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書迷正在閱讀:半路夫妻之三口之家(H)、修仙精分作大死、嫁給一個和尚、蛇與華爾茲(H)、氣運之子的炮灰師兄(穿書)、秘書和薛定諤之貓(H)、獅子被愛俘獲(H)、師兄的困惑[古穿今]、主角每天都想攻略我、最美不過
一邊看一邊更加惴惴,試探地剝開了糖紙,遞到她面前。 他明白,他給她惹麻煩了。 糖仁粉紅,小巧的正方沁著草莓香,配合男人瘦白滿繭的手掌,鹿安繃不住,抑不了巍巍要彎起的笑,撩起垂散的耳發一繞俯下身去,咬住了糖,撈起他手指輕輕拽到車門前,讓他坐好。 昨天晚餐后,這只竹便完全記住了她的喜好。 齒頰活泛著氣泡酸甜,被他目光又包裹得細糯綿長,一個高興,跟著牽過他的安全帶。 江默端坐著,依稀有所察覺,一時身體慢慢地發僵,茶花清淺的芳甜更接近了些,還有著曬后散漫的暖,細細屢屢的比不久前分明,那手繞過他腰側,沒碰觸卻隔著衣料沁透,熨得逐漸發緊,堰息停鼓的小火苗幾乎瞬間又簇放。 “阿竹……” 座椅與她的逼仄之間,被她扶上椅背徹底禁錮,他像走投無路,屏息靜氣悶著眸光濕亮,清雋顫栗,眉眼霧汽欲滴。 她越是愉悅,如明鴿溫柔地輕聲細語,伴著安全帶落槽的清脆:“我很喜歡?!?/br> 有草莓的甜味,帶著低笑,江默覺得渾身吃重的都有點發麻,克制著的,腿抵在椅邊蹭了蹭,反倒越蹭越烈,整個不由自主的陷入空前的困惑,趁著她起身,想要往下看一眼,然后聽她繞來身邊問:“之后準備怎么做,要繼續住在那嗎?” 他頓了下,反應過來望向她。 “我口味比較挑,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騰出一間客房給你,你就幫我做做飯?!?/br> 這句話出來,自己都覺得意外,鹿安聽見心里慢慢地不大安靜,她本來不是心急的人,只想著他傷的不輕,加上時常出現有人被打致死的消息,再一聯想他,那么瘦……齒頰一動,糖果被咬碎的響,竟然略略驚了她一跳。 轎車就放慢了速度。 紅燈亮起的街口,余光里能清楚看見他,坐在那怦然地一炸,一動不動,久久的,恍然回神地摘下眼鏡,捏著衣擺輕輕蹭掉鏡片上的霧,她不疾不徐:“要是我下班的早……” 旁邊他的動作一凝,變的遲滯了,沒戴眼鏡便敞著湛亮的眸,膠黏著她繼續說下去。 “還可以抱一抱?!?/br> 語聲落定,瞄見小竹子果然蠢蠢欲動地撲簌目光,卻不答話,空氣浮塵,如海面零碎的金沙細漾,點亮他側臉明晰的線,額發猶亂著,長指悄無聲地互纏,動的十分緩慢。 與他不同,鹿安一旦安靜,便恢復了以往的薄懶。 她在想,不久前他對待那名警察的態度,抱著似乎不耐,蜷縮逃避的狀態,連平時在大排檔,也是見他偶爾被迫才會回答客人的問題。 他的人際交往能力,確實存在障礙。 路不遠,熄火讓他先用早飯,她繼而拿瓶牛奶放到手心里捂,捂得微微熱了,他飯吃的正好差不多,直待卷干凈最后一段油條,接過她遞來的牛奶雙手捧緊,熱著耳朵尖再咬上吸管。 日頭漸烈,男人眉眼彎起的輪廓明亮極了。 鹿安望著,半開的車窗徐徐穿入暖風來,仿佛小抹雪糕,溫溫的融化,甜糯流淌,刷拂耳下,更是種微癢,索性傾身上前放縱地揉揉他頭發:“一會我跟你一塊收拾?” 