只雞過來,當天晚上就叫王菊芳殺了,燕瑯幫著燉上,她趁人不注意,把自己分幾次從赤腳醫生那兒弄的草藥擱了進去。 山村里條件艱苦,吃一只雞十分難得,許大柱跟許光宗吃了一半的rou,剩下的才叫許家的五個女人分吃了,鍋里的湯喝了一半,另一半留著明天早晨給許光宗下面條吃。 一只雞吃完了,藥效卻還沒上來,好在這時候鄉村還沒什么娛樂活動,吃完飯就上炕睡了,沒過多久藥效發作,就都睡得沉了。 燕瑯推了推旁邊的許盼娣和許來娣,確定她們睡得沉了,這才穿上鞋下炕,推開門到王菊芳跟許大柱的屋里去。 這倆人已經睡死了,叫都叫不醒,這時候的人還沒有把錢存在銀行的習慣,反而更愛把錢藏在家里,這習慣倒是方便了燕瑯。 她把他們房間里衣柜底下的那塊轉頭掀起來,從里邊找了個鐵皮罐子出來。 罐子里邊是厚厚的一沓票子,用布細細包著,燕瑯點了一點,大概有八千多塊,她毫不客氣的從里邊取了五千,然后又找了點零錢揣上,最后才把罐子合上,放回原處。 院子里停著一輛自行車,是許光宗纏著許老太叫買的,軟磨硬泡了很久,許老太才點頭同意,現在同樣也便宜了燕瑯。 許招娣不會騎自行車,但是燕瑯會,悄無聲息的把門打開,整個村子都靜悄悄的,她在外邊把堂屋們鎖上,然后是大門,最后才騎上自行車悄然遠去。 系統忍不住感慨說:“好可惜啊?!?/br> 燕瑯騎著自行車往前走,問了句:“這怎么說?” 系統嘿嘿笑著說:“看不到許家人發現你跑了之后的表情,真是太可惜了——肯定很精彩!” 燕瑯想象一下那副場景,也跟著笑了:“我猜也是?!?/br> 第234章 我全家都是奇葩4 山村里晚上也沒什么娛樂活動,吃了飯就準備睡了,但是想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因為村子里有狗。 狗這種生物向來機敏,聽到點陌生動靜就開始叫,一只叫起來,旁邊的也跟著叫,到最后全村的狗都開始嚷嚷,想跑都跑不了。 許家住在村前,倒是省了這個麻煩,至于左鄰右舍家養的狗,許招娣都十分熟悉,見了不至于搖尾巴,但起碼不會叫嚷。 燕瑯騎上自行車,順著村前的土路往前走,她身體好,體力強,等到天蒙蒙亮的時候,就推著自行車到了相隔百里的縣城里。 改革開放的春風一刮,越是繁榮的地方變化越大,大姑娘小媳婦早就摒棄了從前或灰或藍的舊衣裳,穿上了時興的喇叭褲,花襯衫,時髦些的還燙了頭發,小羊毛卷在肩上一甩一甩的,洋氣著呢。 許老太給許光宗置辦的這輛自行車在許家村是一寶,到了縣城就數不上號了,街上不時有锃亮的私家車開過去,區區一輛自行車還算什么。 燕瑯找個地方把那輛自行車賣掉,換成三百塊人民幣揣進腰包,然后就去找了家理發店,叫幫著燙了個頭。 “meimei,你這頭發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