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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意。 手詔?呵呵,不好意思,本太師已經先到先得,現在正在太師府里供著。再說了,一道廢后的詔書,跟何元菱當總管又有什么關系? 小皇帝這是病急亂投醫了吧。 程博簡得意洋洋望向徐瑞,心想,你有本事變一個詔書出來啊,沒詔書還敢大鬧早朝,你徐瑞這個尚書是當膩了。今天抓到你這把柄,一定把你往死里打,打到你再也翻不了身、當不了尚書。 徐瑞卻皺著眉頭,在懷里掏了半日,左掏掏、右掏掏,卻掏不出個物事來。 程博簡更認定徐瑞是在作狀,哪里還忍得住。 他假裝替皇帝著急,催徐瑞:“是啊,徐大人若有詔書,拿出來便是。只要能證明太祖皇帝確有修訂的口諭,何宮女上任這難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嘛?!?/br> 說罷,揚眉望著徐瑞。 話音未落,徐瑞懷里“啪嗒”掉下一個素色小布卷,落在地面上。 這素色小布卷,正與程博簡早上剛剛到手的廢后遺詔一模一樣。 程博簡臉色微微一變,心里隱隱覺得有些不妥??稍俎D念一想,徐瑞今天早朝遲到那么久,難道是丟了遺詔,立即想法子偽造去了? 卻見徐瑞已經慌張地伏倒在地,對著那素色小布卷恭恭敬敬地叩了三個頭,才滿臉惶恐地雙手捧起,高舉過頭頂,呈給皇帝。 程博簡滿心鄙夷,甚至想罵一句:呵,戲做得真足,這誠惶誠恐的樣 子,跟真的似的。 秦栩君卻并未叫仁秀下來拿。 “這本是昨夜朕命人送給你的,朕已看過,你讀給諸位聽吧?!?/br> “是?!?/br> 徐瑞顫巍巍地起身,雙手將素色小布卷捏得緊緊的,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拉開布卷,取出了手詔。 眾人好奇地望著,尤其是立在他身后的,恨不得視線能拐彎,直接盯上那明黃色的手詔才好。 似是歲月過了太久,明黃色的絹面顏色已極為黯淡,眾人屏氣凝神,望著徐瑞將手詔徐徐展開,并朗聲訟讀…… 程博簡一聽,頓如五雷轟頂。 這竟然不是寧宗皇帝的廢后詔書。 這是世宗皇帝關修訂的手詔! 手詔內容明明白白地說:先太祖皇帝曾下口諭修改中“女子不得干政”這一條,但并未正式落成明文,今有宮女張九金欲敕封為欽天監術士,為使其合乎,特下旨,秉先太祖皇帝之意,將“女子不得干政”改為“后宮不得干政”,以廣攬民間能才、約束后宮行止。 一道手詔,不僅言明了宮女的確可以升任內廷官員的先例,而且還將太祖皇帝當年下的口諭也說得清清楚楚。 上當了! 程博簡差點兒直接吐血三升。 這小皇帝竟然使了一招瞞天過海,他竟然有兩份遺詔,故意放出風讓自己知道,還讓徐瑞手持廢后遺詔坐在轎中,引得自己派出的人將遺詔劫走。 而真正想要在早朝上呈于眾人的遺詔,卻是世宗皇帝的手詔。 程博簡被那份廢后遺詔騙過,竟然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程博簡打落牙齒和血吞的當口,大正殿上其余的文武百官也都瞠目結舌。 誰也沒有想到,皇帝手里竟然會有這么一道先帝的手詔。 誰也沒有想到,皇帝竟然連夜將手詔送出宮,送到了徐瑞手中,并安排他今日早朝當眾呈出,為何元菱之上任鋪平道路。 這皇帝陛下,太深不可測了。 他看似輕描淡寫,賑災款不夠就一揮手停建流云山莊、酒庫不夠用就一揮手把內造的美酒賣了個七零八落,可在這“一揮手”的背后,他暗中安排了多少秘密武器? 朝堂上不少大臣都開始覺得,這根本不是一個 只知道提攜自己鐘愛宮女的廢物皇帝,他心機深沉,他行事縝密。 大靖國,好像出現了一絲不一樣的轉機? 若真能出現一位明君,對于危機四伏的大靖,絕對是一件好事??! 但也有不少大臣十分懷疑徐瑞手中的手詔。這手詔也太有針對性了,何元菱被質疑女子不得當內官,手詔就說可以當;眾人質疑徐瑞所說的先阻皇帝口諭是假,手詔就說的確有這個口諭…… 敢問這手詔是量身定制? 俞達頭一個不服。他是都察院左都察使,干的就是攪局找茬的活兒。 “徐大人,這世宗皇帝的手詔,卑職能否一觀?” 這是懷疑手詔是假。 徐瑞輕哼一聲,態度十分輕蔑:“俞大人盡管看,若能從這先帝的手詔上看出花兒來,算你本事?!闭f著,將手詔遞過去,還順帶奉上一個大大的白眼兒。 程博簡也反應過來,哪有這么巧的手詔。 就算皇帝玩了一招移花接木,也不代表這手詔是真的。 好險,差點上了當。 見俞達皺著眉頭,將手詔翻來復去地看,程博簡便猜到,憑俞達的水平,驗不出真偽。 一個眼神扔給了喬敬軒。 喬敬軒剛剛已失了一城,說了那句惹人笑話的言論,正是要扳回面子的時候。 他大聲提醒道:“俞大人,您畢竟不是古籍圣手,若您懷疑真偽卻又無法分辨,可向翰林院求助?!?/br> 眾人目光頓時又看向了劉申成。 劉翰林雖然也是程博簡的人,可翰林院是個清苦之地,干的是繁重的活兒,被人尊敬,卻也基本不被人想起。突然成為朝會上的焦點,劉翰林還頗不習慣。 他不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古籍修復一直由翰林院龔家駒和魏哉主持,這兩位是我大靖最厲害的古籍圣手?!?/br> 秦栩君胸有成竹:“宣!” 喬敬軒立即和程博簡交換一個眼神,對皇帝如此大張旗鼓感到困惑。 整個長信宮、甚至整個皇宮,包括興云山莊,一應物件書籍,不知道經過多少篩選,連張掛的字畫、存放的書籍都無一疏漏地篩過一遍。連他們這些熟知經史的老臣都沒聽說過的遺詔,皇帝手頭怎么一下子就出現兩份? 弘暉皇帝在他們眼皮子 底下長大,一直都深居簡出,完全沒機會去翰林院史庫查找這些東西。 更別說翰林院史庫里頭,該毀的也被他們毀得差不多了。 程博簡幾乎可以肯定,徐瑞手中的先詔是假的。 甚至,程博簡覺得自己手中那份廢后遺詔也不見得真,也許只是偽造得特別像罷了。 剎那間,程博簡放下心來。 偽造寧宗朝的物件相對容易些,偽造世宗朝的物件,那就是找死了。近百年來,無論是絲織品還是書寫用墨,都經過了多番改進,他們可以做舊,但絕不可能沒有一絲破綻。 可弘暉皇帝真的非常鎮定,甚至鎮定到等待兩位古籍圣手的間隙,還催著程博簡又議了三件奏事。 皆是有了定論的,倒是很快了結,完全沒有拖泥帶水。 只是這“一切盡在掌握”的氣度,讓不少大臣都暗暗贊嘆,原來皇帝真的是臨危不亂,很有大將之風啊。 三件奏事議完,剛要再來一件,太監領著兩個官員進來,正是龔家駒和魏哉兩位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