聽見她說的,江默只覺得心里一跳,一口氣將牛奶也解決,他一早想好,于是低低的叫了聲:“安安,你吃,我很快就好?!憋埡欣锼龕鄣奈r餃他沒動,放回她手里匆匆地下車,趕回民工寢室,站定在門前,才沒有動彈。 沒忍住寒氣橫生。 緩慢推門,滿室的狼藉逐片出現,同時撲至的腥味激著最深的郁戾扭曲,攢在太陽xue里重新悶疼,他紅著眼,經過腥味根源,那沾了臟白的格子床單,被揉成一團丟在了床上,眼邊越燙,站得自覺麻了,這才找包收拾行李。 結果回頭,還是停在了床邊。 這是她躺過的地方,不管是她,還是這床被子,然而一掃其中幾處明顯的干涸,沸涌的血管又隱隱撕裂,正在這時,指尖一沉,江默滯了滯,由她嫩若無骨地牽牢。 鹿安看了一眼他的床,溫沉的道:“我們走吧?!?/br> 她眼底并不存在一絲變化,始終平靜,不過他比常人敏感,貼著她指骨的皮膚確實生寒,知道她是真的動怒,隱約焦狂,“安安……” “我知道不是你?!?/br> 樓道的霉味沒變,烈日高照加劇了腐壞的氣味,只管牽著他快步逃離,到了外面才抬起臉來看他,不止平靜,唇畔的梨渦揚的似乎柔和:“只是一件小事情?!北惴攀?,顧自走在前面。 隨著她動作,他感知僵滯,升起的安穩輕易搖晃,連忙跟緊。 既然阿竹要搬來,那公寓是不能住了,好在她瞞天過海托人置辦了新的住所,連父親也一同瞞著,原本接下來該要找阿姨先解決三餐問題,現下剛好,能徑直開向超市。 興許是胸口細微的沉抑,女人難得散漫的把采購任務全交給他,所以臨到付賬時,面向默然收撿食材的身形,鹿安眼皮一顫,順著他的頷勾畫到斂著僵緊的唇角,后覺地想伸手幫他,結果被他搶先奪走了塑料袋。 迅速裝全,轉來,欲言又止。 她態度一軟,潰散的黏稠飛快凝聚,叫他好半晌眨了一下,含著光,像是竹葉柔軟的尖控制不能地卷了卷。 又小心翼翼,努力地想舒展靠近。 一點就好。 那股難忍的熱切還是弱了弱,趕在消失之前,雪柔小臉驟地占滿視野,盈然朝他一扇,拂深了笑意,撞撞他額心,蹭了一把,徹頭徹尾變成一條吃素的狐貍,再扯過袋子和他一人提一邊。 見她滿身放晴,還肯理睬他,江默暗地脫了力的松弛,連帶五指松展,暴露手掌破皮滲血的指甲印。 悄摸著,他又摸摸口袋里為她剝離的糖紙,第無數遍捋過平滑,壓得摸不出一絲褶痕。 另邊,第無數次電話無人接聽。 窗前的抽紗鏤刻有小巧花紋,細碎映滿墻漆,雪白的書桌,合嵌著她照片的相框,一一掠過去,林書文靠在椅背轉了半圈回來,指尖漫不經心地劃過,拿起她相框。 不在酒店,那為什么還沒回到這個公寓來? 為什么還沒消氣,非要拉黑他。 掛斷電話不久,郵件叮呤的一聲,點開,最熟悉的臉龐恰迎著屏幕上一角透亮的日影出現,世界驀地光塵一凝。 那是琳瑯滿目的貨架背景,兩人前后半步之遠,不是很親昵。 林書文的眸色仍是轉沉,受著猛然深切的暴戾,他胸腔一陣起伏,滿是血熱泉涌地鼓脹著,不明白憑空出現的這男人有什么好,秘書傳來的資料顯示,這人身份普通,正經工作沒有,竟然是打工仔。 一想廚房他帶來的新鮮食材,本來打算做給她吃,隔了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