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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酒是假,舍命相助是真,肅然向他一禮:“多謝壯士!” 其余人為之觸動,心下激憤,震聲道:“我等也隨之同去!” …… 沈家的前廳容不下太多人,加之天氣并非酷暑嚴寒,便在院中空曠處擺桌設宴,仆從們走了大半,但也還剩下二十來個,更不必說有府兵相助,安置起來倒也不算麻煩。 燕瑯將變賣家產而來的銀票與其他要緊事務收攏好,到了院中,便見府兵都身著甲胄,腰佩長刀,殺氣烈烈,神態慷慨激昂,顯然已經有了死戰的準備,不覺為之駐足。 系統道:“秀兒,你是不是又有什么辦法了?” “沒有啊,”燕瑯平靜道:“我是人,不是神,而局勢就是你所看到的那樣,即便以一當十,沈家的府兵也不可能對抗禁軍和金陵守軍?!?/br> 系統給驚了一下:“那怎么辦?” “行就行,不行就死,”燕瑯道:“他們尚且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 系統有些難過,道:“秀兒,要不你偷偷跑吧?!?/br> “不?!毖喱樀溃骸拔业拇_怕死,但有些東西,比性命更重要?!?/br> 系統聽得默然,片刻之后,道:“值得嗎?” 燕瑯道:“值得?!?/br>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的支持,謝謝! 評論抽五十個送紅包,明天那一章也是 第22章 我要做皇帝22 皇帝進了前殿,便見董紹站在殿外,隱有不忿之色,似乎是想要進諫勸說,心頭便升起三分不快,到底還是忍下,喚他進殿,先自開口道:“先前那道旨意,是朕考慮不周,婦人愚昧蠢鈍,朕何必與她計較,就此作罷吧?!?/br> 董紹聽得眉頭一松,卻不曾就此罷休,一掀衣擺,跪地勸道:“陛下,鎮國公父子戰死沙場,士卒哀之,沈家只留了一個孤女,只能加恩安撫,不能再加苛責了!武將們再三請求陛下徹查此案,不僅僅是為還鎮國公一個公道,也是為了昌源城內的十萬將士,為了被柔然劫掠的百姓??!您在此時議和,又以鎮國公的遺孤和親,消息傳到邊關,將士們只怕即刻就會嘩變!” “董侍中,”皇帝聞言作色道:“你這是在教朕做事嗎?!” “臣不敢?!倍B面色稍緩,口中稱罪,卻還是道:“陛下,昌源戰敗,是因內賊作祟,而非將士之責,重整旗鼓之后,未嘗不可一戰,現下朝廷與柔然議和,反倒傷了軍心,而和親之事,更是斷斷不可!” “退一萬步講,”他苦勸道:“即便是以陛下的公主和親,也比鎮國公的孤女要好??!” “朕的女兒是金枝玉葉,怎么可能嫁到那種蠻夷之地?!” 皇帝斷然拒絕,怫然不悅道:“沈平佑忠君體國,一片丹心,他的女兒自然也知道為君分憂,為國盡心!” “再則,”他略微柔和了語氣,道:“朕也知道此事不妥,卻也無計可施,難道真叫大夏以中國之體,而向柔然蠻夷稱兄?豈不可笑!” 董紹急道:“陛下,你——” 這話還沒說完,便被匆忙趕來的內侍打亂了:“陛下,出事了!” 皇帝見這內侍如此慌亂,心下愈加煩躁,猛地一擊桌案,道:“怎么了?!” 那內侍慌忙道:“沈夫人將傳旨的內侍趕走之后,便令人往酒肆中去置辦酒rou,道是寧死也不愿叫女兒和親柔然,要與府中人吃斷頭飯,以此話別。沈家之內兵甲聲不絕于耳,想是做好了殊死一戰的準備,還有些游俠浪人往沈家去助威,金陵物議如沸,士子們更是激憤異常,要到宮門前去靜坐示威……” “反了反了!”皇帝好容易降下的怒火驟然升起:“他們這是要造朕的反嗎?!” 內侍兩股戰戰,不敢作聲。 董紹卻趁機道:“陛下也應知哀兵必勝的道理,沈家府兵于金陵,固然是滄海之一粟,然而京師起刀兵,斬殺忠臣家眷,陛下的百年聲望,又該如何?今日見百姓與士子們激憤異常,便可知和親斷不可為,更不必說事態一旦擴大,邊關便會嘩變之險,陛下,三思??!” “他們這是在要挾朕,是在威逼君上,若是誰都學這一套,那還得了?!” 皇帝臉色青白不定,半晌過去,方才咬牙道:“林氏狂悖失禮,此事朕不與她計較,也希望她好自為之,而和親之事,無可更改!叫馬暉往沈家走一遭,好生勸勸榮安郡主,叫她擦亮眼睛,不要拿鎮國公的身后事開玩笑!接旨之后,便早些進宮來謝恩吧?!?/br> 他所說的馬暉,也是朝中極力鼓吹議和之人。 董紹聽得皺眉,還想再說,內侍卻已經近前,客氣而不容拒絕的將他往外請,董紹心中頓生失望,長嘆口氣,頹然離去。 …… 老管家從外邊回來,身后還跟著幾十個精壯漢子,燕瑯遠遠看見,心下微奇,近前去聽老管家解釋原委,斂衣施禮道:“諸位大義,我再次謝過?!?/br> 諸游俠連忙回禮,口稱:“不敢?!?/br> 已經到了傍晚,夕陽西下,金色的余暉灑在院子里,照的人心里頭也跟著亮堂起來。 林氏站起身來,看著滿園府兵游俠,眼眶不禁發燙,舉杯道:“今日諸君在此,便是沈家的恩人,我與靜秋,以杯中酒謝過諸君盛情!” 眾人起身謝過,舉杯致意之后,仰頭一飲而盡。 菜肴是熱的,烈酒是熱的,人心也是熱的。 燕瑯斟了杯酒飲下,心頭不覺得擔憂,反而有些快活,與林氏對視一眼,神情中皆帶了三分笑意。 而馬暉,便是在這時候,帶了皇帝旨意,抵達沈家門前。 “不見?!毖喱樎犅劥巳四耸亲h和派的肱骨,便斷然拒絕道:“話不投機半句多,我與他沒什么好說的?!?/br> 仆從應了一聲,快步出去,將這話講與馬暉聽。 馬暉只聽人講,說沈家人就跟吃了槍藥似的,連皇帝的特使都給懟出去了,原本還以為是那內侍怕擔責任夸大其詞,哪知真到了沈家門口,才知道那內侍其實一點都沒夸張。 他向來鼓吹議和,自然與主站的沈平佑不睦,現下被攔在外邊,臉上便帶了三分冷笑,軟中帶硬道:“勞煩告知郡主,我帶了陛下的旨意來,鎮國公的棺槨即將抵達京師,難道她連這個也不在乎了嗎?” 侍從回去傳話,林氏當場便冷了臉:“他這是什么意思,拿老爺的尸身要挾咱們嗎?” 府兵們聽到侍從回話的內容,面上皆有怒色,只是礙于軍規,未曾有人做聲,幾個剽悍游俠卻擊案道:“欺人太甚!待某家去與他分說!”說完,便提刀起身。 燕瑯見狀淡淡一笑,亦起身道:“我與諸位同去?!?/br> 說完,又向林氏與其余人道:“咱們意氣相投,在此共飲方才酣暢淋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