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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結,他拉開門迎著風雪出門了,一路上雙手揣兜低頭趕路,出了小區趕往公交站臺。或許是因為今天下雪的緣故,公交車里的環境格外惡劣,每個上車的人腳底都帶雪,很快化在車里成了一灘黑乎乎的泥水,平日里還可以忍受的臟亂現在變的格外的......不能忍。在公車里的異味穿透他的圍巾竄入鼻腔之前,于忘然忍無可忍的提前下車了,下車后立馬深呼吸了一口冷的嗆人的空氣,頓時整個人都精神了。沒辦法,作為一個與社會格格不入的糾結事逼處女座,在公車里多呆一分鐘,他會被憋死的。反正剩下十幾分鐘路程,走走路權當健身。人吶,總是要為自己的任性負責,于是乎于忘然就在風雪交加的清晨步行趕往打工的咖啡館,他很挑剔的選擇走在中心公園的湖邊,雖然冬天的湖面結冰了,但比人來人往的人行道要好的多。忽然之間,他注意到前面不遠處一個人影。看體型應該是個男生,那男生坐在護欄之間通往觀水臺的臺階上,這么冷的天,還下著大雪,他竟然面朝湖面一動不動,也不知道在那坐了多久,頭上和肩膀上落了足足有四五公分的積雪,把他的身體包裹的像一尊沒有生命力的雕像一樣,衣服上每一個褶皺都像被凍結了。那人帶著帽子和口罩,衣領還豎了起來,看不到臉也分辨不出年齡,所以于忘然無法得知他是不是附近一帶的流浪漢,或者是宿醉找不到家的酒鬼。這人雖然很奇怪,但于忘然只是多看了兩眼,并沒留心,很快從他身后走過,隨后就拋之腦后。今天咖啡館里值班的只有他和兩位小姑娘,還有薛明遙。他到的時候薛明遙已經在店門外掃雪了,比清潔工都還勤快。“怎么不等清潔工掃?”于忘然站在門口問。“沒關系,雪被踩實了就不好掃了”薛明遙掂著掃把走過去,站在門口跺著腳下的雪沫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道:“不冷啊”于忘然忍住翻白眼的欲望,把袖子伸到他面前,學白云黑土系列第二部,宋丹丹的語氣道:“貂絨”薛明遙笑了笑,把他推到了店里。兩個小姑娘已經在忙活了,潮氣蓬勃的向他問好。于忘然應了兩聲,去換衣間換了衣服很快出來幫著一個小姑娘寫今天的菜單,因為他一直練字,寫的字不是一般的好看。他們這間咖啡館很有風情,男女的服裝都是優雅精致的侍者服飾,女裝是荷葉邊百褶裙,男士則是白色襯衫,黑色小背心,領口扎著黑色的蝴蝶結,腰上圍著簡約的圍裙,襯的兩名少年的身材挺拔,雙腿修長,十分賞心悅目。咖啡店里生意很不錯,尤其是中午下班時間,更是上座率百分百,四個人幾乎沒有閑下來的時間,直到中午高峰期過去,店里才漸漸的清閑下來。兩個女孩兒得了閑就湊到一起研究自拍討論化妝品,于忘然站在流離臺后面和薛明遙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邊計算今天的流水賬。店門上掛的風鈴又一次被撞響,叮鈴鈴的風鈴聲響了起來。于忘然看著電腦屏幕心不在焉的說了一句:“歡迎光臨”面前站了一個人,于忘然把筆記本合上推到一邊,垂著眼把手按到打票機上準備打票,面帶公式化的微笑:“您好,請問喝點什么”這人沒應他,而他身上的冷氣正漸漸的朝自己撲過來。于忘然皺了皺眉,抬眸看向他:“您好,喝......”話說一半忽然噤聲,因為他看到此人本尊的時候愣了一下,好像在哪兒見過。是個男生,穿著單薄的黑色立領外套,帶著帽子和口哨,領子又立了起來,臉被遮的嚴嚴嚴實實,帽檐又壓得低,看不到長相,只能隱約看到他的眼睛。于忘然看的清楚,剛才他抬眼的時候,眼神和此人的目光擦了個邊,這人蓄意躲著他一樣很快把眸子垂了下去,只和他若有似無的對視了一眼。“咖啡,謝謝”這人說完就走到了靠墻最角落的座位坐下了,背對著他們。于忘然略有疑惑的看了看他的背影,隨便調了一杯咖啡讓一個女孩兒給他端了過去。“哎呦,那人酷酷的”女孩兒抱著托盤走回來,壓低了聲音笑說。于忘然又瞥了他兩眼,覺得不過就是個有點奇怪的顧客,依舊沒多想,打開筆記本接著算流水賬。奇怪的顧客在他們店里坐了好幾個小時,直到他們下班前十幾分鐘才起身結賬。“一共是二十四快”于忘然開了小票遞給他:“謝謝”那人給了他一張紅票子,等他找零期間忽然問道:“你在這兒工作?”于忘然抬頭看了他一眼,很快又垂眸點錢,微笑道:“怎么了?”“......沒事”“本職高中生,找你七十六”于忘然把零錢雙手遞給他,揚起送客的標準笑容:“慢走”那人把錢接過去走向門口。“歡迎下次光臨”于忘然收拾著臺面順嘴說了一句,沒留意走到門口的那人聽到這話回頭看了他一眼。風鈴又響起。于忘然轉頭看了看店門,壓著眉心,神情有些不悅。真是怪人。第34章玻璃藥瓶【4】駱潯憶剛出咖啡店,就被寒風夾雪灌了一脖子,身上的單薄衣裳在咖啡店里差不多烤干了,現在一出門立馬又冷硬似鐵。他把領子豎了起來,站在玻璃墻外,轉頭看著店里收銀臺后面,正在伸懶腰,嘴里嘟囔著些什么的少年……在于忘然不經意的側目朝店外看過來的時候,駱潯憶把下顎藏進衣領里,邁步走開了。前方步行街上迎面走來了幾個老熟人,駱潯憶視若無睹,一臉稀松平常的走到他們中間,停下步子似乎是很乏累的嘆了一口氣,沒有多少血色的臉色像一張被揉皺了的白紙,鉆進了跟在路邊的黑色轎車。徐旭之連忙跟著他上車,坐在副駕駛,拿出電話給沈少游報信。“找到了……嗯,當然活著,還行”徐旭之看著后視鏡里的駱潯憶,駱潯憶抱著胳膊歪在車門和座位的夾縫里,帽檐壓的很低,看起來已經睡著了。“挺平靜的,沒有狂躁,現在……老樣子,在睡覺”司機把車開到了駱潯憶租住的老居民區樓下,不等他開口叫,駱潯憶已經開門下去了。徐旭之任勞任怨的跟在他身后,時刻提防著此人發瘋。然而駱潯憶一路上都很平靜,很沉默,一直到了家都沒開口說一句話。“臥槽”沈少游站在客廳里對他笑:“夜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