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0
。 李元毓抱著昏迷不醒的阮梨,目光有些嫌棄的道:“這如何住得人?” 燕瑯卻也不同他解釋了,只目光柔情的看著他,規勸道:“我想過了,什么太子、太子妃,都是虛名而已,哪里比得上一家人和美安樂?不如就去向父皇明言,殿下不做太子了,我也不做太子妃,咱們搬出宮去,也沒那么多規矩,想住多大的地方,就住多大的地方,殿下,你說好不好?” 李元毓臉都綠了,撫慰的拍了拍她的手,僵笑道:“這屋子就挺好的,符合阿梨的身份?!?/br> 燕瑯滿意的笑。 這屋子約莫有個三十平,床跟桌椅挪進去之后,再進幾個人,就覺得擠得慌。 李元毓心情復雜的把阮梨放到那張舊床上,便傳了太醫前來診脈,給阮梨開了內服外敷的幾種藥物之后,便去一邊兒書寫藥方。 燕瑯關切的看著李元毓,忽然道:“殿下的臉色也不太好,叫太醫一起看看吧,不然,我實在是放心不下?!?/br> 李元毓對她又歉疚,又感激,向她溫柔一笑,道:“太子妃有心了?!?/br> 太醫聞聲近前,手指搭在他手腕上,過了會兒,正準備將手收回時,臉色卻變了。 他有些惶恐的看了李元毓一眼,重新把手指搭在他脈上,約莫過了半刻鐘有余,才顫抖著把手收回。 李元毓被他這作態惹得心頭哆嗦,燕瑯也適時的顯露出幾分擔憂,到底還有所顧及,吩咐周遭侍從退下后,這才寒聲道:“可是太子殿下身體有所不妥?!” “臣不敢貿然決斷,”太醫顫顫巍巍的跪下去,道:“請太子妃娘娘再請幾位太醫前來,一同問診?!?/br> 這話一說,李元毓就跟被判了死刑似的,險些當場翻個白眼兒暈過去。 燕瑯臉色也不好看,當機立斷道:“先回正殿去,呆在這兒也不像話?!?/br> 阮梨的確重要,但跟自己的性命比起來,那就什么都不是了。 李元毓頭腦中一片空白,腳下虛浮,搭著妻子的手,離開了這間背陽的屋子。 另外幾個太醫很快就到了,聯合診脈之后,終于面帶難色的跪伏于地,顫聲道:“太子殿下仿佛,仿佛已經……” 李元毓跟個癡呆似的,木然的看著他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燕瑯便催問道:“太子殿下到底是怎么了?!” 幾個太醫把心一橫,道:“太子殿下他,仿佛已經沒有了生育能力……” 身為儲君,卻沒有誕育后嗣的能力了? 李元毓聽得不是致命的病,臉色略微好些,卻也好不到哪里去,身體戰栗幾瞬,忽然暴怒道:“為什么現在才發現?太醫院是干什么吃的?!” 人平白無故,怎么可能會不能生育? 是誰害了他?! 是誰要害他?! 太醫知道此事牽扯甚大,俱是噤若寒蟬,低著頭道:“太子殿下似乎是服了一種極其罕見的毒藥,只是潛伏期比較長,當能夠被發現的時候,卻也晚了……” 李元毓目光閃爍不定,道:“大概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太醫道:“大概,快三個月了?!?/br> 不計女兒,李元毓膝下只有三個兒子,太孫李衡,三子李衍俱是太子妃所出,次子李敬是良娣何氏所出,若無意外,必定是太孫繼位,太孫若有恙,便是嫡次子李衍。 最開始的時候,李元毓有些懷疑妻子,畢竟自己不能生育,妻子是最大的受益者,但現下聽太醫說事情發生在三個月之前,卻將那懷疑全盤推翻。 三個月之前,他人還在江南,中毒怎么可能跟妻子有關? 或許是他的那些皇兄皇弟,有人沉不住氣了。 同為兄弟,居然對他下這種毒手,真是下作! 李元毓目光陰鷙,卻忘了自己甚至曾經對剛出生的兒子下過毒手,他面色陰沉不定,在內殿中轉了幾圈,忽然想起另一事來。 他與阮梨定情之后,也曾在江南遇見游離四方的七皇子李元術,那時候,李元術便對阿梨很是欣賞,臨別之時,還把自己過世母妃留下的玉佩送給了阿梨。 李元毓當時便有些不快,只是阮梨卻說他們只是朋友,并無曖昧之情,故而不曾多想,但現下回頭細思,那時機卻也太巧了些! 李元毓喉頭有些發堵,臉色更是鐵青,陽光灑在他臉上,反射出一種奇異的淡綠色光芒。 他一把抓住太醫的衣襟,把他拖到了阮梨所在的那間屋子里,咬牙切齒道:“你,來幫她診脈!看看她是否曾經有過身孕!”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還是抽評論送紅包~ 第82章 干掉渣男當皇帝10 之前皇后殿中的那一場風波,太醫也曾聽聞,現下見李元毓如此要求,不禁有些遲疑。 自己喪失了生育能力,但在這期間,阮梨卻有懷過孕的嫌疑…… 這想法叫李元毓滿心崩潰,幾欲發瘋,見太醫面色躊躇,抓起手邊茶盞就砸了過去:“還不快去!” 太醫被他此刻的瘋癲嚇住了,連聲道:“是,臣遵命!” …… 李元毓走后沒多久,阮梨便在昏迷中醒來了。 因為太醫丟出的那個炸/彈,李元毓自己頭禿都來不及,哪里還顧得上阮梨,雖說是開了藥,卻也沒人去幫她煎藥外敷,加以顧看。 他都不管,視阮梨為仇寇的東宮妃嬪們就更不會管了,看熱鬧都來不及呢。 阮梨從昏迷中睜開眼睛,一眼就把自己所在的地方看了個透徹,背陰的屋子,發舊的窗簾,床帳帶著淡淡的霉味兒,嗆得她想要咳嗽。 三郎呢? 她的三郎去哪兒了,為什么沒在這兒守著自己? 阮梨勉強動了一下,便覺腰背作痛,嘴角抽動幾下,更帶動了受傷的臉頰,回想這一日所經歷的事情,當真是一場噩夢。 她正倒在塌上傷春悲秋,冷不防門被人推開了,幾個宮人前邊引路,后邊跟著個太醫裝扮的男人。 “是三郎叫你們來的?”阮梨心頭微喜,勉強有了幾分安慰,向那宮人道:“三郎在哪兒?怎么還沒進來?” 那宮人沒做聲,沉默著走上前去,在她手腕上搭了一塊絲帕,便示意太醫近前診脈。 阮梨不明所以,卻也沒有阻攔,看著那太醫診完脈后起身離開,那幾個宮人也隨從離去后,方才急道:“你們去哪兒?三郎呢?我要見三郎!” 沒有人理會她,也沒人做聲,宮人們將門關上,內室中重歸寂靜。 阮梨呆呆的看著這一幕,眼淚不知不覺間流了出來。 “怎么會這樣呢,”她凄然的笑,哽咽道:“才過去一天,一切都面目全非了……” 那太醫回到正殿之后,便去向李元毓復命,后者心頭猛跳,下意識站起身來,目光迫切的盯著那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