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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纏這么久,這會兒硬是搞出個救命之恩來,要跟她一起走,想必是受了慕容晟指使,至于這是為什么…… 她慢悠悠的笑了,有些為難的道:“這如何使得?!?/br> 俞嬋見她似有松動,忙道:“小女子身受少爺大恩,自當為奴為婢,以此償還!” “罷了,”燕瑯勉為其難道:“那你就留下吧?!?/br> 說完,她轉向老管家:“尋一匹馬給她?!?/br> 沈家眾人騎馬出行,一人雙騎,現下再空出一匹馬來,倒也輕而易舉。 俞嬋見此行頗為順利,心下暗松口氣,有些得意的笑了笑,翻身登上馬背,催馬到了燕瑯身邊,卻沒注意到其余人看她的神色,已經愈增幾分警惕。 父母雙亡,仆婢俱無,一個年輕貌美的女郎,是怎么從昌源走到并州的? 她既通曉馬術,一雙手又玉質纖纖,可見并非尋常百姓,怎么就愿意因為兩個饅頭而給人為奴作婢? 即便厚著臉皮去尋個父母故交寄人籬下,也比賣身為奴要好得多吧? 老管家心頭轉過無數個念頭,只是見燕瑯未曾開口,甚至于默許俞嬋留下,便知她心中另有打算,不著痕跡的將其余幾個府兵安撫住,只當未曾發現什么異常。 這段小插曲只耗費了兩刻鐘,俞嬋楚楚可憐的說完自愿為奴為婢,燕瑯默許之后,眾人便再度開始趕路。 燕瑯雖是女郎,騎術卻極其精湛,老管家與隨行府兵皆是軍中精銳,自然也不遜色,唯有俞嬋,雖有些功夫在身,卻不曾專攻于此,著實吃了苦頭。 她為了裝的可憐,寒冬臘月只穿了一身單衣,風一吹就透,這會兒騎在馬上飛馳,真跟冬天穿紗衣騎摩托一樣,從頭到腳都冷的要結冰。 燕瑯全然沒有照顧她的意思,連脫個披風給她御寒的打算都沒有,其余人就不會主動與她說話了,等到下一次停下歇息時,俞嬋已經冷的去了半條命,僵在馬上瑟瑟發抖如一尊冰雕。 馬兜里帶了烈酒,燕瑯幾人分別飲了幾口,又取出rou干吃食來用,俞嬋見他們自顧自吃得歡,心頭恨得要死,顫顫巍巍的打算下馬,不想兩腿僵直,渾身無力,一頭栽到馬下,半天沒爬起來。 一個府兵走到她面前去,沉默著擱下兩個鐵疙瘩似的饅頭,便回去吃rou了。 俞嬋滿頭碎雪,臉上還沾著冰渣子,難以置信的瞪著那兩個饅頭,結結巴巴道:“少爺,這,這……” “吃吧,別餓壞了,”燕瑯笑微微的看著她,道:“馬上就到驛站了,你還要去喂馬呢,沒力氣可不行?!?/br>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晚點碼雙更發的,看大家抖等不及,那就只發一更啦_(:з”∠)_ 加更進度仍然停留在4/15 ps:今天更的晚了,補償大家在評論里抽三十個送紅包~ 第34章 我要做皇帝34 馬上就到驛站了,你還要去喂馬呢。 還要去喂馬呢。 喂馬呢。 俞嬋臉上笑嘻嘻,心里MMP。 你們這么壯一群男人,坐在篝火邊吃rou喝酒,叫我一個弱女子吃鐵蛋饅頭,還要去喂馬,良心真的不會痛嗎?! 如果可以的話,燕瑯一定會回答她:不僅不覺得痛,還美滋滋。 俞嬋惡狠狠的吃了一個饅頭,就覺得自己口腔作痛,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居然覺得自己滿口牙都有些松動了。 她有些擔憂,盯著剩下的那個饅頭看了會兒,到底沒敢再吃下去,捂著肚子、假惺惺的說了句:“好飽呀”,就偷偷把饅頭收起來了。 燕瑯冷眼旁觀,也不多說,其余人更是如此,略微歇息會兒,便將篝火熄滅,再度開始趕路。 俞嬋苦不堪言。 當天傍晚,天色將黑未黑時,他們順利抵達驛館,準備歇息,而原世界里楚楚可憐四處挖坑的盛世綠茶俞嬋,也被折磨的只剩了半條命。 驛館門前,她又一次從馬上摔下去,腦袋扎進積雪里邊,半天都沒能爬起來。 燕瑯從地上撿了根棍子,試探著在她身上戳了戳,俞嬋哆嗦兩下,艱難的把腦袋從積雪里邊拔出來,目光呆滯,滿面風霜。 老管家似乎有些不忍,道:“唉,畢竟是個弱女子,哪里吃得了冒雪趕路的苦楚,不如……” 幾個府兵見他似乎要為俞嬋求情,皺眉道:“人無信不立,難道不該言出必行嗎?既然之前說要喂馬,那現在就該喂馬!小嬋,你說是不是?” 俞嬋:“????” 俞嬋心里MMP,真想找把大刀,把這群人都給劈了——我什么時候說過要喂馬了? 你們這群鋼鐵直男,見我一個弱女子如此艱難,就沒有半分同情嗎? 她吹了一日的寒風,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在發冷,又沒吃過什么熱食,胃部更是隱隱作痛,再見他們態度如此剛絕,簡直要堅持不下去了。 好在俞嬋心里記掛著慕容晟的囑咐,到底也沒一走了之,楚楚可憐的看著唯一一個良心未泯,叫她感受到人與人之間還有關懷存在的老管家,哀求道:“老人家,我實在是太累了……” 老管家眼底閃過一抹憐惜,拍了拍她的肩,向燕瑯道:“小嬋身體原就不好,趕了一日的路,臉色就更壞了,此后怕也堅持不下去。不如我們就近找個好人家,把她給賣了,豈不兩全其美?” “……”俞嬋:“?????” 這是人干的事嗎?! 最叫她膽戰心驚的是,燕瑯凝眉打量她一會兒,居然真的點了點她:“那倒也不壞?!?/br> 俞嬋一顆心險些從喉嚨里跳出來,絞盡腦汁的分辨道:“救我的是少爺,可不是旁人,我為奴為婢侍奉的也該是少爺啊,怎么能叫別人承少爺的恩呢?” 燕瑯略一思忖,似乎有些意動,卻為難道:“可你似乎堅持不下去了……” 俞嬋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我最喜歡喂馬了,喂馬使我快樂。一天不喂馬我就渾身難受,誰要是跟我搶,我就跟他急!” “那你去喂馬吧,”燕瑯點點頭,毫無憐香惜玉之意:“我們吃飯去了?!?/br> 幾個府兵路過俞嬋時,欣慰的笑了笑,道:“我們都不喜歡喂馬,不會跟你搶的,小嬋,你開不開心?” “……”俞嬋笑的猙獰:“開心的不得了!” 燕瑯知道俞嬋是個什么人,自然有所防范,怕她趁機在坐騎上動什么手腳,便叫人去盯著,待人走遠了,方才道:“她是慕容晟的人,叫俞嬋?!?/br> “啊,”老管家雖然早有猜測,但被她坐實,也覺有些吃驚:“她此來何意?” “我看她言行,倒像是打算留在我身邊,”燕瑯若有所思道:“皇帝幾次三番被我落了臉面,慕容晟也是如此,恐怕再也按捺不得,沈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