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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胸懷寬廣,依貧道來看,定是不會跟只貓兒計較吧?!?/br> 王公公眼皮直跳,這高鶴先生說話怎么故意這么氣人,沒見太子那瞬間黑沉的眸色么?! “太子……”王公公小心出聲,想說他也該退下了,試探道:“那老奴也退下了?” 賀蘭昭慢慢將那油紙攥成團,沒讓王公公退下,淡淡吩咐道,“讓人準備一碟雪球近來嘴饞的黃魚干?!?/br> 王公公疑惑了一下,又聽太子淡聲繼續說道,“拿在雪球眼前晃,饞它,但不準給它?!?/br> 王公公下意識看向一臉什么都不知道雪球,暗嘆殿下真狠,雪球終于遇到治它的人了,“老奴這就去準備?!?/br> ※ 京城有名的成衣鋪云瑤閣又派了幾位姑娘前去讓沈家貴女試樣衣,一改再改,力求將手中那匹難得的香云紗,在貴女身上設計出驚人的絕艷之色。 若她們云瑤閣設計的成衣在京城貴女圈上大放異彩,那她們云瑤閣的生意更能蒸蒸日上,搶來對家水瑤閣的生意。 “貴女辛苦了?!痹片庨w的小姑娘并非有心刁難,而是在追求極致的精益求精。 怎樣讓貴女的脖頸線條優美,怎樣的剪裁可以更突顯貴女的腰身,若是貴女輕抬起手時,紗袖又要有何種效果。 一刻鐘的時間里,光是頻繁換樣衣,就夠嗆,更不提云瑤閣的人時不時讓沈芙做出仰頭,轉身,伸手,低頭等一系列動作。 杏雨送走了云瑤閣的人之后,回屋就見小姐小口小 口地抿水喝,蒼白的臉色微有薄紅,挺翹的鼻尖都冒出了細細的汗珠。 “小姐是不是很累?!毙佑臧参康?,“累這一時,美則一世!” 杏雨一說,停不下來了,“上次我遇到了林姑娘身邊的采薇,她非說小姐肯定長得丑,故意用身體推脫,多年來都不敢露面,不信我說小姐你漂亮得跟天仙一樣,這次一定要讓她們都睜大眼睛看清楚!” 林姑娘是誰? 沈芙輕輕眨了一下眼睛,見杏雨氣惱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沒跟人吵起來吧?” “那,那當然……”杏雨小小聲,低頭懊惱:“當然,有了……” 沈芙微微彎起唇,“吵就吵了,但是杏雨你知不知道,生氣容易長皺紋哦?!?/br> “!”杏雨嚇傻了,驚慌道,“那是我半月前生的氣,長沒長?小姐你快幫我看看,我不能被采薇比下去!” 杏雨認認真真照了照銅鏡,見小姐有些乏了,立馬放下銅鏡,“小姐要不要小憩一會?” 等沈芙上了床榻,杏雨將帷幔放下,掩上門之時,不忘摸了摸臉,還好還好,臉還是光滑的。 ※ 沈芙覺得她又夢魘了。 不然為什么她一睜開眼睛,見到了王公公……?! “喵嗚?”沈芙疑惑地出聲。 王公公舉著碟子的手早就泛酸了,雪球蹦跳吵鬧的勁兒實在厲害,他差點就要讓雪球得了逞。 難得見雪球又安安靜靜,那漂亮剔透的藍眸似乎還有迷惑之色。 王公公的心驀地一軟,好聲好氣地說道,“雪球你要是一直這么乖,太子怎么可能會這么狠心對你?!?/br> “喵?”??? 沈芙耳朵輕輕一抖,仰眸看向苦口婆心的王公公,神情愈發迷惑。 “不是老奴心狠不愿意給你吃,是太子不讓?!闭f著,王公公怕眼前的雪球是在故意裝乖迷惑他,防備地將手中的黃魚干又舉了舉。 “……”沈芙鼻尖輕嗅,還真有小魚干的香味撲鼻。 原來夢能這么逼真?就連小魚干的味道都跟真的一樣? 這到底是夢還是現實? 沈芙沉浸在她的思緒當中,王公公手中端著的那盤黃魚干一時猶如打入冷宮的妃子,失了寵。 王公公一時心理落差極大,雪球怎么突然失了興趣,這黃魚干不香么? 冷不丁沒聽見雪球的喵嗚聲和王公公的叫苦連天,一直都在內室的賀蘭昭緩緩推動輪椅出來。 賀蘭昭問,“怎么了?” 王公公循聲扭頭看向太子,又看了一眼沒能得到黃魚干而自暴自棄,失了魂的雪球,說道,“雪球可能一直沒吃著黃魚干,生悶氣了?!?/br> 生悶氣? 被點名生悶氣的沈芙:“……” 沈芙聽見賀蘭昭的聲音,并未立即扭頭看向他,而是瞅了一眼王公公,他是怎么睜著眼睛,說她生悶氣的? 不論是小魚干的味道,還是王公公的說話邏輯,以及賀蘭昭的聲音,一切都不似是做夢做得出的,過于真實了。 所以,她是真的又短暫地變成了貓?! “跟孤生悶氣了?嗯?”賀蘭昭聲線低沉微啞,說話時的熱氣無意地輕輕撲灑在了沈芙敏感的耳廓邊。 久不見雪球出聲,賀蘭昭一低眼,就見雪球頭頂那對小三角形耳朵抖得厲害。 仿佛帶著羞怯。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的太子,很是努力地為自己摳糖吃。 謝謝以下灌溉營養液的小寶貝們: 讀者“時光迷”,灌溉營養液 1,讀者“野氣”,灌溉營養液 8 讀者“杏仁豆腐”,灌溉營養液 5
38、三十八只喵 賀蘭昭俯下身, 伸手將雪球抱進懷里, 只見雪球隨著他的動作而仰睜著那雙渾圓柔媚的冰藍貓眼, 心虛晃動著的視線微落在他的下頜線處。 “喵嗚?”沈芙微微張唇出聲, 抬爪正想要輕輕戳一下男人的胸膛, 便讓賀蘭昭眼疾手快地捉住了她半蜷著,亂動著的爪子。 “喵嗚——”為什么這么盯著我? 沈芙輕輕眨眼看向賀蘭昭,只覺得賀蘭昭的眼底似染上了深色。 那清淡的中草藥香氣微縈繞在賀蘭昭輕嗅就可得之處, 時而淺淡又時而馥郁, 仿佛跟在鬧脾氣一樣。 賀蘭昭細長的手指輕揩過沈芙的耳廓處, 泛起極淡的癢意, 令沈芙忍不住又輕輕地顫了顫耳朵尖。 沈芙低下小腦袋避開男人撥弄她耳朵的手指, 委委屈屈地嗚咽:“喵嗚?!辈灰叶淞?。 見男人的動作不停,沈芙又偏過頭,