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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靜秋。 她抬起眼簾,淡淡道:“我也很擔心?!?/br> “唉,”陸明芳假惺惺的嘆口氣,有些責備的道:“靜秋,若你也像胤之表哥一樣就好了,還能留在姑父身邊幫忙,而不是做他的拖累,還要為你分心……哎呀,瞧我這張嘴!” 她停了口,拉住燕瑯的手,歉然道:“我是有口無心,靜秋,你可別見怪?!?/br> “沒關系,”燕瑯笑微微的瞧著她,道:“不過你說錯了,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會的?!?/br> “哦?”陸明芳道:“你會什么?” 燕瑯道:“我會變戲法兒?!?/br> 陸明芳心下微奇:“什么戲法兒?” 燕瑯道:“我能讓你忘記你是一頭豬?!?/br> 陸明芳聽得眉頭一跳,不悅道:“我本來就不是豬!” 燕瑯道:“你看,你忘得多干凈??!” 陸明芳心知她是在取笑自己,又惱又氣:“我好心勸你,你卻這樣戲弄我!” “有嗎?表姐,你太多心了?!毖喱樞σ饕鞯目粗?,道:“這樣吧,我再給你表演個對著豬笑,表姐你就別氣了,好不好?” 陸明芳怒的臉都紅了,騰的站起身來,指著她想罵一句,動作太大,卻驚醒了內間的陸老太君。 她坐起身,道:“你們倆說什么呢?嫡親的表姐妹,可別吵嘴?!?/br> “您快勸勸表姐吧,外祖母,”燕瑯嘆道:“她說擔心我父親,整日里提心吊膽的,非要齋戒茹素,抄一百遍祈福,我勸她,她還生氣了?!?/br> 陸老太君欣慰道:“明芳是個好孩子?!?/br> “……”陸明芳臉上笑嘻嘻,心里MMP。 “原本我也該這么著的,只是在外祖家這么做,倒顯得做作,心思不誠,”燕瑯面露愧色,道:“明芳表姐真是令我自慚形穢?!?/br> “是這個理兒,”陸老太君聞言頷首,看向孫女兒,欣然笑道:“你有這份心,便是難能可貴,我哪有不成全的道理?” 陸明芳:“……” 敲里嗎,聽見了嗎沉靜秋?敲里嗎! 燕瑯欣賞著她臉上的扭曲神情,笑嘻嘻的問系統:“我與表姐孰更皮?” 系統道:“君甚皮,表姐何能及君哉!”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抽二十個送紅包~ 第11章 我要做皇帝11 陸明芳吃了個啞巴虧,又無法加以辯解,皮笑rou不笑的看了燕瑯半天,愣是沒說出話來。 燕瑯笑吟吟的瞅著她,道:“表姐,你也別太急,明天再開始抄就行?!?/br> 陸明芳勉強假笑一下:“哦?!?/br> “你那兒有嗎?”燕瑯體貼道:“要是沒有的話,我叫人送過去本?!?/br> 陸明芳敷衍的假笑一下,道:“你高興就好?!?/br> “不,”燕瑯道:“我想叫你跟我一樣高興?!?/br> “……”陸明芳鐵青著臉,拂袖而去。 …… 陸明珠是受了刺激才暈倒的,身體倒沒什么大礙,大夫幫著扎了幾針,便悠悠轉醒,一瞧見守在自己身邊的母親,眼淚便流出來了。 高陵侯夫人心疼女兒,卻不好再刺激她,只得勸道:“沒事兒,孟寒風沒了,也還有別人,我們明珠這樣出眾,還怕沒有好夫婿嗎?” 自己在金陵是個什么行情,陸明珠心知肚明,先前能找個秀才入贅,已經是幸事一件,現下死了丈夫,肚子里還拖著個孩子,誰知道還能不能嫁的出去。 她心下酸澀,又恨又怨:“說到底,都怪沉靜秋,若不是她咄咄逼人,死咬著不放,寒風也不會……” 說到這兒,陸明珠忍不住又掉起了眼淚。 她心里恨,高陵侯夫人何嘗不恨,平白丟了個女婿,還得跟小輩兒低頭道歉,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上哪兒說理去。 沉靜秋的生母還未出嫁,她便進了高陵侯府,姑嫂倆相處的不甚愉快,再想起今日燕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新仇舊恨之下,免不得狠狠咒罵幾句,沒等說完呢,就聽外邊兒有人來找——高陵侯請她過去。 高陵侯夫人應了一聲,替女兒講被角掖好,匆忙到了正廳,迎頭就挨了個雷。 “二十萬兩?想錢想瘋了嗎?”她雙眼圓瞪,尖叫道:“沈家怎么不去搶?!” 高陵侯將手中茶盞狠狠砸了出去,“砰”的一聲脆響,高陵侯夫人一個哆嗦,卻見他神情陰鷙道:“是沈家要,又不是我,你鬼叫什么?!” 高陵侯夫人見狀,不禁生出三分懼怕來,略頓了頓,才低下聲音,既委屈,又不平的道:“寒風生生被她給逼死了,她還想怎么著?就算是陸家對不住她,一條人命也該填平了!” 她擦了擦眼淚,哽咽道:“可憐我們明珠,驚懼之下,這會兒還起不來呢?!?/br> 她不說這事還好,一說起來,高陵侯卻是火冒三丈。 “你當孟寒風是個好東西?他從沈家掏出來整整五十萬兩,到了我跟前,卻說只有二十萬兩——足足三十萬兩的虧空!”他冷笑連連:“即便靜秋不說,我也要剁了這個狗雜種!” 高陵侯夫人原還垂淚,聽到此處,不禁變色:“怎么會?是不是靜秋故意夸大,誣賴寒風?” “你以為別人都是傻子嗎?”高陵侯神情嫌惡,不耐煩道:“沈家人去搬運金銀財物的時候,當場就清點了,只那處宅院里,就屯著三十萬兩銀子,跟他稟報的二十萬兩根本對不上!從沈家掏了五十萬兩銀子,給陸家二十萬,他自己個兒留三十萬兩……” 他冷冷一哂:“孟寒風好大的胃口,也不怕撐死自己!” “他怎么能這樣,真是喪了良心!”高陵侯夫人亦是怒道:“陸家有什么對不住他的?竟貪到自家人頭上了!果然該死!” 夫妻倆氣恨交加,將已死的孟寒風罵了個狗血淋頭,卻忘了自己對沈家做的事兒,跟孟寒風也沒什么兩樣。 高陵侯想起自己寫的那張欠條,心頭疼的在滴血:“去湊二十萬兩銀子出來,找個空還給靜秋?!?/br> 高陵侯夫人就跟屁股上被人剜了兩斤rou似的,疼的都坐不住了:“這可不是個小數目,再則,府上現銀又不多……” 整整二十萬兩銀子,摞起來也是一座小山了。 高陵侯何嘗不痛,神色略一遲疑,不禁松口道:“那便再等幾天吧,左右靜秋一慣是好性兒的……” “還有,你也別擺這副臉子出來膈應人,”他看不上妻子那副貪婪模樣,哼道:“沈平佑父子兇多吉少,偌大的沈家,不全都是靜秋的?屆時請母親做主,將靜秋許給遠東,照樣是咱們家的?!?/br> 他口中的遠東,便是高陵侯夫人的幼子陸遠東,只比沉靜秋大幾個月。 “沈家都沒什么人了,怎么還叫遠東娶呢,”高陵侯夫人本就不喜歡小姑,想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