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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梨勉強整理了衣衫,強撐著站起身,叫自己不要輸陣:“你,你便是太子妃嗎?” 她聲音有些顫抖,維持著自己的尊嚴,倔強道:“我與三郎真心相愛,我絕不會離開他!” 女官淡淡看著她,道:“太子妃娘娘是什么身份,豈會踏足賤地,見你這樣的粗使奴婢?” “再則,沒人教過你規矩嗎?對待貴人,豈能你你我我的稱呼!”她臉上笑意一斂,道:“掌嘴!” 幾個掌罰的嬤嬤聞言,便挽起衣袖,走上前去,阮梨勃然變色,怒道:“你們敢!如若對我動手,三郎絕對不會饒恕你們的!” “我們是奉了皇后娘娘之名前來,太子殿下若有不滿,皇后娘娘那兒自有說法,”女官云淡風輕的說了一句,聲音忽的一厲:“打!” 阮梨不想自己把李元毓都搬出來了,卻沒有任何用處,下意識轉身想跑,卻被兩個嬤嬤按住肩膀,動彈不得,下一瞬,粗糲的巴掌就甩到了臉上。 接連二十個巴掌打過去,阮梨的唇角已經溢出血來,兩頰更是腫脹異常,血絲繃顯,全然沒法兒看了。 女官示意停手,兩個嬤嬤將她松開,阮梨自己卻再站不住,兩腿一軟,倒在了地上,目光憤恨的瞪著她們。 “阮梨,你是山匪罪民之后,原本就是該問罪的,能入了太子殿下的眼,隨從侍奉,是你的福氣,但你真是好大膽子,居然妄想以妾充妻,做起正房娘子的夢了!” 女官將皇后口諭宣讀完,冷冷道:“皇后娘娘說了,賞你三十杖,叫你清楚自己的定位,還有——” 她一指阮梨身邊想偷偷溜出去報信,搬李元毓前來相救的女婢,譏誚道:“到了這個時候,就別耍這些小聰明了,你想見太子殿下?可以,挨完了這三十杖,咱們即刻進宮,皇后娘娘已經傳了太子殿下過去,有的是說話的時候!” 阮梨原本還懷抱著一絲希望,想著先拖下去,叫人去請李元毓來,不想直接就被人戳破,心下又是惱恨,又是委屈。 她忍不住哭了,眼淚打在臉上,酸澀的痛:“我是太子殿下的人,你們沒資格動我!等三郎來了,我叫他把你們統統打死!” 女官只是冷笑:“我拭目以待?!?/br> 兩個嬤嬤近前去抓她,便要將她按倒在長凳上,張氏拍掌大笑,狀若瘋癲,看起來恨不能自己去掄棍子。 阮梨滿心驚懼的被人按住,渾身都在哆嗦,腦海里忽的閃現一個念頭,忙尖叫道:“你們不能這么對我!我有身孕了!” 女官聽得眉頭微蹙,張氏臉色也有些變了。 她上下打量阮梨幾眼,花白的頭發隨之一晃,狐疑的說:“什么時候的事?” “快兩個月了,”阮梨胡亂扯了個謊,強撐著道:“這是三郎的孩子,是皇子皇孫,誰敢動我?!” 張氏已經有三個孫兒在,哪里還會在乎一個還沒出生、不辨男女的,尤其孩子的母親,又是殺死她胞弟的仇人之女。 “你父親死去三月,你身孕卻不到兩個月?” 張氏神情譏誚,走到阮梨身前去,輕蔑的啐了一口,道:“下賤東西!” 阮梨原本因希望而迸顯出幾分漲紅的面頰,霎時間慘白下去。 張氏惡狠狠的瞪著她,兩手叉腰,恨聲道:“皇家容不下這樣丟人現眼的事情,更容不下這樣的孽胎!出了事兒我擔著,太子殿下若是要問罪,便來殺我好了!打!” 第79章 干掉渣男當皇帝7 棍子一下接一下的打在身上,悶悶作響,敲得人心頭發暈。 最開始的時候,阮梨還慘叫出聲,到最后,卻連出聲的氣力都沒有了,一團軟rou似的癱在長凳上,在疼痛中暈死過去。 整整三十杖,一個成年男子都承受不住,更不必說阮梨這樣的嬌弱女子了,她后背沁出血來,染紅了那身繡了牡丹的華貴衣裙,恍若鳳凰泣血,有種絕望的凄艷。 張氏是不會憐惜她的,看她這般凄慘,心里只覺快意,一聲一聲的數到三十,這才意猶未盡的停下,向那女官道:“皇后娘娘既然召見,斷然沒有叫她等著的道理,豈容這小娼婦這么拖延下去?” 就這件事情,女官的意思與她一致,點點頭,向行刑之人道:“把她弄醒?!?/br> 嬤嬤自袖中取出一套包裹緊密的銀針,隨手抽了一根,在阮梨xue位上刺入,她秀麗的眉頭皺了幾下,慢慢睜開眼來。 “醒了?那就走吧?!迸俚溃骸盎屎竽锬镞€等著呢,太子殿下此時也在娘娘殿中,你不是想見太子殿下嗎?”說完,便緩步離開。 阮梨受了刑,此次又被銀針刺醒,但覺面頰腫痛,兩腿無力,竟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張氏忒看不上她這股嬌柔勁兒,皮笑rou不笑的看了她幾眼,道:“我勸你別再耍小聰明,我可不吃這一套,就這三十杖,好生將養還能緩過來,要是叫人提著頭發拖進去,興許你的腿就廢了!” 阮梨看她飽含仇恨的陰鷙面孔,下意識打個冷戰,心知這群人不會對她心軟,更不會因為李元毓而對她有所優待,便只含恨忍下,扶著幾個女婢的手,步履艱難的跟了上去。 …… 李元毓被宮人請到皇后殿中,心底不免有些詫異,他雖也時常前來問安,但除去那幾個固定時候,都是太子妃到這兒來盡孝,冷不丁被皇后傳來,心下不免有些打鼓。 “母后,”心下如此嘀咕,他臉上卻不顯,畢恭畢敬的向皇后施禮,又恭謹道:“您今日怎么有閑暇傳我到這兒來?” “太子,一直以來,本宮都覺得你是個好孩子,孝敬父母,友愛兄弟,所以才向陛下保舉,冊封你為皇太子,這幾年過去,你的確做的不錯?!?/br> 皇后平靜的注視著他,神情中帶著淡淡的審視:“只是這些時日以來,你的所作所為卻叫本宮覺得,當初是不是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br> 李元毓聽她說罷,已是冷汗涔涔,忙跪地叩首,道:“叫母后憂心,是兒臣之過,望請母后寬??!” “張氏原本只是四品美人,因為你被冊封為皇太子,她才母以子貴,晉封德妃,這并不是因為她品行出眾,足以教化宮嬪,只是因為她是你的生母,為了儲君的顏面,陛下和本宮有意為之,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你也知道,她都做了些什么?” 皇后面有慍色,并不叫他起身,怫然道:“欺凌宮嬪,屢生是非,她的娘家人,從弟弟到侄子,沒一個省心的,這也就罷了,到最后,她居然敢在本宮面前行刺太子妃!你說,她還有什么不敢干的?!” 李元毓無言以對,只得再次叩頭,央求道:“母后向來慈悲,那畢竟是兒臣的生母……” “我知道她是你的生母,所以即便你出言袒護,也未曾說什么,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