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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君山默默盯著沒心沒肺的白簌簌。 他為了白簌簌吃甜點,又學會了吃山楂糕,艱難吞掉白簌簌喂的糕點之后,對白簌簌虎視眈眈。 白簌簌渾然不覺。 良久,蕭君山的臉色怪異起來:“竟也會搪塞我了?” 她這么聰明,會跟他生氣了,連搪塞他都學會了? 一步步看著白簌簌成長,就像精心栽培了一朵花,有種奇妙的滿足感。蕭君山看著白簌簌,突然想像吞山楂糕一樣,把她一口吞吃下去…… 他臉上的陰鷙之色全然消散,眼角軟了軟,唇邊勾出笑意:“倒真是越來越聰明了?!?/br> …… 近些日子,蕭君山總是忙著朝堂的事,白天他經常處理那些奏折,而白簌簌在旁邊縫縫布娃娃,偶爾打盹。 白天的時候她是清閑的,而晚上的時候……又太折騰人了。 只有用膳的時候跟往常一樣。白簌簌興致盎然,她總把喜歡的糕點給蕭君山,在她心里,自己喜歡的糕點就是好的。 蕭君山不喜歡吃糕點,因為白簌簌一遍遍嘗試,注意到白簌簌喜歡吃酸的,心里隱隱浮現一個猜測,難道是…… 若真的是,那也來的太早了些。 蕭君山看白簌簌的時候,目光落到她平坦的小腹。 他記得他們歡好的模樣,若是他弄得厲害了些……她眼角便含了淚,雪白的肚皮也會鼓出一點,印刻他的痕跡。 他們之間,遲早要有一個孩子。 若是忽然有了孩子,會不會把她嚇著? 蕭君山跟白簌簌再來到永寧巷的時候,不同于先前的白龍魚服,華貴的皇家馬車到臨,那些宮人簇擁著他們,眾人都跪下來。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貴客成了當朝帝后,場面太過震撼。 眾人跪在地上,死死低著頭。他們之間的差距如同云淵,連窺視天顏都不敢。 蘭娘也跪在地上,她的身子漸漸恢復,胳膊里抱著一個襁褓,襁褓里的嬰孩發出一聲嘹亮的啼哭,吸引了白簌簌的注意力。 白簌簌低頭,朝嬰孩看去。 蘭娘生怕驚擾了貴人,摸了摸嬰孩的背,而白簌簌朝她搖了搖頭,露出一個安慰的神色。 她指了指那襁褓,手指拂過那孩子的臉,柔柔拂著受到驚嚇的孩子。曾經丑陋的嬰孩逐漸長開,黑白分明的眼睛好奇地看著他們,像是載著星芒。 得到白簌簌的安慰,蘭娘的眼睛有點濕,忙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又怕自己失了禮數,微笑著看白簌簌:“皇后娘娘紆尊降貴來到這里,幫了我這么多次,又救了我和孩兒的性命,真是、真是……” 話是這么說,眼淚卻流下來,看著白簌簌的眼里像盛滿暖色的光。 白簌簌接過了萍姑遞來的帕子,慢慢擦著蘭娘的眼睛,蘭娘感激的看著白簌簌,淚水落的更厲害了。 白簌簌問:“你,為什么哭呢?” 蘭娘努力捋順了自己的氣,止住眼淚,道:“如娘娘這般尊貴的人,待蘭娘一家如此好,蘭娘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才能得見娘娘……” 她說的是真話。 不過是在那一次喜宴的驚鴻一瞥,就得了貴人的垂憐。遇見白簌簌,是她幾世修來的福分。 白簌簌道:“你是好人,應該好的?!?/br> 白簌簌說著,想起來蕭君山的話,他說嬰孩的出世意味著一個家庭的福氣,那些嬰孩就跟山上的幼崽一樣,是最脆弱,也是最招人喜歡的…… 她想了想,拿出一個金鑲玉長命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掛在嬰孩胸前。 白簌簌看著嬰孩的眼睛:“這個,送給你?!?/br> 那個嬰孩很小,小手抓了抓她的手指,發出清脆的笑聲。 她也輕輕捏了捏那個嬰孩的指頭,跟他打招呼。 回宮的時候,白簌簌回想著今日的見聞,像有長風驅散眼里的霧氣,驟然明亮起來,流光溢彩。 她想起蘭娘,道:“她的孩子,不丑,是漂亮的?!?/br> 蕭君山目光落在白簌簌臉上,說不出的溫柔:“若是我們有了孩子,會比她的孩子還要漂亮?!?/br> 馬車入了宮,巍峨的宮殿鍍上一層薄薄的霞光,像是上天恩賜的祥瑞。 車廂里,蕭君山看著霞光里溫暖的白簌簌,目光落到她的腰腹。他撩開一角她的衣衫,盯著那雪白的肚皮,目光灼熱起來。 他們之間也會有孩子。 ……孩子會像誰多一點,是一個像他的小皇子,還是像她的小公主? 作者有話要說: 白簌簌:肯定都像我,像你可不行。 蕭君山:??? 白簌簌:我是一家之主,孩子老二,糕點師傅排老三,你倒洗腳水。 ☆、第 61 章 弘覺方丈入了宮。 他是耄耋的老人,又有佛家的清譽, 便特允進來。進了養心殿的書房, 朝著蕭君山屈身行了禮,告知自身觀測的大乾氣象。 他看了一眼蕭君山, 低下頭去:“紫氣東來,足見天佑大乾,有娘娘與皇上在,往后百年的大乾都將昌隆興盛?!?/br> “老衲第一次見到娘娘時, 便知娘娘是有福之人, 娘娘是天生的凰命, 若是誕下皇子皇女, 也會如皇上一般賢明仁慈, 庇佑大乾未來的氣運?!?/br> 蕭君山聞言心念一動,自問自答:“她就那般有福氣?” 弘覺方丈道:“娘娘逢兇化吉, 遇難成祥,是上天眷顧之人,而她眷顧皇上,也是皇上的福氣?!?/br> 蕭君山想起近日的事, 目光暗了一暗,他剛繼位, 便有人迫不及待地想把自家女兒送入后宮,那平陽侯的女兒便是一例…… 弘覺方丈的話,是一個切入口。 他抿了抿唇,露出一個微冷的弧度, 道:“退下吧?!?/br> …… 隔日,坤寧宮。 一只手打開帷帳,陽光滲進來,萍姑和紅珠伺候白簌簌起了身,給她梳洗打扮。 蕭君山早就離去了。 白簌簌看著空蕩蕩的床榻,有些失神。 她每日都起的晚,比不得蕭君山要上早朝,而瞧著蕭君山消失,她忽然想去看一看他。 他是在養心殿嗎? 她去過他的書房,可沒有去過養心殿,那里……她記得有很多的人。 白簌簌用過早膳,順手拿了一碟腌蘿卜,嫩白的蘿卜浸過米醋和冰糖,散發著酸甜的氣味。她小心翼翼地揣在懷里,像護食的獸物。 她是喜歡腌蘿卜的。 很好吃,他應該也喜歡吃吧? 白簌簌端著腌蘿卜就往外走,萍姑跟著她,有些疑惑:“娘娘?!?/br> “去看他?!?/br> 白簌簌的聲音很堅定,她揣緊懷里的腌蘿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