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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精神一震,揚聲喚道:“平安!” 平安就在跟前伺候,聽見傳喚,連忙上前:“王爺,您吩咐?!?/br> 他仔細打量著王爺,見其氣色比昨晚似乎要好了一點。他小聲問:“王爺還要再喝點藥嗎?” 信王似是沒聽見他的話一般:“初行呢?讓他來見我?!?/br> 平安愣了一瞬:“初行他……” “他怎么了?”信王皺眉,同時坐了起來,按著因為宿醉而疼痛的眉心。 “王爺昨晚暈倒回來以后,紀先生和初行合計了很久,初行一大早就帶人走了?!?/br> “你說什么?”信王神情微變,“那紀先生呢?” 平安回答:“紀先生也去狩獵了啊?!?/br> 信王暗道不好。紀先生是個文士,一直試圖向他示好,他也是在決定讓皇帝“消失”之后,才跟紀先生有所來往。甚至在獵場布局,還是紀先生的建議。不過當時他因為拿不準皇帝的性別,所以沒有采納。 紀先生騎射功夫一般,去狩獵做什么?還跟初行一起消失? 極有可能是針對皇帝,對其下套啊。 信王心中一凜,忽然緊張起來。他不知道紀先生與初行究竟是去做什么,但他心中恐懼害怕。甚至他先前的那些心思,他都唯恐給別人知道。 “快,服侍我更衣?!毙磐跫泵Φ?,“我要去獵場?!?/br> “???”平安大驚,疑心自己聽錯了,“王爺您現在身體虛,已經告了假了,沒必要再去,不如休養兩天……” 信王皺眉:“我是王爺,還是你是王爺?” 平安不敢再說話,匆忙依言行事。 信王很快更衣洗漱,也不進食,打聽了皇帝一行人的方向后,他就策馬前去。 —— —— 姜漱玉耳聰目明,看別人打獵,她也手癢癢,但真有動物在她跟前,她偏生下不了狠手。 她有心幫忙去撿獵物,但是她們身邊自有隨從,也用不著她。 鐘離國師拿了一個圓圓的籮筐樣的東西,在看到野兔后,直接丟出去??上н\道不好,偏了一些,野兔受驚,逃開,被同行的侍衛直接一箭射死。 鐘離無憂跌足:“可惜可惜?!?/br> 早有人撿起了兔子。 姜漱玉蹭的跳下馬,把鐘離無憂的“兵器”撿回來,笑道:“國師國師,這個借我用用好不好?我瞧著這個好玩兒?!?/br> 鐘離無憂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先看了一眼寧陽公主,見她含笑吟吟,他點了點頭:“盡管拿去用吧?!?/br> 因為身后有隨從,鐘離國師也不好直呼她為娘娘。 姜漱玉道了聲謝,心說有了這東西,活捉兔子可就方便多了。她事先怎么就沒想到呢? 趙臻瞥了她一眼,嗤笑出聲。 姜漱玉也跟著哼了一聲:“笑什么笑?” 鐘離無憂眼觀鼻,鼻觀心,只做什么都不知道。 而寧陽公主卻是忍不住笑了。 今天天氣好,這一帶獵物也多,所以收獲頗豐。 忽然前方出現一只疾奔的鹿?;实鄄唏R追了上去。 姜漱玉看著新奇,也跟著追了過去。 寧陽公主擦拭著額上的薄汗,擰開水囊,喝了一口水,慢悠悠道:“本宮體力不濟,就不追過去了?!?/br> 鐘離無憂遲疑了一下,也道:“臣也有些乏,也想歇一會兒?!?/br> 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寧陽公主沒再說別的。她翻身下馬,緩緩走了幾步。 畢竟許久沒有騎馬,連著兩日騎射,她身體真有點吃不消。 他們隨行的侍衛,有幾人留下來跟在公主身側,另外一部分縱馬去追皇帝一行人。 鐘離無憂猶豫再猶豫,大著膽子問:“公主,那長耳兔可還好?” “嗯?”寧陽公主挑眉,“還好,宮女照顧得很好?!?/br> 鐘離無憂又問:“可有名字?” 寧陽公主愣了一瞬:“你是說兔子嗎?”她搖了搖頭:“沒有,國師是個雅人,國師若有興致,可以給它取個名字?!?/br> 鐘離無憂原本沒想給兔子取名,只是想著借機說幾句話而已。今年秋獵,公主跟著出來,難得有見面的機會,他心里歡喜。這時公主讓他取名,他愣了一愣,脫口而出:“要不,就叫小白吧?!?/br> “小白?”公主輕笑,“倒是挺常見的名字?!?/br> 鐘離無憂忽然就有些臉紅了,暗自懊惱,感覺他應該提前想好名字再去搭話的。這下好了,公主肯定會覺得,他是腹中空空的草莽。 卻不想寧陽公主笑道:“國師取的名字,自然是好的,那就叫小白吧?!?/br> 因為這么一句簡單的話,鐘離無憂原本有些失落的心瞬間又雀躍起來。 外出狩獵,寧陽公主打扮與平常不同,她跟著姜漱玉學了一點,也只束了個高馬尾,干凈利落。此刻面色微紅,神采奕奕。 鐘離無憂看了幾眼后就不敢再看,他視線下移。 發覺國師正定定地瞅著自己的水囊,寧陽公主有些詫異,她挑了挑眉:“國師是渴了嗎?” “???”鐘離無憂愣了愣,下意識回答,“是的,有一點?!?/br> 寧陽公主點頭:“怪不得你一直盯著本宮的水囊,原來是這個緣故。國師沒有帶水嗎?” 鐘離無憂心跳陡然加快,他搖了搖頭:“沒有,沒有?!?/br> “沒事,本宮帶的多?!睂庩柟餍α诵?,走到馬鞍旁,取下另一個水囊,直接拋給了鐘離國師,“本宮沒有碰過,國師如果渴了,不妨喝一些?!?/br> 本朝國師多為皇帝心腹,忠于朝廷,忠于皇帝。寧陽公主與皇帝趙臻素來親厚,也樂意向鐘離國師釋放善意,何況是區區小事。 鐘離無憂抱著水囊,心中雀躍不已。也不舍得喝,就那么抱著。 寧陽公主見國師許久不喝,只當是他并不渴,只是不忍拂她好意才接過水囊。她垂眸一笑,也不點破。 歇了一會兒,感覺體力補充得差不多了,寧陽公主翻身上馬,奇道:“皇上他們不是去追鹿嗎?怎么還不回來?是不是他們去別的地方了?” 鐘離無憂沒太聽清她說什么,只應了一聲:“公主說的有理?!?/br> 正說著,只聽馬蹄聲噠噠,竟是信王趙鈺縱馬疾馳而來。 他滿頭大汗,神情焦急,看見寧陽公主后,先施了一禮:“公主,皇上呢?” 寧陽公主微訝:“你不是不舒服么?怎么不歇著?” 信王趙鈺胡亂回答:“沒什么大礙,就過來了?;噬夏??” 他再次問及,寧陽公主才回答:“去追一只鹿,有一會兒了?!?/br> 信王趙鈺心里一涼,抓著韁繩的手也不自覺握緊了。他掃了一眼公主身后的侍從,急問:“怎么不讓人跟著?” 他心說,皇帝落單,且久久不歸,難道就沒人想過可能會有危險么?不等寧陽公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