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
卻還是帶了他進府,可見是來攪局的。 燕瑯與林氏的臉色同時一沉,略頓了頓,方才道:“來者是客,請進來吧?!?/br> 高陵侯夫人一進門,就見燕瑯與林氏面色不佳,心知是為什么,暗自得意,假惺惺的湊過去寬慰那二人幾句,又搭著林氏的手,長吁短嘆道:“你也是個可憐人,從小親緣就薄,成婚多年,竟沒有一兒半女……” 說著,又喟嘆道:“這人啊,要是沒個孩子,這一輩子都不圓滿?!?/br> 燕瑯笑微微的瞅著她,道:“那舅舅完了,滿天下的男人都完了,他們到死也生不出孩子,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啊?!?/br> 高陵侯夫人生生給噎了一下,臉皮一抽,才繼續道:“我是說咱們女人?!?/br> “那就更奇怪了,”燕瑯道:“我不是母親的孩子嗎?哥哥不是嗎?怎么就是沒孩子了?難道在舅母眼里,我是個死的不成,眼瞎是病,得治??!” “……”高陵侯夫人說了幾句,就被懟回去幾句,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兒給氣暈,臉兒都綠了。 燕瑯學著她的樣子,假惺惺道:“舅母這是怎么了?可是身體不適?” “我沒事兒,”高陵侯夫人冷下臉,道:“就是見了那些不敬尊長的后輩,說話也忒刻薄,氣的我犯惡心?!?/br> 林氏聽罷冷笑,道:“女人犯惡心這事兒,說小也小,說大也大,夫人還是找個大夫看看吧,若是吃壞了肚子,又或者是犯了胃病,那就不好了?!?/br> “母親你也真是,扯什么胃病啊,怎么也不知道往好處想?” 燕瑯聽得皺眉,反駁林氏一句,這才笑著向高陵侯夫人道:“舅母別往心里去,萬一你是得了不治之癥呢?!?/br> 作者有話要說: 高陵侯夫人:我有一句敲里嗎,不知當講不…… 燕瑯:不當講,咽回去,略略略略略~ 第16章 我要做皇帝16 就燕瑯那張嘴,死人都能給氣活,更別說高陵侯夫人這種菜雞段位了。 “靜秋,你這是怎么說話的?我可是你的舅母!” 她怒的臉色漲紅,先訓了燕瑯一句,又去瞪林氏:“靜秋她母親去的早,也沒教導過她,但你既擔了她一聲母親,怎么也不知多加管教?親朋之間也就罷了,見了外人若還如此,豈不叫人笑話!” 林氏畢竟是繼室,又不曾誕育兒女,這種時候終究尷尬,燕瑯握住她手,止住了她即將出口的話,瞅了高陵侯夫人一眼,淡淡道:“母親很好,我也不覺得自己這脾性有什么不好。舅母可識字嗎?念過書嗎?懂禮義廉恥嗎?圣人講以直報怨,以德報德,你拿圣人的標準要求別人,拿賤人的標準要求自己,當然覺得全天下都欠了你的?!?/br> 高陵侯夫人何曾聽過這等粗鄙之言,心頭怒似火燒,哆哆嗦嗦的指著她,一口氣沒喘上來,白眼兒都翻出來了。 她身后的侍婢見狀不好,忙攙扶著她落座,又是順氣兒,又是撫背,折騰了大半日,才算給弄醒了。 燕瑯冷眼旁觀,端了茶要送客:“舅母還有事嗎?沒事兒就走吧,我們這兒還挺忙的?!?/br> 高陵侯夫人狠狠剜了她一眼,道:“當然有事?!?/br> 說完,又招招手,吩咐身后仆婢道:“去請李家老爺進來,一把年紀了,也怪可憐的?!?/br> 這說的便是李福成了。 “且慢!”林氏聞言一聲斷喝,叫住了那仆婢:“這是沈家,要請什么客人,見什么親朋,都是沈家人自己的事兒,輪不到別人指手畫腳?!?/br> 她面露慍色,語出譏誚:“夫人若是想作威作福,只管回陸家去,怎么鬧騰都沒人管,只是在我們家的地界上,還請你規規矩矩的,真鬧起來,怕要傷了兩家情分,也打了你臉面!” 高陵侯夫人帶了李福成過來,就是有意想惡心林氏的,看林氏面露不快,心底反倒舒暢幾分,假惺惺的笑了笑,道:“至親骨rou之間,哪有隔夜仇?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br> 說著,又苦口婆心的勸道:“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他當初再混賬,畢竟也是你的父親,這會兒他老了,快活不下去了,你這個女兒卻不認他,叫外人聽著,豈不覺得你冷血無情?連親生父親都不管,就更是叫人戳脊梁骨了?!?/br> 林氏在李家呆了幾年,就受過幾年的氣,李福成在外邊兒賭錢賭輸了,就回家打罵妻女出氣,下手從來不會留情。 她母親后來其實也懷過一個孩子,都五個月了,李福成喝醉了回去發酒瘋,硬生生給打沒了,林氏眼見母親倒在血泊里人事不知,嚇得哭都哭不出來,一路狂奔到外祖家,叫了舅舅過去,只來得及救下母親性命,而她卻再也不能生育了。 后來外祖母又幫母親找了個人家,說是姓林,是個小官,年歲略微大些,但是人很和氣,品性不壞,從前也有過妻兒,只是一場時疫,雙雙去了。 母親對這人選頗為滿意,林氏也沒有異議,兩家商量過后,便低調的辦了喜事,很快成了一家人。 繼父脾性溫和,說話也輕,聽說她想識字,便從書房里取了筆墨,一筆一劃的教她,喝了酒之后,還會一句句給她背詩,林氏這才知道,原來也不是所有男人喝了酒之后,都會打老婆孩子的,初入林家的擔憂與不安,也很快消弭。 她悄悄跟母親說了聲,尋了個正經日子,改姓了林,也跟李家斷絕了關系。 李福成在外邊兒欠了一屁股債,林家出了五十兩銀子,他就痛痛快快的在絕親書上按了手印,說從此再沒有這個女兒。 斷都斷了,這會兒再湊上來,不覺得惡心嗎? 林氏聽高陵侯夫人咄咄逼人,字里行間都說她不認這個父親,就是冷血無情罔顧人倫,只是一聲冷笑,吩咐人去取當年李福成按手印的絕親書來,道:“話是他自己說的,字是他自己簽的,這會兒又想改口?哪里來的道理!養育之恩大過天,我七歲到了林家,吃林家的飯長大,受了林家多少恩惠,現下再去認李福成,又算是什么道理?” 高陵侯夫人嘿然不語,林氏便嗤笑道:“陸夫人,這是我跟李福成之間的事,跟你沒有關系,往大了說,也是林家、沈家跟李福成的事兒,同樣跟你沒有關系,你若是閑的發悶,就找個地方撞墻去,實在不行,就幫我把外邊兒院子掃掃,別整日里上躥下跳,挑撥是非!” “夫人可真是鐵石心腸?!备吡旰罘蛉私o懟的說不出話來,綠著臉瞪了她半天,才不情不愿的嘆口氣,搖頭道:“親生父親,竟也如此狠心……” 林氏聽罷,已經懶得回應,只抬聲向門外仆從道:“我姓林,父親也姓林,這自無疑問,若有人敢打著我的名頭來沈家打秋風,只管亂棍打出去,無需留情!” 李福成原還涎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