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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兒子娶她留下的女兒,更覺膈應,嘀嘀咕咕道:“平白失了一門得力的岳家?!?/br> “那是柱國大將軍府留下的孤女,我親妹子的孩子,難道還給你兒子做妾?”高陵侯沒好氣道:“你的腦子呢?當腦花兒下鍋了?!” 高陵侯夫人給罵的不敢吭聲,心不甘情不愿的應了一句,算是默認了此事。 …… 陸明芳壓根兒就不是個能吃苦的,抄了幾天經,便稱病停了,顯然是打算拖下去,將這事不了了之。 燕瑯聽人提及后,便專程登門探望:“表姐這風寒來的也太巧了,剛開始抄經,就病起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想躲避抄經呢?!?/br> “怎么會呢,”高陵侯夫人守在一邊兒,假惺惺的擦眼淚:“大夫說是肺熱,不知要將養多久才能好……” “沒事兒,”燕瑯關切的笑:“多喝點開水就好了?!?/br> 高陵侯夫人聽得眼皮子一跳,陸明芳臉色也黑了,瞪她一眼,勉強忍著沒罵出來。 燕瑯見她為了裝病將被子蓋得嚴嚴實實,腦門兒上都冒汗了,心下實在憐惜,幫著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諄諄囑咐道:“多冒點汗是好事,等表姐好了,又能繼續抄經了?!?/br> 陸明芳看她的眼神兒活像是要吃人,高陵侯夫人也微露怒色:“我們這兒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靜秋若是無事,便先回去吧……” 她這話還沒說完,便見燕瑯緊盯著陸明芳壓枕的玉如意瞧,不像是再看玉如意,倒像是再看什么稀世珍寶。 高陵侯夫人給唬住了,小心翼翼的瞅了眼,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不妥的地方大了去了!”燕瑯緊盯著那柄玉如意,刻意壓低聲音,道:“舅母,你看那柄玉如意,像不像你們家欠我的二十萬兩銀子?” “……”高陵侯夫人。 她咬緊牙根,一字字擠出來:“明天我就湊齊給你!” …… 燕瑯人在陸家,卻半分都沒有松懈,一邊叫人打探邊關動靜,另一邊又叫老管家幫著找了幾個教習師傅,修習沈家槍法。 沉靜秋身手原就不弱,燕瑯更是個中強手,兩下里一融合,自然學得迅速。 幾個教習師傅都是沈家人,想來也被老管家叮囑過什么,見她進步這般神速,又是欣慰,又是哀嘆:“姑娘資質無雙,不比大公子遜色?!?/br> 燕瑯聽了不過一笑,訓練時卻愈加努力。 系統看她揮汗如雨的苦練,頗覺欽佩,還勸了句:“差不多就行了,別太苦著自己?!?/br> 燕瑯笑道:“多學點東西總沒壞處,指不定什么時候就能用到了?!?/br> 慕容晟在平州府停留半月,即將抵達京師,沈平佑戰死的消息也已經傳到了宮里,只是還沒知會朝臣,她這個沈家孤女,有的是跟慕容晟碰面的機會;高陵侯府的人拼命想撮合她與陸遠東,以此吞并沈家;更不必說沈家朝中無人支撐,如同暴風雨中的一葉小舟,隨時都有可能傾覆…… 這都是迫在眉睫的禍事,她怎么能不努力。 高陵侯夫人過去時,就見她正坐在藤椅上擦汗,旁邊豎著一桿木槍,勉強將臉上怨氣遮住,近前去喚了聲:“靜秋?!?/br> 燕瑯敷衍的行個禮,道:“舅母來了啊?!?/br> 高陵侯夫人便從衣袖中取出那二十萬兩銀票來,依依不舍的遞了過去:“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與你舅舅既應了,便沒有不還之理,這不是,剛湊起來就趕忙送過來了?!?/br> 燕瑯接了一下,卻沒拽動,笑了笑,硬生生從她手里邊抽出來了,點了一點,確定無誤后,施施然收了起來。 高陵侯夫人神情扭曲的就跟被活體摘了一個腎似的,僵硬的笑了笑,轉了話頭:“靜秋這是在習武嗎?” “是啊,”燕瑯道:“強身健體,總是有些好處的?!?/br> “女孩子家家的,不要成日舞刀弄棍,文文靜靜的多好,”高陵侯夫人可算是找到地方下手了,略略帶著幾分責備,道:“不是我夸自己的孩子,你也該多跟明珠、明芳學學……” 燕瑯瞅了她一眼,道:“屎殼郎還覺得自己的孩子香呢?!?/br> “……”高陵侯夫人臉皮一抽,道:“靜秋,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說錯話了嗎?”燕瑯面露茫然,思忖過后,又隨意擺擺手,倒打一耙道:“都是親戚,舅母何必斤斤計較,傳揚出去,倒叫人笑話你小家子氣?!?/br> “……我小家子氣?”高陵侯夫人連假笑都維持不住了,冷下臉道:“若有人跟你說錯了話,你也能輕輕放過嗎?” “呵呵呵呵呵,”燕瑯“咔嚓”一聲,將手里槍桿掰成兩段:“那我就揍他!” 高陵侯夫人心里MMP,真想把她也“咔嚓”掰成兩截:“那你為什么要求我寬容你?” 燕瑯不好意思的笑:“你打不過我?!?/br> “……”高陵侯夫人氣的心血翻涌,幾乎要吐出一口血來,狠狠剜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燕瑯目送她含怒背影離去,向系統檢討道:“感覺我好過分哦?!?/br> 系統說:“秀兒,別sao?!?/br> “唉,”燕瑯嘆一口氣,道:“子不sao,安知sao之樂!”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抽二十個送紅包~ 第12章 我要做皇帝12 高陵侯夫人滿心怒氣的回了自己屋子,面頰尤且漲得通紅,侍奉的女婢見狀,小心翼翼的問了句:“夫人這是怎么了?” 高陵侯夫人抬手一記耳光,發泄似的狠狠扇了過去,修剪的有些尖銳的指甲劃過那女婢的臉,留下一道血色傷痕,后者痛呼一聲,眼淚霎時間便下來了。 “賤婢,賤婢!”高陵侯夫人遷怒于她,又狠狠打了幾下,不住地罵道:“你也與我作對!” 那女婢哭的臉都花了,卻不敢有所怨言,高陵侯夫人身邊的王mama聞聲進門,見狀微微停頓,揮手叫那女婢出去,這才低聲道:“哪個不長眼的,惹了咱們夫人?只管趕出門去便是,何苦跟個小丫頭片子計較?!?/br> “若是個小丫頭,我早趕出去了,何必日日受她的氣!” 高陵侯夫人想著這幾日受的委屈,忍不住流下淚來,扯過絹子擦了一擦,恨恨道:“她母親在時,便與我不睦,留下個小賤人,還騎在我頭上撒野,我的命怎么這樣苦?!” 想起丈夫說過叫幼子娶沉靜秋為妻的事兒,她心下愈加不平:“老爺還說要親上加親,娶回來做兒媳婦,就她那等行狀做派,也配進陸家的門?老夫人在的時候,免不得護著她——即便是老夫人沒了,老爺怕也會庇護幾分,這哪里是娶兒媳婦,分明是個夜叉祖宗!” 王mama是高陵侯夫人的奶mama,待她如同親生女兒,聞言便感同身受的皺起眉來,略一思忖,忽的眼睛一亮:“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