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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過聞楹,因為聞楹這人就是有辦法讓自己看上去那么理直氣壯,又特別占理,旁邊的陳小姐見蔣舒華這么生氣有點忍不住同情,皺了皺眉后也只能硬著頭皮跟著摻和進這件蔣家的家事來了一句。“聞……聞先生,小蔣先生的心情我希望您能稍微理解一下,蔣董是他現在唯一的親人了,他身上也有自己對他過世父親的承諾,所以他沒法不去在意這件事,您看上去實在是年輕,和蔣董可能也沒那么合適,據我所知您來這邊工作還沒有多長時間吧?那您嘴里的這份感情真的就那么的……”“我并不是那么隨隨便便就去開始一段感情的人?!?/br>任憑是誰被輕易質疑自己的感情都會有點不悅,聞楹說著就表情冷淡地抬眼看了面前的陳小姐一眼,陳小姐見狀也有點害怕地不敢吭聲,而聞楹在垂下眸稍微平復了下心情后,只努力放緩聲音再次皺著眉開口道,“我和他合不合適,只有我們自己心里清楚,在我眼里,他就是那個最合適我的人,同樣的,我也會去盡可能地對他好。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蔣舒華,但是在這件事情上沒有人能有權利反對我和他,哪怕是你要怪我,甚至是在心里恨我,覺得我人品低劣,趁人之危,我也不可能和你二叔分開的,他已經是我的了,聽懂了沒有?”“聞楹……你……你……”被聞楹這話弄得眼睛都直了,蔣舒華氣的嘴直哆嗦,真想撲過去立馬就和這個傲慢的要死的家伙打一架再說。可是他的秘書陳小姐見狀已經在旁邊第一時間攔住了他,而就在客廳氣氛實在異常尷尬的時候,回房間又重新給自己往脖子貼上膏藥的蔣叔叔可算是下來了,而他一出現,包括蔣舒華在內的所有人都不說話了。“這是怎么了?”走下來就徑直往板著臉的聞楹的旁一坐,蔣商陸這會兒的氣色比剛剛是正常多了,蔣舒華看著也心里舒服點了,可還沒等滿心委屈的小蔣總和自己二叔告狀說聞楹剛剛兇他呢,蔣商陸就懶洋洋地往沙發上一靠又漫不經心地沖他來了一句。蔣商陸:“不許隨便兇你二嬸知道嗎,讓我再聽見一次小心我收拾你?!?/br>蔣舒華:“二叔?!你……你……你……誰有他兇……明明就是他最兇……而且我哪來……哪來的二嬸!”蔣商陸:“他兇也不管你的事,等你自己結婚生孩子做爹了再來管我,自己還是個毛孩子瞎替我著急什么,我這么大歲數了找個自己真心喜歡的對象難不成還影響蔣氏下半年的市值了么?!?/br>蔣舒華:“沒有……可……可是……可是這件事……”蔣商陸:“沒有可是,這個家里最大的長輩現在是我,以后還要多個你二嬸,你除了逢年過節的時候記得孝敬孝敬我們,就別想那么多了,就算你爸爸你爺爺奶奶都活過來站在我面前,今天我要和他在一塊過一輩子也是沒人能說不許的事,我這樣和你說你能明白了嗎,舒華?”蔣商陸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人再敢發出任何聲音,聞楹見狀神情有點不自在,說實在的他并不想這樣對待一直對他都很不錯的蔣舒華。可好半天后,倒是蔣舒華自己低著頭有點難受地吸了吸鼻子,又輕輕地回避開剛剛那個問題小聲開口道,“二叔……你刷牙了嗎?!?/br>“還沒有?!?/br>“我……我給你特意帶了水果來,很好吃的?!?/br>“恩,我待會兒就吃,你自己晚上少吃點東西?!?/br>叔侄倆莫名其妙的對話到這里就結束了,坐在旁邊的陳小姐完全一臉茫然,顯然并不明白他們倆這是達成了什么共識。只不過一會兒她和通紅著眼睛的蔣舒華走出蔣宅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反倒是聞楹特意出來送了他們,而皺著眉站在蔣舒華面前后,聞楹特意給他取點抽紙出來擦了擦哭花了的臉,又把手上的一個手提袋遞給了蔣舒華。蔣舒華:“這是……什么東西?!?/br>聞楹:“我記得你以前上學的時候喜歡吃這個,我下午有事,路過我們以前學校門口買的,本來想明天再拿給你的?!?/br>聽見他這話,蔣舒華先是愣了愣,等反應過來之后就不自覺低頭看了眼手里裝在手提袋里的小盒子。其實這只是很平平無奇的包裝,但是從前讀書的時候開在那所他們中學門口的潮記雞蛋糕還是很出名的。那時候他還小,他的二叔還在那間可怕的精神病院里過著整日暗無天日的日子,他因為家世顯赫很少有親近的同齡人玩,在學校則因為長得胖經常被人欺嘲笑負,可在那段已經過去的時光里,他卻有一個其實不算特別熟,但每天都因為恰好回家的路一致,所以經常一起走回家的朋友。【聞楹,聞楹,你想吃那邊賣的雞蛋糕嗎……啊,我真的好想吃啊……】【不想?!?/br>【聞楹,那你干嘛老不說話啊……唉,你不要把剛剛那些隨便看不起人說的話放在心上啊……我覺得你聽好的啊……】【我沒有放在心上?!?/br>【那咱們能不能做個朋友???】【可以……隨便你?!?/br>“聞楹……對不起……我……”眼淚都落在盒子上了,深深陷入過去回憶中的蔣舒華難受地都有點說不出話,只覺得自己剛剛因為心中的顧慮而那樣過分地去質疑曾經信任的朋友才是罪大惡極,而站在他面前依舊神情平靜的聞楹見狀只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輕聲來了一句。“希望我們還是朋友,也謝謝你讓我能遇見他?!?/br>聽他這樣說蔣舒華也不再說話了,哭泣著緩緩點點頭之后,傻乎乎的小蔣總就抱著手里的那個盒子肩頭抽動著走回門口車里去了。而被傷心的他都干脆地忘在原地的陳小姐目送著他離開有點無奈地嘆了口氣,等轉過身對上聞楹打量的視線的時候,他們倆也在夜色下互給了對方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你是金琥類植體人類?“啊,被你看出來了啊……你也是類植體人類對吧?蔣董沒聞錯的話應該是罌粟花?”“恩?!?/br>“唉,我就說之前我怎么老覺得蔣董身上的香水味道那么好聞呢……原來真的是同類……小蔣先生其實沒惡意的,你們都是他很重要的人他才會那么激動的……唉,其實還是因為他不了解咱們這些植物的習性,雄性植物在一起花期授粉不要太多啊……而且我剛剛撒謊了,你和蔣董其實看著挺般配的啦?!?/br>聽面前的年輕女人這么說,聞楹也頓時不好意思地閃爍了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睛,想到剛剛被他們倆當面撞見這種事,他心里也不是不尷尬的。而見這青年剛剛為了蔣二叔那么兇蔣舒華,現在又一副羞澀純情的不得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