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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時候有個德高望重的篤定地與你道一個希望,這話就算心存疑竇,也會像定海神針一樣,讓人心里安定許多。“若這揭榜的人太多又咋辦?”張小丘覺得若沖著賞賜來的江湖術士太多,他也沒精力一個一個去看啊。老和尚搖首笑道,“我與陛下留下幾點特征,是與不是,便很好分曉了?!?/br>玄溟上前躬身與老和尚行了一禮道,“多謝大師費心了!”“陛下無須多禮!皇后娘娘與蒼生祈雨,老衲微末之力,不足掛齒!”玄溟也不再多言,只是日后命人將南方精巧匠人進貢的白玉千手觀音,尋了一座與西山寺送去當作答禮。張小丘也不知老和尚與玄溟留的是啥信息,反正半月之內他是壓根沒見過一個說是能治他的人。天天幾乎就是躺在床上調養身體,早晨和傍晚起來到御花園溜溜彎松松身子,不知是佛珠手串還是日日吃得好睡得好的緣故,這半月張小丘也未覺身子有啥異樣,只是好像吃得更好睡得也更好了。他倒不知自告示貼出去后,為他擔憂祈福的百姓也多的是,這樣一來,收集到的愿力無形之中也在調養著他的身子。半月后,果不其然,玄溟身邊的連公公領著一身穿黑色長袍,頭戴斗笠的人進來,說是能與張小丘瞧病。張小丘心中萬分詫異,心道這咋能治男子生小孩的人都是一身黑袍黑斗笠的裝扮,真是奇了怪哉!他問連公公道,“陛下呢?”連公公瞧了一眼黑袍人,垂首回道,“回皇后娘娘,這位先生說診治不方便別人在一旁,陛下在外間候著呢?!?/br>張小丘心中覺得奇怪,還是回道,“哦,這樣啊,那你們都退下吧?!?/br>連公公沒好當著這黑袍人的面說出來,明明他家陛下想親自領著他進來的,可這黑袍人像是看他家陛下不順眼似的,直接讓他領著進來,還不讓他家陛下進來。不過誰讓他能救治皇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腹中的小皇子呢,陛下也不得不聽他的。殿中宮人紛紛退了出去,球球抱著他爹大腿依依不舍,黑袍人指了指球球,又道,“小家伙留下來吧!”張小丘只覺心中狐疑更甚了,心道這黑袍人怎么跟那怪老頭一樣的喜好!這黑袍人看不出樣貌年紀來,只是看身形聽聲音,是個骨架小巧聲音清亮的男子,張小丘覺得他好像不比他大多少的感覺,只是這人自帶一種見多識廣歷經滄桑的感覺,這種時間雖然沒在外表刻下痕跡,但是在靈魂刻下痕跡的感覺太強。黑袍人伸出手指與他把脈,張小丘只見那手指玉白,煞為好看,這才覺得他和那個怪老頭只是穿了一樣的裝束而已,完全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張小丘只覺得那給他把脈的手指在微微發抖,但又覺得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又或者是不是人家比較奇特,給他把脈的方式不一樣罷了。這黑袍人又輕聲到了一句“得罪了”,讓張小丘掀開被子,伸出雙手隔著里衣在張小丘的肚腹上輕輕揉摸起來。張小丘只覺得這雙手的顫抖越發明顯了,掌心還帶著微微的潮熱,明顯就是有些緊張嘛!這么一想,張小丘就覺得正常很多了,大概還是年紀比較輕的江湖術士,從未進過皇宮,大概是被這氣勢震到了,所以有些忐忑吧。不過這雙手輕輕撫摸著他肚子的感覺覺得好舒服,這種感覺好熟悉,但他一時也想不起來是啥,鼻間還忍不住發出一聲舒服的“哼哼”聲,只覺他肚腹上的手驀然僵住了。張小丘不好意思地抹了抹鼻子,“不好意思哈,我只是覺得太舒服了?!?/br>黑袍人聲音有些滯澀地道了句,“無事”,便收回了手。球球見狀掀開自己的衣服,露出自己花白的小肚皮道,“爹爹,球球也要揉揉,球球也要揉揉?!?/br>張小丘只覺更尷尬了,連忙給他掩好衣服道,“爹爹肚子里是有小弟弟了,球球肚子里沒有,不需要揉?!?/br>這么些時日以來,倒好像真沒有誰鄭重其事地給小家伙說他要有弟弟了,這時候聽他爹說,不禁驚訝得睜大了圓溜溜黑漆漆的眼睛,長大了小嘴巴道,“球球真的要有弟弟啦?!”說著便拿自己的小手十分小心翼翼地去撫摸他爹稍顯其形的肚子,小手摸得十分輕柔,直把張小丘癢得哈哈笑了出來。張小丘將小家伙攬到懷里,“乖,別鬧了?!庇謱谂廴说?,“讓先生見笑了,不知先生能否替我保下這胎兒?”這黑袍人也沒回答,好像愣了一會才從懷里掏出一張羊皮紙,洋洋灑灑寫了一張方子,又道,“按照這個方子日煎三碗,每日分三次服下”,說著又從自己懷里掏出一個精致的白瓷瓶,“每日服下其中的藥丸一顆,直到里面的藥丸服完為止。宮中御醫與你開的藥,你也照常用著。其間若有其他事情,可到西三里的柳家大院尋我?!?/br>張小丘呆呆地點了點頭,不知是一孕傻三年還是啥,等那黑袍人快出殿時才反應過來,西三里柳家大院不就是他家嘛!這人怎么會住在他家?!腦子還未想太多,聲音已經有些發顫地急忙問道,“你,你是誰?!”那黑袍人腳步一頓,終是沒有回答出了殿。等到玄溟聽到動靜進來時,只見到張小丘坐在床上發呆,心中頓時一激靈以為那黑袍人保不下他腹中的孩子,不禁將他攬在懷里好言哄道,“就算這人不行,我們再等其他人便可了,反正還有半個月的時間?!?/br>張小丘搖了搖頭,盯著玄溟的眼睛問道,“這人說他住在西三里柳家大院,我家?!”玄溟不禁也疑惑起來,“這倒有些奇怪了,連公公說這人是從城外進來揭榜的,并非京城人士?!?/br>第65章只見那除了斗笠的黑袍人一頭云發烏黑如瀑,襯得那臉上的肌膚如雪,眼如點漆,唇間一抹淡色,眼角微微有些發紅的樣子。張小丘原本以為他和天南閣主已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了,只是見了這黑袍人的樣子,才發現自己原來更像眼前人,雖說眼角眉梢輪廓更像天南閣主,只是那周身給人的感覺,如高山晶雪落入人間染上三月桃花的緋色,一看就是如出一轍。張小丘心中一個激靈,腳下如生根一般立在了院子中。這便是她另一個父親,如他一般懷胎十月生他的那個父親。只是,這近二十年,他為何一次都沒有看過他,為何天南閣主和他柳爹也從來對他的存在諱莫如深。這一刻,他仿佛又變成了一個委屈的小孩一般,他本以為他在后世有疼愛他的父母,這一世就算是天生天養也不足為奇,只是在這一刻,看到那個十月懷胎生下他,卻又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