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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騙她,他確實告訴了她解法,而且現在的她,除了皇帝,也不想跟別人結婚生子。 哦,是了,她方才剛說過,一年之期太短的,這好像為難的不只是小皇帝,還有她自己啊。 她要徹底解蠱,還得靠結婚生子呢。 重重嘆了一口氣,姜漱玉直接用被子蒙住了頭。剛蒙一會兒就覺得憋悶,她又露出頭來。 她心緒不寧,睡的也不踏實,剛睡著沒多久,就做了一個夢。夢里她跟皇帝決裂,嫁了別人,本來是西式婚禮,不知道怎么回事,又變成洞房花燭了。新娘子的蓋頭掀開,她抬起頭來,竟看見了皇帝?;实勖鎺瓪猓骸鞍⒂?,除了朕,你還想嫁誰?” 她從夢中驚醒,時候尚早。她抬眼看著黑黢黢的帳頂,耳中聽著皇帝均勻的呼吸聲。她臉頰在枕頭上蹭了蹭,忽然覺得格外安心。 次日清晨,姜漱玉起的遲了。她醒過來時,趙臻已經收拾好了。見她要起床,很殷切地給她遞衣裳,又自告奮勇想要替她束發。 姜漱玉回想著他說的第一次伺候人之類的話,也沒讓他給束發,只問了一句:“你腰好了?” 看他行走坐下,都沒顧忌腰,應該沒有大礙。 趙臻略一沉吟:“要不,你看看?” 姜漱玉別過頭,不再理他,自行束了頭發。 兩人一起用早膳時,皇帝習慣性地給她布菜。姜漱玉心念轉了幾轉。 其實這兩個多月里,她留在皇帝身邊,還是皇帝照顧她多一些。他倒也沒怎么為難她。他雖然貴為天子,可在她的很多事情上都親力親為。 她想,他騙她這次,就跟之前她騙他扯平吧。至于他上回說的“既往不咎”就跟這次她答應的不生氣扯平好了。 不過她不能這么快就表現得跟不生氣了一樣,不然會讓他覺得她很好欺負。至少也得等兔子到手再緩和。 姜漱玉這么想著,默默放下了碗。 可惜她的演技不太好,趙臻已經明顯感覺到她身上的怒氣比昨晚淡了很多。 他低頭一笑,心情松快了不少。 韓德寶不知道兩位主子之間發生的事情,見他們吃好了,命人撤下殘羹冷炙。 今日狩獵時,姜漱玉直接跟在公主身旁:“我跟公主一起?!?/br> 趙臻面色微沉:“阿玉?!?/br> 姜漱玉扁了扁嘴:“我每天都跟著你,跟公主待一會兒,你都不愿意???” 寧陽公主看他們神情,悄聲問:“怎么?吵架了?” 姜漱玉隨口道:“沒有,他腰傷了,生我氣呢?!?/br> 趙臻一怔:“倒打一耙?!?/br> 寧陽公主臉色變了一變:“腰傷?” 姜漱玉自知失言:“就撞了一下,好多了?!彼龥_寧陽公主撒嬌:“公主,你就讓我跟你一塊兒唄。我不打獵,不搶你獵物,只給你加油助威?!?/br> “我難道怕你搶我獵物嗎?”寧陽公主哭笑不得,“行吧,既然你堅持,那你今天就跟我一起吧。不準反悔啊?!?/br> 趙臻皺眉:“皇姐?!?/br> 姜漱玉笑道:“不反悔不反悔,我還沒跟公主一起打獵過呢?!?/br> 寧陽公主輕笑:“好吧,我今天跟皇帝一起,你就跟我一起吧?!?/br> “???”姜漱玉愣了愣,哭笑不得,“公主你逗我呢?!?/br> 寧陽公主收了笑意:“不是逗你啊?;实圻€傷著呢,這不是你說的嗎?我作為jiejie,可不得跟著他?你說了不能反悔?!?/br> 姜漱玉扁了扁嘴,心說,真是親姐弟。 趙臻卻笑吟吟道:“皇姐說的有理?!?/br> 不明所以的鐘離國師也跟著附和:“公主說的有理?!?/br> 姜漱玉看見鐘離無憂,又想起先前舊事來。真沒想到,外表看著頗有神仙高人風范的國師,竟也會跟著皇帝騙人,還說的有模有樣。要不是鐘離國師,她當時也不一定會被皇帝騙住。 想到這里,她狠狠瞪了國師一眼。但眼刀剛飛過去,她又想到先時是國師壓制了她體內的蠱,是她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國師,她早就死了。她也就沒法瞪他了,反而又沖他笑了笑。 鐘離無憂仍然不明所以。他看一眼寧陽公主,見其眉眼含笑,他心頭一跳,也跟著笑了笑,心情莫名好轉起來。 今天是正式秋獵二天,比起昨天有了微小的變化。 信王趙鈺告假,在帳子中休息。寧陽公主跟皇帝一起狩獵,鐘離國師也興致滿滿,跟隨皇帝公主。 姜漱玉在旁邊看熱鬧,騎馬奔馳一會兒,她心情漸漸舒暢起來,那些別扭的小心思也都蕩然無存。 見皇帝腰背挺直,彎弓射箭,姜漱玉視線在他腰上轉了好幾轉,忍不住出言提醒:“你小心一些?!?/br> 趙臻眉梢輕挑:“遵命?!?/br> “遵命”兩個字讓姜漱玉心頭一跳,不由地唇角微勾。他是皇帝,他用得著遵守誰的命令?他這么說,無非就是捧著她,讓她高興。 她甩了甩馬鞭,心說,注意注意,還在生氣呢,不能笑。 ※※※※※※※※※※※※※※※※※※※※ 感謝小天使們給我灌溉了營養液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木梓 10瓶、姬十七 1瓶、岸上一條魚 1瓶、絨杳裊裊 1瓶、他來自深淵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_^ 第71章 最愛 信王趙鈺病了。 旁人都去狩獵, 他待在帳子里睜著眼睛, 似是望著上方,又像是在出神。 昨晚的一幕幕再次浮現在他的腦海, 手下的觸感騙不了人。 信王盯著自己的右手, 昨晚他就是用這只手碰的皇帝…… 他原本還想過要不要再試試,可昨晚之后,他再沒有了試的想法。 至少他昨晚看見的皇帝,貨真價實是個男子, 絕不可能是女人。 那還試什么呢?他昨晚那一遭,或許已經引起了皇帝的注意, 或許還遭了皇帝厭惡…… 信王不敢再想下去了。 一年了, 整整一年了。他從當初對皇帝的性別有所懷疑開始,到想方法試探, 再到肯定自己的猜測…… 他已經篤定了皇帝是堂妹, 從小女扮男裝。他甚至聯系了人手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讓皇帝“死去”,消失在這人世間。他還想著,女扮男裝或許不是堂妹本意,他若登基為帝,會留下堂妹性命…… 他甚至不止一次夢見過皇帝穿女裝的模樣,他還在不知不覺中對堂妹生出憐愛之意來。他親自動手給皇帝禮物, 還在其為難的時候, 主動站出來攬下與玲瓏公主的聯姻…… 然而近日來, 他卻越來越覺得, 他大概錯了, 錯的很離譜。 他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差錯,但是現在他已經不能再繼續錯下去。 趙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