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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這么滋潤,并且因為生了一個好兒子的緣故,以后還會越來越滋潤,你說這氣人不氣人。 張德妃的出身并不高,甚至可以說是寒微,也正是因此,她極度致力于提高娘家的門楣。 李元毓雖然做了太子,卻也有皇后這個名正言順的母親,皇帝在時,他是不敢太過親近張德妃,甚至是啟用外家的,畢竟張家也沒什么能上得了臺面的人。 張德妃心里有些埋怨,她覺得自己的兒子做了皇太子,卻只管皇后叫母后,把承恩侯府當外家,完全把張家給忘了,到最后,還是要她自己為娘家cao勞。 臨川長公主打算為小兒子選妻的事情傳出去,張德妃就動了幾分心思,畢竟在她看來,那是兒媳婦的娘家,張家的正經姻親,親上加親再好不過了。 她是從一品德妃,見了皇太子妃,也要主動見禮,只是因為她是皇太子的生母,所以才可以只行平禮,但想要傳召皇太子妃到自己殿中去,就不可能了。 這天下午,燕瑯正拿著撥浪鼓逗弄李衍,就聽外邊內侍前來回稟,道是德妃娘娘來了,略微一頓,才叫人請她進來。 李元毓不是個好東西,他娘也不是什么好鳥,當德妃時候因為家世而受過的那些氣,都在做了太后之后,全數發泄到了郭蕤身上。 甚至于為了羞辱郭家和皇后,叫郭儀和榮壽公主所出的女兒嫁給她的娘家侄子做繼室。 理所應當的,她跟出身山寨的阮梨很說的來,相處的異常融洽。 不過那都是李元毓登基之后發生的事情,現在張德妃見了這個兒媳婦,心里還是有些打怵的,畢竟她的出身太好了。 皇帝寵愛,母家勢力也實在是強,早些年兒子沒被冊立為太子時,見了她都得先賠笑,自己每每見了,都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母家低微的門第來。 張德妃有些不自在的笑了一下,略微寒暄幾句,就著意試探道:“聽說你母親打算為武威將軍選妻?我娘家有個侄女,相貌好,品性也不俗,郎才女貌,實在是般配……” 燕瑯含笑看著她,說:“哥哥的婚事,都是母親在cao持,我怎么好多話?德妃娘娘若是有意,不妨請我母親入宮小聚,與她商議此事?!?/br> 張德妃聽出她話中的推辭,神情隱約有些不悅,說:“你是我的兒媳婦,難道也看不起我的娘家嗎?” 她指了指燕瑯懷里的李琰:“即便是小皇孫,見了我那侄女,也該叫一聲表姑姑的!” “哦,這樣啊,可是您這話論得著嗎?” 燕瑯見她氣急,也不變色,只笑問道:“父皇見了令尊,難道還叫過國丈?哦,我忘了,父皇連令尊都沒見過吧。德妃娘娘還是太子殿下的生母呢,也不見他管您叫一聲母后???” “你!”張德妃猝然變色,滿臉羞惱,猛地站起身來,似乎是想說句什么,到最后卻還是忍了下去。 她拂袖而去。 若換成從前的郭蕤,為了維護李元毓的自尊心,保全丈夫的顏面,肯定會當成什么都沒發生的,但換了燕瑯,她就沒有這么好的心腸了。 不怕人壞,就怕人又蠢又壞,因為你永遠都不知道,一個壞人會把自己的蠢發揮在什么地方,這才是真正的防不勝防。 第二天清晨,她照舊去向皇后請安,眼睛卻是紅的。 皇后的養女是郭蕤的嫂嫂,這些年來,婆媳相處的也頗為融洽,見狀便道:“這是怎么了?滿宮里難道還有人敢給你氣受?” 燕瑯強撐著堅強的假象:“沒什么,阿衍太調皮了,我昨晚有些累?!?/br> “才不是呢,”她身后的捧哏宮人忙不平道:“還不是因為德妃娘娘,她……” 燕瑯嚴厲的呵斥她:“住口,不許胡說!” 皇后的臉色已然冷了下去,身為中宮,她更能體會到兒子被冊封為皇太子之后、德妃態度的隱約變化。 即便山陵崩了,她與德妃并尊為太后,也是她為東太后,德妃為西太后,現在皇帝春秋正盛,怎么就輪到德妃往上跳了。 皇后淡淡道:“德妃怎么了?” 燕瑯攔住那宮人不許講,皇后卻厲了神色,道:“太子妃不許阻攔,你說!” 那捧哏宮人便哭泣道:“昨日德妃娘娘到了東宮,說是要幫二公子做媒,娶她的娘家侄女,娘娘便說此事須得問過長公主殿下,德妃娘娘就變了變色,說娘娘看不起她,說張家人才是正經的國丈國舅,難道配不上郭家嗎?還說,等太子殿下回來,一定要叫他幫舅舅和表兄尋個好差事,再叫他好生訓誡娘娘……” “她一個宮嬪,倒摻和上任用官吏了,”皇后聽得面籠寒霜,狠狠一拍桌案,道:“即刻傳德妃過來!” 張德妃被中宮殿里的宮人請過去時,臉上還有些茫然之色,待見了站在一邊垂淚的太子妃,神情不由自主的閃現出一抹不安。 “跪下!”皇后厲聲道:“陛下健在,本宮健在,幾時輪到你張家耀武揚威?太子的名聲,就是被你這樣的母妃壞掉的!” 張德妃聽得云里霧里,呆愣幾瞬,再去看一側垂淚的燕瑯,忽然間明白過來,慌忙叫道:“你胡說八道了些什么?還不快快向皇后娘娘解釋清楚!” 燕瑯只是哭,卻不說話,皇后見狀怒意更盛:“德妃,本宮看你是真的要飛起來了!” 張德妃心下惶恐,也知道自己是被太子妃算計了,又氣又急,道:“臣妾沒有!皇后娘娘,這都是太子妃編造出來的謊話,昨天臣妾去東宮,她還冷嘲熱諷,說我雖是太子的生母,卻也不配叫太子叫我一聲母后……” “你配嗎?!”皇后聽到此處,原本三分的怒火,也變成了七分,抓起手邊茶盞,砸到了張德妃身前:“你是妃妾,本宮是皇后,太子稱呼本宮母后合情合理,豈有稱呼你為母后的道理?” 皇后是皇帝的發妻,夫妻風雨同舟多年,她雖然沒有生育,卻極得皇帝敬重,歷來皇后與宮嬪相爭,皇帝都是偏向皇后的。 張德妃并不知皇后此時的舉動是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觸及到了她身為正宮的權柄,乃至于承恩侯府的權益,有那么多前車之鑒在前,她顧不得多想,便匆忙辯解道:“臣妾此時是妾妃,但將來太子登基,總能聽他喚一聲母后,娘娘雖然是嫡母,但臣妾……” 本宮雖然是嫡母,但是如何?也要遜色你一等嗎? 皇后怒的身體打顫,指著她半晌沒說出話來,想打老鼠又怕傷了玉瓶。 李元毓再尊敬她,也隔著一層肚皮,而張德妃,畢竟是他的母親。 皇后執掌后宮多年,有的是法子收拾她,冷笑一聲,道:“德妃,前朝的事情和選官任用,不是你能摻和的事,本宮怕你忘了自己的本分。去本宮殿外跪兩個時辰,跪足一個月,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