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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三年冬,朕假扮成兄長,抵達北境,先是設計引柔然出兵,后又趁其不備,收復昌源,在之后,平定朔方,是薛將軍為朕護持,方才有此功績?!?/br> 薛禮亦是低下頭去,恭謹道:“陛下天威所在,臣不敢居功!” “宏昌四年初,朕令人在昌源張貼招賢令,”燕瑯走到楊望之面前去:“也是因此,得了望之效忠?!?/br> 楊望之忙躬身示禮,卻見她又走到蕭子昂面前停下,語帶笑意:“后來,望之向朕引薦了蕭先生?!?/br> 蕭子昂眉宇含笑,看她一看,同樣躬身示禮。 燕瑯便到眾臣面前去,一一將這些年往來交際之事說出,雖然語出勉勵,神情亦是恬淡,但天子積威所在,卻叫人不得不低頭俯首。 “創下這番基業的是元興帝,是朕,是沉靜秋,”燕瑯重又到御座之上落座,環視一周,道:“今日召見諸位之前,太后曾有所遲疑,想著再過些時日,等局勢漸穩,再徐徐圖之,只是被朕拒絕了?!?/br> “這天下是朕一刀一槍打下來的,這御座,朕也坐的心安理得,若真有人想跟朕掰掰腕子,那就盡管放馬過來,”她為之一笑,神態自信,氣魄逼人:“朕從破家之女走到今天,什么風波沒見過?又有何懼!” 眾人聽她如數家珍般將先前交際之事說的清清楚楚,并無錯漏,頭腦中聽聞元興帝竟是女兒身所帶來的震撼與驚慌,便已經被她這些年來的赫赫戰績與鐵腕手段打消掉,心下凜然,齊齊跪地,口中道:“臣惶恐?!?/br> “父親戰死之后,荒帝為了討好柔然,便打算將朕送去和親,傳旨的內侍卻被母親趕走了,后來,荒帝為朝野紛議所迫,又派遣使臣到沈家去,叫朕識大體一些,主動出嫁柔然,”燕瑯垂眼看著他們,淡淡道:“朕回答那使臣說,有些話想到朝議上去,說與滿殿君臣聽,那使臣哂笑,說,從沒有女人登上過朝堂,叫我不要異想天開……” 說及此處,她似是陷入回憶,略微停頓幾瞬,方才微微笑道:“朕回答他說——從我之后,便有了。當日朕如此回應他,今日便如此回應列位臣工?!?/br> “從沒有女人登基稱帝,那朕便做這開天辟地后的第一個女帝,從前沒有,但自朕之后,便有了!” 燕瑯聲色為之一肅,震聲道:“此日之后,朕便以本名沉靜秋之名行世,政統天下,眾卿家可有異議?!” 無人敢有異聲,眾臣再次頓首,畢恭畢敬道:“臣惶恐!伏唯陛下能作威作福!”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個世界的內容就此完結啦,下一章會有點小小后續,但再往下就是后一個故事啦,撒花~ 接下來會是個現代世界——我送總裁進監獄 任何違背女性意志,強行與其發生關系的行為,都被稱為強jian,霸道總裁也一樣,這種人就適合去吃牢飯,免得帶壞小年輕 唉,我可真是一股清流_(:з”∠)_ 第45章 我送總裁進監獄1 燕瑯既已經表露身份,婚事自然也不必再加拖延,追謚兄長沈胤之為忠義親王之后,又降旨冊立蕭子昂為皇夫,著欽天監挑選吉日大婚。 眾臣雖沒能成功勸的皇帝娶后納妃,但到底也有希望瞧見皇嗣了,兼之燕瑯積威甚重,自然沒人趕在這個時候冒頭,惹她不快了。 林太后見女兒的婚事終于有了著落,心下實在歡喜,傍晚時候燕瑯與蕭子昂一道去她殿中請安,她便忍不住落淚道:“當初你父親的死訊傳回金陵時,誰能想到咱們竟會有今日的造化呢……” “子昂,”她看向蕭子昂,諄諄囑咐道:“靜秋她,是個很要強的孩子,從破家之女到開國女帝,吃了多少苦,你應當也能想象,好好對她?!?/br> 蕭子昂忙道:“是,臣明白?!?/br> 燕瑯失笑道:“母親只管寬心,我是往里娶,又不是往外嫁,他難道敢欺負我?想造反嗎?” 林太后聽得笑了,蕭子昂也是莞爾,目光溫柔的看著她,道:“臣不敢?!?/br> “好了,一家人說話,別太拘束了,”林太后抬了抬手,近侍女官便吩咐人擺膳,又叫人請了老管家來入座,道:“今日大喜,咱們該好生慶祝一番?!?/br> 老管家忙推辭道:“我不過是沈家的家仆,怎么好入席?” 燕瑯站起身,親自將他攙扶到了林太后身邊去,堅持道:“在我心里,您便跟祖父一般,是至親之人,若是再說什么是家仆的話,便是在打我的臉了?!?/br> 蕭子昂也道:“您當得起的,請上座?!?/br> 老管家見他們如此堅持,便也不再推辭,落座之后,笑瞇瞇道:“都是好孩子,太后娘娘,您有福氣呀?!?/br> 宮人們次第而入,送了膳食與酒水進殿,燕瑯與蕭子昂一道向兩位尊長敬酒,一家人團聚,著實其樂融融。 晚風輕柔,送來隱約的花草香氣,林太后喝的有些多了,自去寢殿安歇,老管家上了年紀,也被人好生送回住所去了。 燕瑯與蕭子昂挽著手散步,閑閑的說著話,后者目光在她面上停留幾瞬,忽的微微笑了起來。 燕瑯奇道:“你笑什么?” “很少見陛下神態如此舒緩?!笔捵影鹤詢仁淌种薪恿伺L,動作輕柔的幫她系上:“從前在軍營、在王府,陛下忙于案牘之間,總是神情端肅,眉頭也時常蹙著?!?/br> “從前啊,”燕瑯想了想,笑道:“那時候我心里總提著一口氣,從來都不敢放松。沈家只有我一個人了,我若是倒下去,那沈家就徹底的垮了,再苦再難,也要咬著牙堅持下去……” 她似是想起什么,神態愈加柔和,注視著面前豐神俊朗的年輕宰輔,笑吟吟道:“那日我往云州去尋你,你卻不在,我在山下等了會兒,才遇上你,你可知我第一次見你,心里在想什么?” 蕭子昂道:“什么?” “我在想,”她附到他耳邊去,低聲道:“這人生的可真俊,要是能睡到就好了?!?/br> 蕭子昂聽得耳根微熱,輕輕喚了聲:“陛下?!?/br> 燕瑯見他如此,卻起了作弄的心思,笑著揶揄道:“子昂你呢?又是何時鐘情于我的?我說要給你看個寶貝的時候,你還不知道我其實是女郎吧?” 蕭子昂聽得窘然,舉袖掩面,道:“都過去了,陛下怎么還問?” 燕瑯最吃他這般溫軟含羞的脾性了,笑著拉起他左手,送到唇邊輕輕一吻:“好了,我不笑話你,別不好意思了?!?/br> 蕭子昂見她如此,反倒微微一頓,轉目去看她,誠摯道:“我也不知道那時候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就只是覺得……覺得只要是這個人就好。是男也好,是女也罷,只要是你,什么都好?!?/br> 燕瑯聽得心口發燙,注視他半晌,伸臂環住他腰身,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