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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這是不是有些過了?!?/br> 周致寧道:“過了嗎?不是你自己說他有眼無珠,即便我們打死他,也沒有異議嗎?吐出來的唾沫再吃回去,紀源,你惡不惡心?” 周致寧向來是謙謙君子,能說出這么一席話來,可見真是恨到極致了。 紀源聽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好半晌過去,才有些尷尬的說了句:“致寧啊,那畢竟是我親堂弟,二叔去的早,我沒法不管他啊?!?/br> “紀源,紀城是你親堂弟,但是思思也是我的親meimei,你二叔死的早,這跟我沒關系,人也不是我殺的,你跟我說不著?!?/br> 周致寧嗤笑一聲,冷冷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觸犯了法律,那就應該受到制裁,這沒什么好說的。我爺爺十年前過世了,我找個人把你強/jian了,難道就合情合理?你他媽的出生時候把腦子弄丟了吧!” 紀源從小到大,就沒這么被人罵過,聽完怒的渾身都在哆嗦,想著堂弟的未來,才死命忍住,沒罵回去。 話不投機半句多,周致寧打算掛斷電話,卻見小妹走到近前,低頭在手機上打了幾行字,送到他面前去。 他看得眉頭一跳,抬眼去看燕瑯,卻見她微微頷首,顯然已經打定了主意,饒是心有疑慮,卻還是透過手機道:“如果你們真的有致歉的誠意,那明天上午九點,叫紀城到振東路與文通街交匯處的回憶咖啡店去,思思會等他?!闭f完,就掛斷了電話。 沐蘭筠情不自禁的蹙起眉來,道:“思思,你真的要去?那個紀城……” “他不是說任由打罵嗎?我就沒聽過這么奇怪的要求,不打白不打啊,”燕瑯聳了聳肩,道:“見一面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她能這么說,并且還肯主動提議去見紀城一面,可見是真的放下了。 周致遠有些高興,向父母道:“沒事兒,我給思思當一天專職司機,兼職保鏢,絕對不會有問題的?!?/br> 周明謙與沐蘭筠見狀,也只好點頭應允。 紀源掛斷電話,臉上還有未散去的恥辱,隱約還有些釋然。 他拍了拍堂弟的肩,道:“周致寧說的你都聽見了?袁思思肯見你,可見事情并不是沒有轉圜的余地,好好準備。女人都是心軟的,你說幾句好話,再裝的可憐點,她消了氣,就沒事兒了?!?/br> 紀城也松了口氣,笑了一下,說:“放心吧,都包在我身上了?!?/br> 紀霖聽完了整個通話過程,此刻也覺得有些希望,看著侄子,道:“明天見了面,多說說軟話,提前打個草稿,袁思思即便有做的過分的地方,你也暫且忍一忍,先度過這個難關最要緊?!?/br> 紀城畢恭畢敬道:“是?!?/br> …… 第二天清早,紀城早早就起床準備,把自己收拾的人模狗樣,又叫人去訂了一束鮮紅的玫瑰花,打電話包下那間咖啡廳之后,深情款款的往那家名叫回憶的咖啡店去了。 這樣的約會,他是一定不能遲到的,寧肯早到半個小時,也不能叫袁思思等他一秒鐘。 燕瑯八點多才起床,洗漱之后吃個早飯,就是九點鐘了,她懶得化妝,上樓去換了身衣服,就跟周致遠一起出門了,踏著十點的鐘聲,抵達了那家咖啡館。 紀城知道她是有意要叫自己等的,因為早有準備,所以也不覺得氣惱,他皮相英俊,又帶著這樣一大捧玫瑰花,惹得咖啡廳的女侍應生頻頻去看。 燕瑯到了這世界這么久,還是第一次看清原男主的長相,英俊中帶著幾分油膩,不知怎么,有種莫名的熟悉。 系統仿佛是聽見了她的心聲,幽幽道:“像不像慕容晟那賤貨?” 燕瑯恍然大悟:“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袁思思長得很漂亮,是那種帶著書卷氣的利落清爽,紀城看得眼前一亮,臉上的笑容也真心實意了許多。 周致遠跟在小meimei后邊,體貼的幫她拉開了椅子,紀城也站起身來,把那捧玫瑰花遞過去,柔聲道:“思思,你來了?!?/br> 燕瑯接過那捧玫瑰花,看了一眼后,單刀直入道:“想息事寧人嗎?” 紀城被她的直接閃了一下,呆愣幾瞬,方才道:“是?!?/br> 燕瑯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笑了,她說:“那就得看你能不能叫我消火了?!?/br> “是我的錯,”紀城深情款款道:“無論你怎么懲罰我,我都能接受,只要你肯原諒我?!?/br> 燕瑯點點頭,目光在咖啡廳里種植著花木的院子里一掃,說:“看見那只狗了嗎?” 紀城順勢看了過去,假意笑道:“好可愛?!?/br> 燕瑯點點頭,又道:“看見它拉的屎了嗎?” “……呃,”紀城勉強道:“造型非常獨特?!?/br> 燕瑯道:“去把它吃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紀城:?????。。。?! 第63章 我送總裁進監獄19 去把它吃了。 把它吃了。 吃了。 周致遠沒忍住,一口咖啡噴了出去,捂著嘴,艱難的咳嗽起來。 “……”紀城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臉上明顯的顯露出幾分不安,他呆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問:“思思?” “你沒聽錯,”燕瑯笑微微的看著他,又一次重復道:“去把它吃了?!?/br> 她目光森冷:“如果你不想把牢底坐穿,又或者是吃一顆槍子兒的話?!?/br> 紀城臉皮抽搐起來,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有些為難的頓了頓,訕笑著說:“思思,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這么做,可就有點過分了?!?/br> “有嗎?我不覺得,不過,你有選擇要不要那么做的權力,”燕瑯把面前的咖啡杯往前一推,站起身道:“二哥,我們走吧?!?/br> 周致遠正拿紙巾擦拭自己噴出去的咖啡,聞言站起身說:“好?!?/br> “等等!”總共只說了幾句話,就直接給談崩了,紀城哪里肯叫他們走,畢竟今天這事處理不好,影響的可是他的后半生! “思思,你別這樣,”紀城低下頭,神情中是真摯的歉意,他說:“是我該死,是我混蛋,你要打要罵都好,行不行?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該怎么彌補你才好……” “你不知道沒關系啊,我知道,”燕瑯雙手環胸,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跪下,叫爹?!?/br> 系統:“噗嗤!” 它忍不住笑出了聲。 燕瑯看了眼偷偷別過臉去笑的周致遠,心想他們倆肯定特別有共同語言。 紀城顯然沒想到她會這么說,臉上的神情就跟石膏化了一樣,直接僵住了。 燕瑯道:“我數三個數,你不做的話,我就當是拒絕了。一,二……” 紀城想起后半生可能面臨的牢獄生活和那顆槍子,到底還是屈服了,他忍著心頭的屈辱,艱難的跪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