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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是”,他接過了暖爐。 一行人催馬回到驛館,較之昨夜,卻是另一番光景了。 燕瑯幾乎一夜未眠,此時精神倒也不算困乏,吩咐并州郡守去擒拿齊家府兵,又命人以皇太女的名義奔赴懷吉郡,將齊家等望族控制住。 那要告御狀的小郎君還在驛館里拘著,有些事情燕瑯得親自去問個明白,并州發生這等變故,為防女帝憂心,又或者是有人拿著個做文章,她還要吩咐人回京城傳信,種種瑣事,不一而足。 小公子昨晚淋了大半夜的雨,臉色實在說不上好,霍潤也是一夜未眠,眼下青黑,呼喚了她大半日,嗓子都啞了,只是怕她擔心,不約而同的強撐笑臉,不肯顯露疲態。 燕瑯心下暗嘆,吩咐人先去前堂準備,自己卻將二人強行送到了住所:“我叫廚房熬了姜湯,都喝一碗,發發汗才好,照顧好自己,便是為我分憂,明白么?” 兩人原本還要再說別的,聽完卻是心下暖熱,深深看著她,恭聲應:“遵命?!?/br> 燕瑯輕輕頷首,轉身往前堂去,走出去一段距離了,又退回去,在兩人臉上分別親了一口。 兩人為之一怔,她卻開懷大笑起來,拍了拍他們肩,背著手下樓去了。 太陽從陰云后顯露出來,周圍忽然間亮堂起來,雖然地上仍然有積水,但誰也不會懷疑,今天會是個好天氣。 作者有話要說: 啊,兩個人我都好喜歡??! 我真是個花心的女人_(:з”∠)_ 第211章 我娘是龍傲天23 燕瑯等人一夜未眠,心中憂慮,意圖進京去告御狀的小郎君也是如此。 祖父被人害死之后,他孤身一人離家去告御狀,既怕自己路上被齊家人抓住,又怕到了京城求訴無門,還擔心自己離開之后家人被齊家所害…… 重重繁復心緒壓在身上,若非心里邊憋著一口氣,他早就倒下了。 這年輕人也算是書香門第里出來的,略有幾分觀人之道,昨晚見霍潤氣度斐然,身邊侍從更是威儀難掩,再聽人說他們是京城人氏,便知道他們必定非富即貴,雖然此刻未知立場如何,但終究比被齊家抓住,直接喪命要好得多。 霍潤昨晚心事重重,哪里有閑心與他多說,問過話后便令人將他帶下去看守住,這小郎君未知外邊形式如何,自然不敢偷跑,在房間里睜著眼等到天明,便聽驛館外馬蹄聲如驚雷,竟像是有大軍開拔至此一般。 他心里邊既害怕又期待,怕的是來的是齊家人,他被抓回去怕是要糟,期待的是那位貴公子叫了人來,會幫他主持公道。 小郎君從衣領里邊摸出一塊玉佩來,那是出門前母親含淚給他戴在脖子上的,他捧在手心拜了三拜,等待命運的宣判,哪知這么過了一會兒,就聽那馬蹄聲再度響起,竟是直接離開了。 他下意識以為驛館外的人只是路過,然而平白無故,又怎么會有軍隊途經此處? 小郎君便問看守他的兩個禁軍:“敢問兩位大哥,外邊是發生什么事了?” 禁軍被霍潤吩咐過,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看他一眼,面無表情道:“沒事?!?/br> 小郎君不軟不硬的碰了個釘子,又道:“那昨晚問我話的那位公子呢?此時他可有應答了?” 禁軍們這會兒都知道皇太女失落在外的事,腦袋搬家還是不搬家就看能不能把人找回來了,擔心憂慮都來不及,哪有閑心幫他解疑答惑,想也不想便冷冷道:“不該打聽的事情別亂問,知道太多不是好事?!?/br> 小郎君被他們給嚇住了,想走又被堵著,還怕自己一時愚鈍把事情耽擱,害了全家性命,越想越覺得不安懼怕,忍不住伏案痛哭起來。 兩個禁軍看得一抽嘴角,既不好強逼人家閉嘴,又不能吐露真情,就只摸了摸耳朵,由他去了。 這么過了一個多時辰,外邊兒便有馬蹄聲再度傳來,小郎君哭的累了,又是一夜未眠,早已沉沉睡去,卻不曾聽到。 就這么過了一會兒,皇太女差使過去的人就進門了,好聲好氣的把他推醒,說:“走吧,我家女君要見你?!?/br> 小郎君醒的時候還是懵的,見那侍從已經走在前邊引路,趕忙跟了上去,邊走邊在心里奇怪:“怎么是你家女君見我?這種事情不都要交付到當家人那兒去的嗎?難道是昨晚那位貴公子的meimei?” 郡守好容易才尋回了皇太女,唯恐再有意外,便不曾將駐軍撤走,仍然叫扈從在驛館周圍。 小郎君跟著那侍從一路走過去,就見院子里四處都是佩刀侍從,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防衛極其嚴密,心里邊兒也有明白了幾分。 那位貴公子的身份只怕比他想的還要尊貴,現在這位要見他的女君,恐怕也不是凡俗人物。 小郎君想到這兒,不禁正色起來,一路上再三斟酌言辭,想著到時候該當如何言說,臨進門之前又專門整理衣衫,垂著頭,很是恭謹的走了進去。 霍潤叫人去煮了姜湯,留下自己跟小公子的,又叫人把剩下的給皇太女送去。 驛館不比宮中,衣食住行都沒那么講究,燕瑯端著碗喝了一半,聽人說那個要去告御狀的小郎君來了,眼皮子都沒動一下,就叫人傳他進來。 說是年紀小,那可真是不算大,十三四歲的樣子,身形單薄的緊,畢竟不是普通人家出來的,進了門也沒東張西望,畢恭畢敬的說了聲“女君安好”,便垂著頭不說話了。 燕瑯看他手上還有沒結痂的傷疤,就知道這小郎君路上想必是吃了不少苦頭,她也沒說那些噓寒問暖的話,而是開門見山道:“懷吉郡那邊,我已經令人去查,絕不會令忠臣蒙冤而死,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貪官污吏?!?/br> 這么安撫一句,她單刀直入道:“你家里是怎么回事,為何要進京去告御狀?你一五一十的講?!?/br> 小郎君既聽人講是去拜見女君,進門之后便不敢抬頭冒犯,現下聽她言辭,似乎可以全權處置此事,先是一喜,旋即又是一驚。 他隱約猜到了這女君的身份,神態不免愈加恭謹幾分,將自己此前斟酌過好幾遍的那些話一一講了,最后才哽咽道:“女君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 家中遭逢巨變,全家人生死未卜,倒也真是個可憐人。 再則,就像霍潤之前說的一樣,齊家人能豁出一切派家奴追殺他到并州境內,可見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他的家人此刻只怕已經兇多吉少。 燕瑯心緒有些沉重,又不好直接說出口叫他傷心,溫言寬慰了幾句,便令人將他送下去,又叫找個大夫幫著看看。 那小郎君忙出聲謝恩,燕瑯聽得一笑:“你知道我是誰嗎?” 他躊躇了幾瞬,方才拜道:“可是皇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